說完,她仰頭一口喝下,酒勁順着喉嚨燒了下去,卻帶來一陣意外的暖意。
羅斯愣了一下,看着靈珊那略帶些倔強的表情,心裡有點說不出的複雜。她也跟着喝了一口,卻被二鍋頭的烈勁嗆得直咳嗽:“咳咳……這酒也太沖了吧!”
靈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擡手拍了拍羅斯的背:“别逞強了,你還是個小孩子,喝不慣二鍋頭很正常。”
“誰是小孩子了!”羅斯瞪着她,臉頰被酒氣和羞意熏得通紅,“再來一杯,我一定能扛住!”
靈珊笑着給她倒滿,卻忍不住輕聲說道:“謝謝你,羅斯。”
羅斯擡頭看了她一眼,剛想問“謝謝什麼”,卻突然被靈珊的目光刺了一下——那是一種複雜的情緒,有疲憊,有坦然,還有一絲藏得很深的脆弱。
她沒有問出口,隻是舉起杯子,用力說道:“那就……祝你更好的人生吧!”
兩個菜被吃得幹幹淨淨,二鍋頭的酒瓶也漸漸空了大半。靈珊靠在椅子上,眼神迷離,嘴角卻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羅斯。”她輕輕開口,聲音比平時更柔和了一點,“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羅斯放下杯子,臉上還帶着點因為酒勁而染上的紅暈,“羨慕我什麼?”
“羨慕你……還能那麼輕松地笑。”靈珊低聲說道,目光落在桌上的酒杯上,仿佛在對它說話,“我十九歲的時候,也以為人生可以這麼簡單。”
羅斯愣了一下,沒有接話。她看着靈珊,心裡突然覺得有點堵——靈珊平時那些自嘲的玩笑和慵懶的笑意,似乎都像這二鍋頭一樣,濃烈而刺激,卻總帶着一絲苦澀。
“靈珊。”羅斯輕輕喊了一聲,聲音裡帶着一點不常有的認真,“你……其實過得挺好的。”
靈珊擡起頭看着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是嗎?”
羅斯點點頭,笑得有點倔強:“至少,你還有可樂雞翅和豬耳朵,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