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爾眨眼,“我現在真的覺得我上當了。”
“所以?”盧修斯直接轉過身,燈光下愈發精緻的樣貌讓巴德爾目眩神迷,或許,這就是他在書信上看不到的。
“所以,要不要看勒梅老師煉制人偶?他說我可以随時過去……”
看人偶是不可能了,巴德爾要是去,盧修斯就能直接把伏地魔抓來複活。
好容易有了進度的盧修斯怎麼會放任巴德爾離開,書房後面就是盧修斯的卧室,這麼多年,盧修斯也是第一次進自己卧室而腳沒沾地。
“我該怎麼确定你不會趁這個時間出去看我文件?”站在浴室門口,盧修斯很認真的問道。
“事實上,我會把這個時間推遲到我畢業。”巴德爾走過來,抱着盧修斯輕吻,“你早晚會變成最美的樣子,但不是現在。”
盧修斯咬住巴德爾的下唇,“那我拭目以待。”混蛋,就是在報複他,好在,不久了。
“還想要我一起嗎?”巴德爾任由盧修斯撕扯,距離近在咫尺,無限接近于負數,卻始終沒跨過那個象限軸,巴德爾的舌尖能嘗到盧修斯剛才喝過的葡萄酒味道,牙釉質的碰撞讓兩人的話語含糊不清,卻足以淹沒那激蕩耳膜的喘息聲。
“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盧修斯手掌攬着巴德爾的脖子,回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眼前人已經恢複成他最熟悉的樣子,更兼之那純淨的紫眸,比曾經引他墜入其中的湛藍色更添魅力,那是一種洞察世事之後依然澄澈的泰然自得,永遠是他在混亂困境中給他希望的那個人。“不過,不許永遠推遲。”
“我怎麼舍得。”巴德爾輕輕碾壓那顫.抖的唇.瓣,“隻是想到入學期間不能與你一處,不如将一切留給自由。”
“你就是這樣,永遠不留把柄,對吧?”盧修斯想到巴德爾剛回來的時候一直撒潑耍賴要畢業來着,當時他真的沒想到這個?盧修斯想着,手臂用力,直接把巴德爾帶進浴室。
“這麼相信我啊?”巴德爾的襯衫被水打濕,貼在身上呈半透明狀,就這麼靠在牆上,水幕淅瀝瀝沖刷,盧修斯看着眼前人,“與其考驗我一個,不如一起,除非,你剛才說的是假的。”
水幕被撕開,巴德爾讓盧修斯學會了一句話,永遠不要讓福爾摩斯失去耐心。
浴室裡的浴池足夠深,盧修斯把臉都沉進了水裡,巴德爾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進來,好笑的把人撈起來,“好了好了,你沒哭,我作證。”
“……”盧修斯睜開眼,水蒙蒙的眼眸向上看,“你哪裡換的衣服?”
“回去拿的,沒想到你還沒出來。”巴德爾手指随着一顆水珠的軌迹滑到盧修斯的鼻尖上點了點,看看那被治愈的唇角,隔着水的張力,溫度傳遞而上,盧修斯憤憤的張嘴咬了一口那挑.逗的指尖,“是你不讓我呼吸。”剝離溫柔外衣的巴德爾讓人窒息。
“我的錯。”巴德爾笑嘻嘻的認錯,也不提是誰舍不得離開。
幫盧修斯吹幹那一頭燦爛的鉑金色發絲,巴德爾必須承認他家美人是最适合留長發的,發絲随風飄動,還有這美發魔藥的氣息,巴德爾想想斯内普那個緻力于讓魔藥成為更多人陰影的大蝙蝠給盧修斯改變香型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别想了,香味是我自己加的,西弗提供的是無香基礎版。”盧修斯趴在巴德爾腿上,聽着他的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怎麼可能呐。
“為什麼不讓他加上?”巴德爾好奇,以兩人的關系,西弗其實不會很為難的。
“他能用任何想不到的材料調配出我想要的味道,你,敢用?”盧修斯側過頭看了眼巴德爾,被他用手掰了回去。
“自己動手挺好的。”巴德爾的話讓盧修斯悶笑,“以後就不用麻煩西弗了。”
美發魔藥而已,對他還是簡單的,盧修斯挑眉,“好啊,你先看看要求清單。”
“清……單?”巴德爾覺得,他好像接了個大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