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人中,除了之前遇上的安東尼的姐姐年齡小點,其他人都基本在三十多,四十多。
柴憶飛和這些人沒有交集,簡單客氣後便隻顧吃自己的,維勒斯那邊倒是聊了起來。應該說多數是别人說,他在聽,發表意見的話都少之又少。偶爾說兩句,對方就像得了寶物一樣高興,那個樣子看起來實在不像親人相處。
“吃好了?”
柴憶飛剛放下叉子,維勒斯就看了過來,她隻好點點頭。
大約是下午睡太久,晚上回去後,柴憶飛反而睡不着了。維勒斯去處理公事,她也拿出自己的稿件寫稿。正好M國這邊哥哥推薦的律師給她打了個電話,兩人簡單協商了幾句。好在都是華人,溝通起來方便許多。
因為是自己的工作,柴憶飛總覺得不想和維勒斯提起,連去和律師大哥溝通都下意識隐瞞了。
“安娜小姐,這邊的版權意識比較好,隻是合約的條件要看你的接受度。”周律師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一身西裝一副精英範,但是大約是和維勒斯待久了,她卻能從那不合體的剪裁看出他精緻下的窘迫。
由于是将本子直接投給了熟悉的導演,倒是少了一些公司模式化流程。羅爾德導演給出的合約價格不算高,畢竟柴憶飛可以說算是個新人。
周律師是個專業的人,重點給她劃了幾點,讓她特别關注一下。這是個原創編劇的合約,改編沒有找她,羅爾德有一個習慣,他很尊重原創,若是因為電影拍攝需要有改動,也會和原創編劇商量。他手底下也長期有一組編劇,若是項目不是過大,也不會對外外包。
兩人就着細節談論了幾個小時,午餐都是簡單吃了一些三明治和咖啡。兩人讨論的地方是柴憶飛大學裡的一個咖啡館,她也就是避免維勒斯知道這個事情。
她的課表,維勒斯是清楚的,今天的課是下午的,她借口上午教授有事找,便提前來了學校。
細節讨論過了,柴憶飛便給羅爾德導演的助理打電話敲定簽約事宜。
晚上回來時,柴憶飛心情很好,一會兒跑去廚房幫忙,一會兒閑不住又去給花澆水,甚至拿了一把大園藝剪給灌木修了修。
維勒斯在六點回來的,那是柴憶飛正抱着平闆在看劇,手裡還抱着果盤。
眼見人在身邊坐下,沒有像往常一樣先上樓洗澡,柴憶飛還疑惑地看了看。
将果盤遞給人,對方推了回來,她便就心安理得自己吃了。飯後,她在院子裡消食,平時從來都直接去書房的維勒斯罕見的出來陪她散步。
柴憶飛腦子裡思考着合同細節,又想着離她最初的夢想又進了一步,等到她在這個圈子有一定名氣了,她想做的事情大概就可以做了。
等回過神來,維勒斯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
次日,約定好簽約的日子。柴憶飛怎麼打周律師的電話都打不通,眼看約定的時間要到了,隻得自己前往。好在昨天已經和周律師敲定了不少細節,今天過去簽約便好。
“安娜小姐,這邊請。”
看助理對待自己很客氣,想着是不是導演很滿意她的作品,這樣想着臉上的喜意更甚。
被助理帶着來到會客室,門緩緩打開,一眼看到導演正點頭哈腰,而對象是維勒斯。
柴憶飛嘴角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