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那棵大樹遭雷劈了!
周一剛到學校,春野櫻和山中井野就得知了這則悲報。
她倆擠進人群之中,同其他學生一道,圍觀起隻剩小半截、仿佛還在冒煙的焦黑樹樁。
“奇怪,”有高年級的學生分析,“雖說上周五半夜确實打雷了,但春雷應該沒這麼強的威力啊。”
還有人猜測:“竟然整棵樹都被劈爛了,說不定是哪個忍者偷偷借用學校場地練習忍術。”
“村裡那麼多閑置的訓練場,誰家好人會專門選在學校練威力這麼大的忍術喂!”
“萬一單純為了解壓呢?”
山中井野聽到那幾個學長的對話,偷偷對春野櫻道:“他猜的有道理。聽說那些現役忍者,有好多因為壓力太大精神失常了,職級越高越容易出問題。
我爸就說過,他有個同事成天抱着工口書不撒手,還有個同事喜歡倒立繞着村子狂奔,經常發出嗷嗷怪叫。”
春野櫻:“聽上去是挺變态。”
想起上周對漩渦鳴人說過的話,她一陣心虛。
難道自己有烏鴉嘴?要麼就是莫名覺醒了什麼言靈類的特殊能力?眼前的樹如果被人為毀掉,那還好說,若真是被雷劈的,是不是還得把一部分鍋算她頭上……
不管天災或人禍,樹君的死亡已成既定事實。
許多人都對大樹的遭遇惋惜不已。短短幾天時間,除了忍校在校生以外,一些畢業多年的中忍、下忍,也自發前來哀悼這棵陪伴了他們一整個忍校生涯的老樹。
春野櫻也随大流去放了束鮮花,之後便很快将重心放回自己的學業與生活。
反正,她最近遇到的怪事已經很多了,不差這一件半件。
那個自稱六道骸的神秘男人就足夠讓她頭疼——那個人,竟然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
春野櫻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在睡着之後跑到别人夢裡去,而且還是異世界的人。更不明白,明明素未謀面,明明隔着不同的時空,為何六道骸能一語道出她的名字。
她試着詢問六道骸,還沒得到答案就醒了過來。滿肚子疑惑無人解答,可從上周五一直到現在,這麼多天過去了,她再沒遇見過那人。
春野櫻别無他法,隻得暫且将此事壓下。
當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她關注,那就是全班期待的星期四終于來了!
伊魯卡老師所說的幻術通識課特别講師,應該會如約而至吧?
因為有些好奇和期待,春野櫻今天到校時間比以往還早些。她本以為教室裡應該沒幾個人,推開門,卻看到座位上已經坐了約莫三分之一的學生。
啧啧,果然大家都挺愛八卦。
教室裡鬧哄哄的,有閑聊的,有打鬧的,有睡回籠覺的,還有沒來得及完成昨天功課、忙着瘋狂補作業的人。
春野櫻随意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聽到斜後方的犬冢牙在講怪談。
“校門口的樹建村之前就存在了,嘿,這麼長時間,那樹肯定早成精了。被人劈得稀巴爛,樹裡面就會長怨靈,怨靈每天太陽落山就跑出來,随機在學校裡吃一個晚回家的學生,直到這棵樹重新生長出來……”
好爛的鬼故事。
她正欲吐槽,就看到了隔壁座位正在微微顫抖的日向雛田。
“……”
春野櫻汗顔。
原來真有人會信這種怪談。
“喂,牙,别再講了!”她對犬冢牙說,“沒見雛田都被你吓到了。”
犬冢牙不爽:“小櫻,你這家夥也管得太寬了吧?我講我的,又沒礙到你什麼事!”
被人這樣當面怼,春野櫻臉色也變得險惡起來,狠狠一拍桌子:“你小子,跟誰嗆聲呢?”
見兩人氣氛突然劍拔弩張,似乎随時會因為自己大打出手,日向雛田快被吓暈了。
她慌忙站起來勸架:“請……請别……”
三個人實在動靜太大,很快便有其他學生注意到了這邊,尤其是頭發顔色相當醒目的春野櫻。
“是春野同學!”
“她在教室裡!”
“太好了!”
幾名男生跑過來,站成一排,熱切地望着春野櫻,似乎有重要的話要當面對她講。
不是吧?又來……
春野櫻扶額,已經可以想象到接下來的羞恥場面。
那幾人互相看了看,突然一起朝着小櫻180度鞠躬。
随後,不約而同大聲道:“春野同學!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拜托了!”
春野櫻:“……”
春野櫻:“一生一次個鬼啊!昨天、前天、大前天,還有上周不都這麼說嗎?!”
她從書包裡甩出一沓習題冊:“抄個作業而已,搞得還挺聲勢浩大。”
那幾人接過習題冊,千恩萬謝走開了。
看着他們離去,犬冢牙臉色一白,心想,糟糕!他好像也沒寫完作業,而且他也經常抄小櫻的來着。
畢竟是班上理論學霸,作業正确率屬她最高,不用擔心抄到錯誤答案。
“那啥,剛剛是我太大聲了。”犬冢牙氣勢突然變弱,“小櫻,你那作業……”
“不是說我管得寬?”春野櫻斜眼看他。
“不寬不寬,應該管應該管。小櫻,不對,櫻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