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谷荒擡手示意不用說了,他扭頭看向諸伏景光,眼含熱淚,“不用說了,阿景,這都是那個金毛混蛋的錯!他越來越黑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諸伏景光覺得他在攻擊某人的膚色,但他沒好意思說出來,畢竟這話……還真沒說錯,降谷零的手段可不是越來越黑了嘛!跳進黃河洗都洗不白的那種!!
抱歉了zero,這個我真沒法幫你說話。
正在汽修店裡找尋可疑物品的降谷零莫名覺得鼻子癢癢的,想打噴嚏。
奇怪?他也沒感冒啊,總不是有人在說他壞話吧?肯定是琴酒那些家夥!
降谷零默默給琴酒記了一筆,打算以後有機會讨回來。
搜尋了一圈沒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降谷零摸進了汽修店的休息室裡,打算收集一些毛唾液發樣本之類的。
室内很安靜,隻有床上傳來人睡着時的輕微鼾聲。
降谷零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先是看了看煙灰缸、垃圾桶這類容易被忽視的地方,然後又湊點床邊看看有沒有掉落的毛發。
到手之後,降谷零也不耽擱,又把東西恢複原狀,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就離開了。
降谷零離開半小時後,幾人确定他沒再回來,狼谷荒操縱床上的人偶起身,把降谷零留下的幾個竊聽器都找出來,統一銷毀後,幾人才從研究室裡出來。
松田陣平神情複雜,“這家夥,越來越可铐了。”
萩原研二點點頭,表示同意,看看他都幹了什麼吧!大晚上摸黑潛入别人家裡,收集屋主DNA樣本,安裝竊聽器……這一樁樁一件件,連他們這些同期看了都想把銀手镯铐在那家夥手腕上。
狼谷荒趴在諸伏景光肩膀上假哭,“阿景我不活了嗚嗚嗚嗚嗚嗚……”
諸伏景光安慰了他兩句,也神色複雜的說:“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顯然他也有點語塞。
“……下次我一定會揍他一頓的。”松田陣平重新戴上自己的墨鏡。
“加我一個。”萩原研二也默默舉手。
“我也要!”狼谷荒從諸伏景光肩上擡起頭,語氣恨恨的說。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的良心有點痛,實在沒辦法說出讓他們放過幼馴染的話,“……我不會阻止的。”
“行了,大晚上的,我們也睡覺吧。”
諸伏景光揉揉自己的頭還是決定先不想了,留給明天的自己吧,自從加入了組織,他天天早睡早起,作息健康得不行,好久沒這麼晚不睡覺了。
“睡吧睡吧。”
幾人準備了一晚上,也挺累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現在先睡覺。
隔日,狼谷荒跟貓又未來打電話訴說了今晚的事。
貓又未來忍不住吐槽他,“你也真是自找罪受,一開始就别管他們不就好了。”
雖然現在他們和那三個人類相處得不錯,但貓又未來還是更在乎身為自己同類的狼谷荒,他們相伴千年,彼此之間的羁絆不是短短數年的人類可以比的。
狼谷荒抱着抱枕,整個人蔫哒哒的,讓人幻視耳朵都垂下來的小狗狗,“話不能這麼說,他們真的很好很好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他們現在也是同伴了,我也沒說不管,總之就是那個安室透,本名降谷零的家夥可能會來試探我們是吧,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貓又未來打斷他,相處幾年她也知道他們很好啦,隻是嘴上得理不饒人罷了。
人類的壽命隻有短短百年,隻希望當他們離開時,他們不會太傷心吧。想到離世的安倍晴明,貓又未來的神色有些許黯淡。
“嗯,”狼谷荒點點頭,“那你也小心點,未來。”
“知道了,我會努力不讓大祭司把他處理掉的。”貓又未來欣賞着自己新做的美甲,語氣随意道。
“嗯。”狼谷荒點點頭。
“還有事嗎?沒有我就挂了。”
狼谷荒抿了抿唇,猶豫許久還是說道:“未來,你說,零他……有可能加入我們嗎?”
霎時,寂靜一片,貓又未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狼谷荒本來帶着點期待的神色慢慢消失,控制自己的語氣自然道:“哈哈,我就随便說說而已啦,我知道不可能啦……”
“……”
貓又未來沉默了一會,丢下句“……誰知道呢”就挂了。
狼谷荒有些愣神的回顧剛剛那句話,“誰知道呢”,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的……吧?
嘴角不自覺上揚,狼谷荒原本沮喪的神情興奮起來,急忙忙跑出去,邊跑邊喊:“阿景!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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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又未來挂斷了狼谷荒的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讓一個卧底加入他們,這聽起來太瘋狂了。
她不喜歡人類,他們總是貪得無厭又狡猾奸詐,但腦海裡浮現的卻是這些年與萩原研二、松田陣平相處的日子,狼谷荒沮喪的聲音好像還在耳邊……
他們的同期,或許真的是個好人吧,她可以松口,但一切決定都要由王來決斷。她會遵循王的一切命令。
貓又未來閉了閉眼,不去想這些事,她隻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