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麼,先生準備怎麼定義我?”巴德爾雙手攤開,一邊是生命魔法的白光,一邊是幽深的黑暗,格林德沃眯着眼,“當我的學生如何?我可以教你最高深而且無害的黑魔法。”
“蓋勒特!”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炸響,格林德沃臉上抽搐了一下,攤手表示自己的無害。巴德爾收起手,笑嘻嘻道:“看來我老師不同意。”
“洛伊……”盧修斯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無奈,一老一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鄧布利多剛才處于劣勢,格林德沃就突然開口,巴德爾倒是兩邊都不幫,但這時候不幫就是幫了。
“诶~!”巴德爾脆生生的過去,拉住盧修斯的手,“今天可真是豐富多彩,不是嗎?”巴德爾眨眨眼,在盧修斯耳邊低語:“累了嗎?”
盧修斯長歎一口氣,“看來我們需要準備發布會了。”有些事情,是不能真的拿到明面上來說的。
盧修斯的退讓并沒有得到對面勝利的歡呼,有些事實,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和承認。
“今天辛苦了,大家早點休息吧。”鄧布利多發話,校長室裡其他人也紛紛起身,格林德沃收好棋盤,看了眼已經相攜而出的兩人,“不錯的選擇。”
鄧布利多看向他,沒有說話,誰能想象最了解自己的會是他親手送進監獄的初代黑魔王。
另一邊,盧修斯的休息室,不同于之前的淡然和平靜,此時室内隻有交錯的呼吸和黏膩的聲帶掙紮着不願意沉默的聲音,可惜因為共鳴的缺少和空氣的調配不足,這聲音隻能伴随着擠壓聲出現。
“我以為你很淡定。”巴德爾抱着人笑道:“弄得我都不自信了。”巴德爾打趣的聲音在缺氧的盧修斯耳邊仿佛帶着回響,盧修斯聞着巴德爾身上殘留的淡淡海水氣息,“你一出來就被學生圍住了……”盧修斯說到一半,自己都聽見了語氣中的酸味兒,“我是說,你回來就好。”這是盧修斯真情實意的想法,巴德爾從迷宮中出來,安全,無傷,那一刻他去做了什麼,伏地魔是死是活,在盧修斯這裡都不重要了。
清楚盧修斯的擔心,巴德爾沒有多做什麼,隻是抱着他讓盧修斯真實的感知到自己存在,“有些事證明的越多,更容易被他人利用。”巴德爾輕聲道:“你在接任部長的時候做的已經夠了。我沒有偏幫老師那邊。”
盧修斯眯着眼,心裡的那點酸味兒煙消雲散,不過:“你一直聽得懂?”他和鄧布利多可沒有明說。
“我應該聽不懂?”巴德爾的表情盧修斯看不到,但不妨礙他聽出巴德爾那明顯的疑惑。
“emmm……”盧修斯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什麼,此時沉默代表一切。
啪~
屋裡的兩個都愣住了,氣氛一時有些凝固。
“明天還有的忙,晚安。”
砰!
被推出來的巴德爾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算了,在辦公室等會兒吧。
二十分鐘後,盧修斯從休息室出來,看見在辦公桌後面看書的巴德爾,頓時一怔,“你,怎麼還在?”
“十分鐘前我會告訴你,辦公室的門被你鎖了,現在,我隻想說,已經宵禁了~”巴德爾合上書,手指交互托着下巴,眼神晶亮的凝視着臉色還有些暈紅的盧修斯。
盧修斯看着眼前天天出去巡夜的級長,宵禁什麼的,對他來說重要嗎?
從浴室裡出來,巴德爾靠近裝睡的人,掀開被子躺下,“你确定要背對着我?”盧修斯的金發一點點被撤回,被威脅的精靈轉過身來,面沖着巴德爾,眼睛都沒睜開。巴德爾手掌剛放上去,盧修斯就後悔了。
“我剛才真的是,無心的。”巴德爾的聲音帶着笑意,盧修斯歘的睜眼,“晚安。”巴德爾硬生生從這兩個詞裡聽出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