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演練的除了兩隊的選手,還有雙方的吉祥物,當那一排排媚娃絢麗出場的時候,不足千人的體育場也爆發出了歡呼。
巴德爾扭頭,盯着臉色暈紅的精靈,“怪不得,你是想自己偷偷來看媚娃?”
盧修斯眼神飄忽,這就是他選擇不告訴巴德爾今天有彩排的原因,他可以看不到,因為他在三樓的包廂,隻要不出去就不會有被影響的機會,但是周圍的同僚們在這時候可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能夠忍耐住不出醜已經是他們得體了。
“其實,我是相信斯萊特林的冰王子殿下,嗚嗚……”巴德爾猛地被捂住嘴,臉紅耳赤的盧修斯幽怨的眼神直直的闖入眼眸,巴德爾眉眼彎彎,張嘴舔了一下那散發着暖意的手心,然後就看見盧修斯跟冒煙了一樣,“哪有這麼堵愛人嘴的?”巴德爾拿住盧修斯的手腕,雙手控制着對方,眼神灼灼,盧修斯又期待又窘迫,雖然在火車站有過一個告别吻,算是把這段感情曝光,但這裡總讓他有種被迫放縱的既視感。
可巴德爾僅僅一笑,被束縛的手腕上出現花環,盧修斯看着回到自己座位的人,心中暖洋洋的,“你還真是喜歡花啊?”巴德爾看着盧修斯綻放的笑容,變出來的花環更漂亮了些。
“是你弄得我才喜歡。”盧修斯把花環變成手鍊,對着巴德爾晃了晃,巴德爾則注意到被盧修斯别在内襯襯衣領子上的胸針,“你要一直留着?”
“和你在一起快十年了,你就送過我兩次,一次還是我自己要的,難道不值得留着?”盧修斯說完,就看見巴德爾隻是含笑搖頭,似乎對這個結論并不滿意。
“你覺得不算?”盧修斯的語氣揶揄起來,巴德爾啞然,這個問題好像怎麼回答都不對啊,“所以,我之前送你的煉金産物是消失了嗎?”他以前送了盧修斯不少小東西呢。
“除了保存魂器那兩樣,就隻有保命的龍心寶石,剩下的哪個不是消耗品?”盧修斯也是會不講理的。
此時愛爾蘭小矮妖灑下金币,巴德爾笑容僵硬了,小矮妖的金币過段時間就會消失,好像有點應景。
好在笑容隻會轉移,盧修斯給自己變了個帽子擋住臉,笑可以,但是馬爾福的形象還是要在意一下的。
“又不是沒人認出你。”巴德爾被他笑的發毛,一把掀開帽子,在手裡一轉就變回了鋼筆,盧修斯配合的去奪,嬉鬧間兩人距離貼近,卻是沒人在意剛才說的什麼,隻有那熟悉的呼吸節奏和味道漸漸混合。
吉祥物彩排之後就是兩隊适應場地的彩排,還有熱身賽,但保加利亞隊飛起來之後,巴德爾就發現了問題。
威克多很厲害,技巧,速度,體能都是天賦的崛起時期,但可能是因為他還在上學的原因或者是保加利亞戰術設計的原因,威克多和隊伍的協調配合并不算好,尤其是對手是已經一起訓練生活了多年的默契團隊。
“啧。”盧修斯搖搖頭,“保加利亞要玩一招險棋。”
“他在賭對面看不出來……”巴德爾也在比賽上輔助過類似的戰術,在哈利之前的那位找球手學長,追金色飛賊的本事一般,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幹擾其他找球手,而他們則負責哐哐上分,努力把分差拉大超過一百五。
而威克多他們則選擇了另一個方案,放威克多自己飛,他的技術能帶跑對面的找球手,其他隊友隻要保證分差在一百五以内就好。
“所以,你們過來是為了?”巴德爾忽然明白為什麼會有場館人士過來看彩排了,盧修斯攤手道:“我不做莊,參與一下而已。”魁地奇作為魔法界少有的全民性運動項目,打假球是不會的,巫師球迷要是玩詛咒,那可是玩真的,但是憑運氣和眼力賺點錢還是可以的。彩排熱身,能看出什麼是自己的本事,被球隊騙了……那是眼力不佳。
“今年誰做莊?”巴德爾好奇。
“紮比尼夫人,不過她沒來。”莊家出現在彩排現場會讓人誤會。
“聰明的選擇。”巴德爾和這個聰明的女人并沒有接觸,當年他的位置太近,現在他的身份太遠,這個從黑暗時代就開始兩頭投資的夫人這些年除了有一個兒子之外,還有相當份量的人脈和金錢,隻可惜沒有固定可以持續産生價值的固定資産,未來還要看她兒子的本事。
“想下一注?”盧修斯知道巴德爾喜歡投資,而這種證明自己眼光的注碼也正合他的口味。
“并不想。”巴德爾笑着點了點盧修斯的下巴,“我或許會在外圍小玩一玩,不過大筆的就算了。”
“這種收獲爽感不大。”巴德爾認真的說道,他是真的這麼覺得,盧修斯也不再勸,這時比賽來到了平分局,金色飛賊并沒有被抓住,但是雙方默契的叫停了比賽。
“都想着藏一手啊。”巴德爾在看台邊鼓掌,威克多騎着火弩箭在他面前繞了一圈才回隊伍。
“這小子對你還很親近啊。”盧修斯是跟着巴德爾去過德姆斯特朗的,知道他們兩人認識,但沒想到這麼熟絡。
“他在這邊朋友不多。”巴德爾知道威克多在學校裡還是有一群夥伴的,但這裡,他基本屬于孤身一人。
“嗯哼。”盧修斯出聲提醒,巴德爾看看站到看台邊的馬爾福先生,從後面抱住他,“滿意了?”
剛落地準備跟巴德爾打個招呼的威克多腳下踉跄了一下,投向自己好友的眼神裡充滿了敬佩。
這時候,旁邊的樓梯裡傳來叮咣的聲音,盧修斯往聲音來源處撇了一眼,處于震驚還在下意識想問好的‘場館人士’立刻給自己加上羽毛腳咒,貼着樓梯扶手悄悄下樓,一點聲音都不敢出。
巴德爾在盧修斯耳邊打趣:“你把人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