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才敢說啊。”靈珊輕聲笑了一下，擡起手撐着下巴，眼神裡卻帶着一種讓羅斯不敢直視的認真，“你總說我是你年紀大的朋友，那今天就破個例，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羅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她看着靈珊近在咫尺的臉，心跳亂得完全失控。

“就一下。”靈珊低聲說道，聲音帶着一點醉意的啞，“真的，算我求你了。”

羅斯閉了閉眼，心裡有一百種聲音在叫嚣着不可以，但最終，她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就一下。”她的聲音輕得像是風吹過。

靈珊笑了，那笑容裡有醉意，也有一種讓羅斯心裡發緊的柔軟。她慢慢靠近，輕輕地吻了一下羅斯的唇，像羽毛拂過一樣淺，卻讓羅斯的心猛地揪緊。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停住了。

靈珊退開了一點，臉上依然挂着醉醺醺的笑意：“謝謝你，十九歲的小朋友。”

羅斯愣愣地看着她，臉頰燒得通紅，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真是太亂來了。”

靈珊靠回椅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像是終于放下了什麼沉重的東西：“亂來就亂來吧……反正今天是我的生日。”

羅斯咬了咬牙，低頭不說話。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裡卻翻江倒海：幹淨的牙膏味，清淡又讓人淪陷……

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心跳亂得一塌糊塗。

靈珊很快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酒勁徹底把她放倒了。羅斯卻坐在桌旁，遲遲沒有動，目光落在靈珊熟睡的臉上。

她站起身，輕輕把靈珊扶到沙發上，蓋上一條毛毯。然後坐回自己的椅子，盯着桌上的空酒杯，怔怔地出神。突然福至心靈一般，想起了什麼，打開手機劃了幾下，看着明天送達的标志安心的笑了。外面的風依舊在吹，而羅斯的心，卻早已被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徹底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