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暢想過成親後他們兩個秉燭夜談,舉案齊眉,他笑着跟衆人介紹這是她的妻子,她會小鳥依人在她身邊,喝醉了晚上能醉卧美人膝,但是章遙似乎沒有這個想法,是以這些願望隻能落空了。
在章遙洗漱的間隙,蘇蒂走至門口的椅子上,天氣算不上晴朗,但是也算不上壞,長随啊贊看着世子如此,想說些什麼卻又無從說起,這些年來,公子最難過的就是情關了,上一份感情,公子用了四年的時間,才慢慢忘記,所以這個公子下手才那麼快,而這位似乎不受公子所掌控,雖然在他看來公子完全用強的,以公子的權勢和地位,就是真鬧出來事情,一個無權無勢,甚至沒有親人的姑娘,能鬧出什麼事情,而公子似乎并不想這樣做。
既得利益者保存沉默,蘇蒂身上顯然有這個特點。
有的公子哥上有一種毛病,喜歡玩一種愛情的遊戲,顯然蘇蒂可能是這種的,還好,她章遙剛好有點心情有點時間,陪他玩一下,如果放在幾年前,或者她現在有必要完成的任務,或許她能做得更好一點。
章遙洗漱出來便看到蘇蒂坐着庭院裡喝茶,喝茶是一件雅事,那杯子在他修長的手中更顯着賞心悅目起來。
“我們今天下去哪裡?”章遙問得自然,她也不知道要去那裡。
“不累嗎?”蘇蒂伸手撫摸章遙的發頂,雖然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有這個動作。
“還好,你在摸小狗呢?”事情發生得太快了,章遙沒來得及避開,甚至也沒有應激推開他。
“那你是嗎?”下一刻蘇蒂直接躺進她的懷裡,吓得章遙一動不敢動,對于她來說,這種情節不應該是由她來做的嗎?
“你在說什麼?我當然不是。”原來愛情真的使人無趣,他們居然在争論一個毫無意義的話題。
“嗯,小狗。”章遙有點生氣又有點無奈,他似乎就是有一種無賴在身上,但是在外面的時候又是那麼的君子。
那時候的章遙不知道,男人擅長僞裝,甚至比女人還要多變。
“那我們去哪裡玩?”蘇蒂供進她懷裡,章遙有點不敢動,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伸手推了推蘇蒂,他卻是牢牢握着章遙的腰,似乎早已經預判到章遙的動作。
“在你懷裡。”蘇城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算陌生,平時很多事情要打理,他每天都很忙,現在美人在懷,更不想出門了。
“你少耍流氓,光天白日之下,做點正事。”換做幾天前,章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光天白日,就不能說嗎?”蘇蒂想不到章遙居然是這樣的人。
“當然不行呀。”雖然她能接受沒有成親就有肌膚之親,但是白天裡他們還是需要做點正事,例如她需要把武藝撿起來,或者把書法練一下。
“誰規定的?”蘇蒂沒有如章遙所願松手,相反抱緊了章遙的腰肢,章遙甚至有點腰痛,低頭卻看到蘇蒂一臉壞笑。
“我規定的。”蘇蒂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以後,章遙也不想和他扯什麼長篇大論。
“很快清明了,你要回家祭祖嗎?”章遙還是不敢名目張膽去打探,對于他們這些在外行走的人,假身份給人莫名的安全感,而且他說出來的東西也未必是真的。
“不會,很忙,抽不出時間。”蘇蒂答得很快,想他們這種人,不是輕易能走開的。
“可是,那可是祭祀的日子。”章遙有點失望,她希望蘇蒂能回家去,至少也可以看看他在家的父母,如果她和她的父母關系很好的話,無論多忙,她都會回去看望的,不過,這個清明節應該回去看看祖母了。
清明節,是一個特别的節日,如果可以,她也想回去祭奠她的朋友們,年少的她們大概永遠也不會想到長大的代價是失去吧。
“嗯,以後會有很多時間的。”蘇蒂不明白章遙怎麼突然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