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被反手綁着跪在沙地上,并不是柴憶飛想象中的血流滿地。
站在場中的男人正把玩着一支手qiang,這男人神态恣意,望過來的眼神卻毫無溫度,Vileres!
這個她斷定不會再有交集的男人!
他真的很高。
這個暴戾恣睢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俯瞰她。
柴憶飛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被滅口。
“…………do or die”
柴憶飛的腦子空白了一會兒,隻聽到男人說的最後三個詞。有些詫異地望過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淚眼婆娑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完全東方小女人又姣好的面容,可以激發一個男人十足的情欲。
維勒斯沒有動,卻不想眼前的女人忽然雙手摟住了他的腰。
不遠處的西蒙深知自家老闆的潔癖,見到這一幕他的眉心直抽,正要動手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從老闆身上扒拉開,卻被維勒斯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柴憶飛本來是準備攀住對方的脖子的,奈何身高不夠,有些笨拙地打算親一下對方的臉,卻隻能将吻落在喉結處,對方實在太高了。
維勒斯眼神一暗,一把将人扯開,獨自上了車。
柴憶飛被吓的差點摔倒,這人剛剛不是才說不做就死嗎?她現在理智沒有多少,完全沒有想過那句話并不是對她說的。而對方也不是這個意思。
“帶走。”西蒙揮手示意,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物。
柴憶飛臉色巨變,沒有機會了。
“西蒙。”
不遠處的車窗降下,露出那張矜貴冷淡的臉。
西蒙再次過來,卻是将柴憶飛請上了車。
柴憶飛盡量讓自己靠着窗,眼睛看着窗外,最大限度的減弱存在感。
車子一路上都沉寂着,除了車子行進的聲音,再無人說一句話。柴憶飛透過窗戶玻璃的影子偷偷觀察坐在身旁的男人,她剛看上去對方便敏銳地轉頭看過來。
“看什麼?”
很好聽的腔調,和她平時見過的同學還有留子的發音都不太同,像某個樂器般絲滑從容。
柴憶飛搖搖頭,也不敢問這是要帶她去哪裡。她能想到自己要面對的結局,要麼被滅口,要麼死裡逃生,若是表現的安分守己一點,希望生存幾率高一些。
若是媽媽哥哥發現她沒有了,應該會很難過吧。要是被滅口的話,她被發現的時候會不會是整個的?說不定都找不到她的屍體,最後被定性為失蹤。她此時腦子裡想過了許許多多,也沒有發現旁邊的男人轉頭在看自己發呆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