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熱情大叔的帶領下,來到了之前柳蓮二所踩在的石頭上。
茂密的枝葉擋住了窺伺的目光,若隐若現的水流指引着他們前進的方向。
高大的岩石擋住他們的前進之路,跨過半米寬的溪水,剝開繁雜的枝葉。
“就是這裡了。”
大叔率先走進去,這裡被岩石和古木包圍着,隻留下縫隙中細小的光線,勉強能看清裡面的模樣。
掏出包裡的的手電筒,熟練的向前走了幾步,随後将兩個手電筒固定在不同的方位。
做好這些之後,光明驅散了黑暗,這個被掩藏在溪流後面的小天地正式走入大家的視線。
“這裡就是藏寶的地點?”
竹取彌川觀察着這個不大的地方,被手電筒照耀的四周,看着平平無奇,除了有些涼氣之外。
“别着急嘛!寶貝就在你們旁邊的石壁上。”
大叔不懷好意地笑着,對着他們指了下他們旁邊高聳入天的岩石。
“這?”
離岩石最近的丸井文太走了過去,踩在枯枝落葉上,響起一陣咔嚓咔嚓的粉碎聲。
摸着凹凸不平的岩石,因為光線原因,隻能看到岩石大概的樣子。
“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實在找不到的丸井文太拉着一旁的胡狼桑原繼續尋找。
“就在那裡,你們認真看。”
那位大叔站在旁邊,看着剩下的五人一個接一個的跑過去。
“這石壁上好像有字。”
幸村精市仔細感受着自己自己指腹下的觸感,這痕迹像是專門刻上去的。
“給你手電筒。”
柳蓮二從包裡拿出手電筒遞給幸村精市。
大叔看着在包裡翻找手電筒的幾人,又看着下陷的土地,笑的更加開心了。
三,二,一!
“碰!”
被枯枝爛葉擋住的木闆完全承受不了七個大小夥子的重量,就這麼水靈靈斷了。
落在坑底的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懵逼的看着面前的方向,衣服上都沾滿了潮濕的泥土和用作裝飾的枯枝爛葉。
“Suprise!”
大叔看着這一幕,舉着不知道從哪來的手機,笑的有些岔氣,果然,他最喜歡看這群人跌下去的那一瞬間。
“你!”
竹取彌川看着髒兮兮的手,有些想罵人了。
“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在這裡設置陷阱!”
真田弦一郎這一嗓子直接讓大家清醒了過來。
“别生氣嘛!這可是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傳統。”
大叔錄完之後,将手機随意的塞在口袋中,對着這幾人擺手示意。
“立海大網球部?你究竟是什麼人?”
幸村精市一下子抓住重點,生氣的大家稍微安靜了一點,想聽聽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我的身份嗎?就在你們身後石壁上。”
大叔又将幾個手電筒固定在死角,現在這個地方沒有一個漆黑的角落。
“這是?”
竹取彌川看着一點點照亮的石壁,上面密密麻麻地镌刻着遒勁有力的字。
“佐藤和下,伊藤由二,石川秀……”
“小野真,原田翔,宮本一誠……”
“這些名字?”
漆黑的名字一個個被镌刻在深灰的石壁上,内斂而又張揚,沉默地看着他們。
“這是每一任立海大網球部成員的名字。”
真田弦一郎看到最上面的幾個字,想要伸手觸碰,但最後又默默地收回手。
柳蓮二從那個到小腿的坑中出來,仔細觀察着所有镌刻着名字的岩石,那一種無聲的震撼讓所有人靜默起來。
“這最早的名字是在十四年前寫的。”
看着上年标注的日期,幸村精市意識到了什麼。
“沒錯,這裡一共镌刻了十三次,是每一任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帶着他的部員寫的。”
那位大叔走到他們旁邊,神情缱绻,輕輕觸摸着那些名字。
“這十三次的镌刻也代表着關東十三連霸。”
說到這裡,那個大叔将視線放在幸村精市身上,補上了最後一句話:“不,現在應該是關東十四連霸。”
“前輩究竟是誰?”
丸井文太見沒有人詢問這個問題,他自己有些忍不住的開口。
“我嗎?我的名字是小野寺崇信。”
小野寺崇信看着手忙腳亂的幾人在石壁上瘋狂的找着他的名字。
“在這!”
運氣最好的胡狼桑原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名字。
“這個位置。”
仁王雅治扭頭看去,看着這個排在所有名字之前的名字。
“難道你是?”
柳蓮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人打斷。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小野寺崇信,和你們一樣,是來自于十四年前的立海大網球部。”
“竟然是前輩!”
真田弦一郎很是震驚,當然,其他人也是,誰能想到他們隻是來尋個包,就能碰到這樣的事。
“驚喜嗎?”
小野寺崇信很是嘚瑟,這樣的傳統可以說是每年都要來一次。
經曆過陷阱的會拉着沒經曆過陷阱的一起入坑,這個傳統就這麼源遠流長的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