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住奴耳哈赤的兩隻耳朵往外揪,他跟隻猴兒一樣耳朵被我扯成了招風耳,疼得呲牙咧嘴擠眉弄眼,再加上我對他總有之前秃頂加兩個辮子的原始野蠻人濾鏡,雖然滿肚子氣,見他這個滑稽模樣與平時威嚴霸道的樣子形成了劇烈的反差萌,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你這個樣子好像個猴兒啊!!哈哈哈哈!”
奴耳哈赤見我笑了心情也高漲起來,對自己變成猴這件事一點也不介意,咧嘴笑着在我身上上下其手專找我怕癢的地方撓。
“說我是猴是吧?行啊~那我這個老猴王幫你個小猴子抓虱子怎麼樣啊!嗯?”
“啊哈!咯咯咯!”奴耳哈赤一邊撓我一邊笑出了眼淚,我真的太怕癢了,這孫子對我身上每一處敏感帶都了如指掌,我壓根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所以倒是誰才是被如來壓制的猴子啊?!
“啊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好哥哥你饒了我吧!”
我忙使出渾身解數求饒,一邊忍受着他的夾擊一邊讨好的勾住他的脖子去親他□□他。
美人計果然奏效,他很快放過給我“抓虱子”,轉而和我玩兒起來唇槍舌戰。
當我被他反客為主親得頭暈目眩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的時候,我突然覺察到下面有東西頂着自己,他肯定也感覺到了,生怕擦槍走火這才稍微拉開了彼此的尴尬距離。
“對不起……”他又開始蹭着我的脖子說抱歉,我揉着被他剛冒出來的胡渣紮得紅腫的嘴角說: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你有你的打算,有些事等你想告訴了自然會告訴我的,我也不是那麼八卦多事的人。”
看我這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覺悟!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累!何必呢!在娛樂圈揣摩人心都揣摩了多少年了,當個沒心沒肺的大傻子挺好的,反正有大神罩着我。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東哥。”
我一聽這名字頓時一個激靈,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既然是聖旨,你也不能抗旨啊。反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我就當多個姐妹閨蜜了。你放心,我這人很大方的,我會跟她好好相處的。”
我用哽咽的聲音茶裡茶氣的說着這些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話,奴耳哈赤果然上鈎,捧着我的臉認真看着我的眼睛說:
“我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你放心,我定會對你從一而終,除了你,我這輩子絕對不可能再取别的人,不論男女。”
“……那我死了呢?你們女真人不是隻要老婆死了就能續弦嗎?”我也認真的看着他,他之前是跟我這麼說的吧?雖然女真人對感情專一,可一旦對方死了,也會很快從陰霾中走出來繼續生活,絕不留戀過去。這就是他們白山黑水的豪情與灑脫。
奴耳哈赤捏着我的臉,目光深邃的望着我說:
“我們經曆了這麼多,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如果你死了,我絕不獨活。”
他的表情過于嚴肅認真,我知道他說一不二絕對不會食言。可這時候我竟然希望他不要這麼一言九鼎。
“……那你的大業和子民呢?你舍得抛棄他們?我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你的負擔,更不想你為了我而改變自己。”你可千萬别是個戀愛腦啊!我喜歡的可是有事業心的虎子哥!千萬不要因為我而改變自己,不然你就不是你了。如果我成了你人生路上的絆腳石,那我對你的感情還有何存在的意義?
奴耳哈赤用某種複雜的眼神看着我,突然将頭埋進我懷裡拼命抱緊我,力道大的似要将我揉碎一樣。
“所以你千萬别死了,否則我就殺光所有子民與你陪葬,包括我自己。為了那些無辜人的性命,你可要好好活着。江山和你,我奴耳哈赤一個都不會放手。”
“……”我感動得無以複加直接流出淚來。我這個人從小就不愛哭的,可因為奴耳哈赤我都哭過多少次了。這人天生有種魔力,讓人心悸得快要死掉的魔力,就像是蠱惑人心的妖精一樣,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死。
我就這麼跨坐在他身上,他就這麼抱着我,然後我感覺屁股底下越來越硌得慌,奴耳哈赤的身體越來越熱,我的臉也越來越紅。
“……”
“……小狐狸,我想……”
“不行!之前說好了這幾天不碰我,明日還要騎馬趕路呢!”
我急得就要跑,他卻抓住我的手往自己庫當按了上去,那尺寸吓得我心裡一咯噔。
“不進去,就蹭蹭。”
“我信你的鬼!!”哪次是光蹭蹭的?!
“那你我說這個樣子怎麼辦?是大冬天的去沖冷水澡還是讓我在将軍府殺人?”
奴耳哈赤自以為委屈巴巴實則赤裸威脅的望着我,我咬牙堅決不讓步,絕對不能心軟!不能!!
“……那,那我用嘴幫你……”最後我還是心軟妥協了。這是我最大的讓步!反正不能真讓他泡冷水或者殺人去!
“真的?!”他瞪着雙狗狗眼歡喜的望着我,我頓時心髒暴擊簡直像是被丘比特之箭一下射中,估計他再多撒撒嬌我就答應了。
為了防止自己被他誘騙我閉上眼不去看他,然後從他腿上秃噜下去跪在地上,趴在他腿間鑽進了他的衣擺裡。
我可是做了巨大的心理建設和犧牲!這麼羞恥的事隻能偷摸幹!絕對不能讓他看到!
“小狐狸,别藏着啊,又害臊……啊哈!”
我通紅着臉一口咬住他,叫他再廢話!!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此仇不報非君子!這筆賬我日後一定要向他讨回來!!
……
飯菜都涼了,我萎靡不振的扒拉着碗中的米飯實在沒什麼胃口,因為剛才連吃兩頓高蛋白飽了。
奴耳哈赤卻神清氣爽的大快朵頤連吃三碗米飯,我怎麼看他怎麼生氣,可畢竟是自做出的決定也不能完全怪他,突然有種被他算計了的感覺。
這孫子比我還會裝可憐博同情!!
“你不吃嗎?”滿面春風的可汗終于注意到了我的情緒,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哀怨的瞪着他說:
“你下次能不能提前吱個聲?别涉我嘴裡!”
“哦?還能有下次?!”他頓時一臉期待,我氣得直想抽自己一嘴巴,忙低頭開始扒飯。
奴耳哈赤笑了笑也不再逗我,吃完飯之後讓下人打了水簡單梳洗一番,他開始邊脫衣服邊問我:
“跟我睡還是自己睡?我要不抱着你睡就睡不着,睡不着明天沒精神騎馬,萬一路上再遇到伏擊我可能反應不過來得受傷,受了傷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耽誤去葉赫城可就是抗旨不遵,皇帝要殺人的。”
“……”我瞥了他一眼懶得聽他放屁,自己脫了衣服往被窩裡一鑽不理他了。
結果……真冷啊!絲綢緞面的床單被褥雖然滑溜卻沒羊毛的暖和啊!
“虎子哥……”我鼓足勇氣朝他喚了一聲,他慢悠悠的脫着衣服說:“啥事?”
“你快點過來!我冷!”
“來了!”他立馬将自己上身剝了個精光鑽進被窩将我抱進懷裡,他身上的熱氣很快傳來,簡直跟個暖爐一樣。
我也不再矜持反手抱住他,将臉埋進他的大胸肌跟小孩吃奶一樣裹着專屬奶嘴說:
“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麼大冬天的身上還這麼熱?”
我忍不住伸手在他身上遊離起來,用手指勾勒着他腰背上的緊實肌肉弧線,一路向下摸到大腿。
他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塞向某處,壞笑着說:“這麼挑逗我,今晚不想睡了?現在光用嘴可不夠哦。”
我頓時後脊梁骨一涼,他大兄弟才剛那個現在又這個了!這也太精力旺盛了吧!他是不是有那個星瘾啊!!
我活該手欠去撩閑!結果又被他懲罰着用手來了一次,他粗魯的用自己褲子擦幹淨之後就把褲子扔在了地上,結果他整個人都光着了,熾熱的肌膚緊貼在我身上,我穿着層薄薄的單衣也幾乎跟沒穿一樣。他是爽過好幾輪了,可我還沒有啊,這麼下去不擦槍走火才怪。
我又不想讓他知道我其實也渴求着他,絕對不是為了裝矜持釣魚,純粹是為了保護我的屁股。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隻能想辦法扯話題:“那個……奴耳哈赤,我覺得你的名字應該改一下。”
“嗯?”他抱着我悶哼一聲,我調整了一下姿勢努力将屁股遠離他說:
“李成良那老不休總是叫你奴兒,你幹嘛還要用這個字?幹脆換一下,用……努力的努,爾等的爾。”
這是我在穿回去的那一個月看曆史資料反複确認的,真正的努爾哈赤用的就是這幾個字,“努爾”可比“奴兒”霸氣多了,幹脆直接借來用算了。
“努爾……哈赤。”他默念一聲,大喜道:
“好!就用這兩個字!小狐狸,你對我這麼好,我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他跟大狗狗撒嬌一樣在我脖子後面使勁蹭了蹭,我怕他給我蹭得起了反應,忙高聲道:
“好了别蹭了!我要睡覺了!等回去之後你把這名字多寫幾遍,讓所有人都記住。我的虎子哥不是任何人的奴隸兒子,是爾等衆生的王,靠自己努力拼搏打江山的王。”
“賈宇辰……”他突然一本正經的叫我的名字,他一向很少叫我名字,我一愣道:“又怎麼了?”
“你說的我又硬了……”
“……滾!我這麼正經的話你硬個毛啊!”
“嗯,連毛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