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遙的傷口愈合得比預期要快。七天後,她已經能夠正常行動,隻是劇烈打鬥時胸口還會隐隐作痛。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棂灑進小屋,她束起長發,重新穿上勁裝。
"還是這樣适合你。"沈知意倚在門邊,眼中帶着欣賞的笑意,"不過..."她走上前,輕輕撫平章遙衣領上的一道褶皺,"偶爾柔弱一下也不錯。"
章遙不自在地别過臉:"該出發了。"
柳無塵已經在院中等候,見兩人出來,收起折扇指了指西邊:"三十裡外有座廢棄的道觀,我們先去那裡。天黑前會有人來接應。"
柳無塵倒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章遙很喜歡這種感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三人避開官道,沿着獵人小徑前行。柳無塵今日格外沉默,那雙總是帶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深邃如潭,似乎在思考什麼重大決定。
"柳先生。"章遙忍不住開口,"你的熱心過頭了。"
"柳無塵罕見地沒有多話
正午時分,一座破敗的道觀出現在山腰處。
柳無塵歎了口氣:"我們目标太大,得想個辦法。"
章遙從包袱裡取出兩套衣服:"你和沈知意扮成夫妻如何?"
那是兩套普通村民的粗布衣裳,還有假胡子和頭巾等簡單易容工具。柳無塵愣了一下,随即會意。
“我。”沈知意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一刻鐘後,"年輕農夫"扶着"懷孕的妻子"出現在山路上,章遙則遠遠跟在後面,裝作不相識的路人。
"相公,小心些。"沈知意捏着嗓子,一手扶着腰,一手搭在柳無塵肩上,活像個即将臨盆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