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警惕的看着他,手中的伯·萊·塔也瞄準對方,“你有什麼目的?”
熊河蒼有些苦惱的歪了歪頭,語氣真誠,“能先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嗎?我真的想好好跟你談話。”
琴酒隻當他在放屁,理都不帶理的,叫了一聲“伏特加”。伏特加也不愧是是琴酒的金牌小弟,很上道的從他背後走出來,也用木倉對準了熊河蒼。
“啊~~果然不行嘛。”
看着兩人絲毫不變的警惕,熊河蒼暗自苦惱,“那就隻能先把你們打殘了,我真的不想這麼做啊。”
琴酒眼中忌憚更甚,嘴裡說着“伏特加,去叫援兵”,手裡的木倉已經朝着熊河蒼射擊。
“砰!砰!砰!”連着好幾發子彈射出去,熊河蒼都不緊不慢的,幾個閃身就躲過了子彈,兩步并做三步就朝着琴酒這邊走來,子彈對他而言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琴酒見此,也是毫不猶豫地扔開伯·萊·塔,既然沒用,就不用再浪費子彈了。拿出腰間的匕首,一個疾步上前,對準熊河蒼就是一刀。
熊河蒼側身避開匕首,對準他腹部就是狠狠一拳。琴酒早料到這招,向前一個越近,避開這拳,手中匕首立刻轉向朝着熊河蒼的脖頸劃去。
熊河蒼一擊落空,面對着迎面而來的匕首,他腰部用力,向前一個翻滾避開,随後又是一記掃堂腿,狠狠擊中琴酒下盤。
琴酒沒料到他這腳如此之狠,一時吃痛,趔趄了一下,又很快站穩,對着他就是一刀,先退到安全範圍才行,近身戰他太強了,沒關系,隻要撐住一會兒,到時候援兵一來,他趁亂撤退就行。
“砰!”
“啊啊!!!”
熟悉的聲音慘叫起來,是伏特加!
對了!還有一個狙擊手在外面!可惡!!這下不就是甕中之鼈了嘛!!!
對面的熊河蒼聽到慘叫,率先皺起眉,對着通訊器質問道:“怎麼回事?我說過别傷到人。”
琴酒不知道通訊器對面的人是怎麼回複的,他趁着熊河蒼不注意跑到伏特加身邊,發現他隻是腿部中彈,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跑是不可能了。
伏特加強忍疼痛,“大哥,你别管我!趁這會趕緊跑!”
琴酒沒說話,渾身冒着冷氣,他把伏特加安置在教堂内側的牆邊,讓他靠在牆壁,不至于白白浪費體力。自己卻是起身再次直面熊河蒼,反正外面也有狙擊手,把這家夥幹掉,然後讓狙擊手撤退,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熊河蒼卻是面露尴尬,摸着後腦勺說:“不好意思,伏特加太能跑了,逼不得已才打了他的腿。”
這話聽在琴酒耳朵裡就是:你們太會逃了,先打斷腿才能慢慢折磨。想到這琴酒殺意更甚,之前的什麼親切感都被他抛之腦後,他要殺他們!那他就要拼死反殺了他!!
熊河蒼感受着他越發強烈的殺意,内心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愧是我家崽,就是厲害,絕境更有動力。
也就是彼此都不能讀心,不然這景象……怎一個亂字了得。
不過,熊河蒼還是記得自己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是來談事的。他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第一排座位上有個醫療包,你先給他用上吧,之後我有正事跟你們談。”
琴酒可不相信他,但伏特加的傷勢确實需要盡早處理,他用伯·萊·塔指着熊河蒼,“你先用。”萬一藥品有毒,而他直接用了的話……
熊河蒼很滿意他的警惕心,但這警惕心被用在自己身上可就有些紮心了,他有些郁悶地說:“我又沒受傷,不然你用木倉指着我給他處理傷口好了。”
琴酒毫不猶疑地點頭,“可以,你不準有其他動作,不然我也立刻開木倉。”
熊河蒼不耐煩道:“放心吧,我也不想讓他腿廢了。”
琴酒上前,用伯·萊·塔對準熊河蒼的心髒,看着他到教堂第一排椅子上拿醫療包,然後走到伏特加身邊。
琴酒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等等!我要先檢查一下。”
熊河蒼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讓開了,“快點啊。”
琴酒朝伏特加指了指,示意他來檢查。伏特加也上道,強忍疼痛打開醫療包,一樣一樣開始檢查。琴酒全程都注意着熊河蒼的一舉一動,這個男人太強了,如果他有心,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看着熊河蒼閑适的臉龐,琴酒突然發覺心裡湧上一股自己都說不清的懷念感,連原本的殺意和警惕心都淡了些,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讓他有這種感覺?
“大哥,沒什麼問題。”伏特加看過了之後擡頭說道。
琴酒點點頭,用下巴示意熊河蒼去處理,他手裡的木倉還對準着他的心髒處。
熊河蒼當那木倉口不存在,動作麻利又熟練地取出一堆東西,“唔……沒帶麻醉劑,會很疼的,伏特加,你忍忍啊。”
伏特加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很是懵逼地點了點頭,不是他們很熟嗎?就這麼關心他,然後他就被腿上的疼痛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唔!他知道會疼,但是這也太TM疼了吧!!!
他忍不住呼出聲,熊河蒼就給他嘴裡塞了包棉花,“咬這個,不然到時候你舌頭都該被你咬掉了。”
熊河蒼一隻胳膊牢牢擒住他受傷的那條腿,動作麻利,沒有被伏特加的痛呼和顫抖打擾到,用最快速度完成了取出子彈、消毒、清理、包紮,争取不讓伏特加再受第二次痛苦。
漫長又短暫的時間過去了,熊河蒼随手擦擦額角的薄汗,“好了,你之後再找個技術好的醫生給上藥就行了,我這裡藥品不是很全。”
“好、謝謝……”伏特加被疼狠了,已經反應不過來他面前的家夥就是罪魁禍首了,隻遵循内心的親近感,下意識道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