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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往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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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奧裡亞聽見了鉛筆在紙上摩擦的沙沙聲,說:“有事你跟說我就行了,寫什麼呀?”

碧琳達說:“寫上省得忘了呗,反正紙就在這兒。”

艾奧裡亞一聽,對呀,怎麼紙就在手邊,難道她一直在寫東西?在燈光昏暗又颠簸的公共汽車裡寫什麼呀,真奇怪,他放下手,轉過臉來看。

碧琳達手裡拿着自繪的地圖,擱在膝蓋上,艾奧裡亞看到,隻當她為今天的遊玩留個紀念,不知為何要在車上畫,弄得眼睛通紅,他沒好氣地問:“這圖非得現在畫嗎?”

“當然喽,要不你回去路上怎麼用?”碧琳達回答,瞧見艾奧裡亞的表情,又說,“好啦,不要一臉怨氣地看着聖域,雖然它不是一個好地方,可是你還沒複命哩,所以得回去一趟。”

艾奧裡亞從未享受過路癡的待遇,驚奇地睜大眼睛,說:“呃,給我畫的……”

他想起,從烏克蘭回來,确實有複命這回事,看樣子碧琳達知道他的不少事情,不過,什麼叫“回去一趟”?

他澄清說:“我是常住聖域的。”

“以前是的。”碧琳達仍然以為艾奧裡亞方才的一臉怨氣是因為看見了聖域的地圖,并不知道那是因為他看見了她在做十分費眼的事,于是說,“不過你既然讨厭那裡,複命之後離開也不妨。”

艾奧裡亞堅決地說:“不可能。”

碧琳達一臉的問号,心裡想着米羅的話,說:“隻是沒按時複命不可以亂跑吧,難道名正言順地辭職也不行?”

艾奧裡亞沉默片刻,說:“如果我離開聖域,有一件事的真相我就永遠沒有機會知道。”

他難得就此事說這麼多,隻因這少女已經聽說了,而且沒有需要他戒備的心機。

“啊,是‘艾俄洛斯背叛事件’?”碧琳達脫口而出,因為人們說起的時候是這樣稱呼該事件的,她一時沒去想稱呼所帶的褒貶色彩。

“原來你也相信。”艾奧裡亞平淡地說,不感到特别意外,早就習慣别人的态度了,所以他一般是不談及此事的。

碧琳達也意識到照搬“背叛”的說法有問題,說:“我是聽大家這麼稱呼那件事的,我不是這樣想的……”

除此之外她就無話可說了,因為根本沒有好好想過。她隻知道艾俄洛斯是個會做點慈善的顯貴,在富人區不算罕見,比起吝啬鬼來自然好,但也沒有特别的好感。要是艾奧裡亞不說,她可想不到他會為此事留在聖域,“親兄弟”并不是一個能讓她自動聯系到某種特定情感的符号,因為她對自己的弟弟隻有忌妒。

碧琳達自覺這句辯解毫無用處,郁悶地低下頭,凝視着膝蓋上的聖域地圖。

突然間,握在碧琳達手裡的地圖噌地一下被抽了出去,她還來不及本能地抓緊,這張紙就同墊闆一起完好無損地被奪走了。

碧琳達馬上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跟剛才伸手被抓一樣,艾奧裡亞的速度比她快太多了,她奇怪地問:“吓,幹嗎?”

艾奧裡亞把墊闆遞還回來,仍拿着地圖,說:“這個不是要給我的?你就别再看它了,很傷眼睛的。”

先阻止再講道理屬于他的作風,大概獅子座的天性就是如此強勢。他對陌生人自然會收斂一些,而熟悉的人反正不會誤以為他有敵意,頂多一頭霧水,就像碧琳達現在的樣子。

“喔……”碧琳達才明白他的意圖,呆了一會兒,又問,“畫成這樣就行了?我不知道你的住處在哪兒,還沒畫上去。”

艾奧裡亞看看地圖,笑了一下,說:“你連白羊宮都畫了,我家很好找了。”

“咦,你住在白羊宮附近?”碧琳達奇怪地問,她想方設法去人馬宮的時候,曾在那一帶轉悠了好一陣,并沒有見到住宅區。

艾奧裡亞說:“放心,我進了聖域就不會迷路,待了多少年了?我隻是忘了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早先的記憶反而特别清楚。”

說着,他想起剛才的夢,不禁黯然失神,那場景以及痛徹心扉的感覺真是太清楚了,簡直跟當年正在經曆時一模一樣。

碧琳達見狀,能猜出艾奧裡亞在想哪件事,那無疑是一樁無奈的事情,但是至少,她覺得應該糾正一下自己的口誤,就說:“剛才我真的說錯了,你不要以為又多了一個聽信傳聞的人。”

艾奧裡亞望着窗外,有點心不在焉,說:“你信了也沒關系,你又不認識艾俄洛斯,總不能沒來由地幫他說話吧。”

碧琳達說:“那倒是。可是,如果我認識他——不,一般的認識也許不夠,如果是近親的話,了解他就會比了解教皇更容易,自己直接判斷他是什麼人,反而比聽教皇說的更準。”

艾奧裡亞非常驚訝地轉過臉來,眼睛和嘴巴張成三隻圓,教皇的話可是大衆奉為圭臬的。

隔了一會兒,他說:“沒想到會有人這麼看,特别是在雅典。”

不言而喻,教皇的話就算不是全世界公認,至少在雅典娜庇護下的城市是通行無阻的。他甚至懷疑碧琳達說的不是真實想法,或許隻是為了讓他開心——是的,如果她說的是心裡話,的确令他驚喜。

碧琳達平靜地說:“我知道,教皇的威信很高,可是,那是千千萬萬跟我一樣隻能遠遠看着他的人對他的信任,增加不了多少有用的信息。”

她思考過一會兒,所以跟原先不同,能有頭緒地表達一些想法了。且不說這些想法離經叛道,在旁人看來更詭異的是,她沒有一點叛逆或标新立異的神氣,仿佛所言之事本應如此。

艾奧裡亞若有所思,他在這方面沒怎麼想過,因為這個或是任何其他置疑教皇的理由說出來都注定會碰壁。

碧琳達問:“不應該這樣嗎?”

艾奧裡亞笑,說:“我倒沒想過應該怎樣,相信誰就自然地相信着。”

碧琳達輕歎:“這麼信任嗎?居然不需要想。”

艾奧裡亞又說:“我隻聽到過應該不疑不懼地貫徹教皇的指示,因為他是雅典娜的代言人。以往,凡是沒有惡意的朋友,都不跟我提艾俄洛斯的事,他們知道我不想聽‘應該’。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表達對哥哥的遭遇有什麼不滿,個人感覺隻适合自言自語,在哪裡都不是通用的理性語言。”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沒再笑,那種處境相當壓抑。

“不疑不懼地貫徹教皇的指示……”碧琳達疑惑地念着。

雖然聖域教皇在雅典市民的心目中也是神聖崇高的,但是人們自發地景仰他就足夠了,戰士則必須便于指揮,因此聖域營造的氛圍更強調無條件的服從。在碧琳達這樣沒有宗教信仰的人看來,就更加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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