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流水一樣靜谧又迅速地淌了過去,溫斐玉也漸漸習慣了木葉的生活。來到木葉近一年,她的生活其實挺單調的,除了訓練就是學習。倒不是她不想玩,而是那個嚴師凱,居然真就喪心病狂到一天假也不給他倆放!哪怕他去出任務了,也把任務期間的時間給學生安排得明明白白,保證學生一口氣都歇不下來!
回想起凱的指導訓練,溫斐玉就覺得痛苦。那個嚴于律己的家夥律起人來也是一等一的。明明自己看起來就隻剩一口氣了,他還能完全無視,把自己拖起來,一邊搖一邊高喊着“青春啊”,讓自己接着訓練,最後吊着僅剩的那半口氣幽靈般蕩回家去。當初計劃的什麼種菜養雞,通通泡了湯,溫斐玉還能飄進一樂給自己點碗拉面已經是靠着了不起的毅力了。不過凱确實是個好老師,溫斐玉明顯能感覺到鳴人的身體素質比自己剛來時有了很大的提高。戰鬥方面,她天賦不比鳴人,隻能算普通,但她的體術卻也是開始初具殺傷力,苦無、手裡劍什麼的也開始具有相當的準頭,整體可以在凱的手下過上幾招了。隻是如果可以,溫斐玉還是想離那個行為脫線三句話不離青春成天給她推薦蛙皮衣頭腦構成疑似50%修行30%卡卡西剩下20%全是水的野獸桑遠一點再遠一點啊!
扯遠了,再說學習。雖說時間都被凱占去,但當初訂好的學習計劃,倒也執行了那麼一部分。和普普通通的戰鬥天賦相比,溫斐玉在理論學習方面算是相當擅長,哪怕每天隻能擠出來一點點時間,她也已經把文字掌握了個七七八八,成功擺脫了文盲身份。
唯獨忍術這塊兒,凱不教他倆,他倆也不像其他人有家族長輩可以教導,隻能等進學校了。
九喇嘛跟鳴人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雖然依舊還是講不了幾句就吵架,但溫斐玉能看出來,比起剛認識時九喇嘛是真的帶着怒氣和恨意在吼叫,現在與其說是吵架,不如說是傲嬌最後的倔強。才六歲多的鳴人比後來的他更不懂得什麼叫含蓄,想到什麼說什麼,真誠熾烈的直球經常把九喇嘛堵到卡殼,然後更加惱羞成怒,吼得溫斐玉耳朵疼。
所以說,傲嬌什麼的最麻煩了啊——幸虧直球天克傲嬌。
不過溫斐玉知道,現在還不夠,現在隻是表面的和平,隻有等說到做到的鳴人身體力行去踐行諾言的時候,才是九喇嘛最終接受他的時候。隻是……溫斐玉有些頭疼,沒有九喇嘛的誘惑洗腦,以後鳴人揭開封印的可能性無限降低,除非也穢土轉生,不然鳴人可能再也見不到媽媽了,真是說不上是好是壞。
現在每晚溫斐玉慣例還會給鳴人講故事講道理。當初既然決定了要養着鳴人,自然也要好好教導他。未來的事情不能說,但是過去、現在的忍者世界,倒是可以透露透露,連帶着給他分析分析。有時候講着講着溫斐玉突然興奮起來,看得鳴人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他阿玉姐說起“天啟”“英雄”“摯友”“兄弟”這麼激動,表情詭異,就差扭起來了,這明明都是很棒的友情啊。九喇嘛倒是看懂了,但他甯願自己沒有懂,尤其其中還有那倆人形自走尾獸體,九喇嘛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有時溫斐玉也說一些曾經看過的經典童話、熱血少年漫,鳴人特别喜歡聽那些少年經過努力終成英雄的故事。這麼長時間下來,他也大概知道自己曾經的處境是怎麼回事了。知道自己不是沒爹沒媽的妖怪、知道人們其實隻是懼怕九喇嘛,他倒也還算想得開,故事裡的少年曆經艱險不屈不撓才能成功,那他也要努力才能讓大家都認可他不是很正常嘛!
尤其現在他已經有了羁絆,阿玉姐喜歡他,凱老師喜歡他,新交的朋友鹿丸和丁次也喜歡他——是的,和溫斐玉即使有時間也隻想癱在家裡不一樣,鳴人因為從來沒有同齡的小夥伴,他再次遇到鹿丸(在溫斐玉看來更有可能是鹿丸故意讓他遇上)之後,就興沖沖地纏了上去,有空就會去找嘴裡說着好麻煩啊卻完全不會拒絕自己的新朋友玩耍。有這麼多人都喜歡他,現在甚至連憎恨人類的九喇嘛也喜歡他,未來他一定會得到更多的認可的!也一定要讓九喇嘛跟其他人解除誤會,消除九喇嘛的憎恨的說!
再次被鳴人的直球怼臉直轟,九喇嘛也懶得再說什麼“老夫什麼時候喜歡你了”之類的話,反正小鬼也不會聽。哼哼兩聲,把屁股轉過來了。
要說平和日子裡唯一有什麼奇怪的,就是總有田螺姑娘出現。凱經常會給他們帶愛心便當,也會良心發現讓他們歇歇帶他們去吃大餐。但平時閑聊時凱無意中透露過,他并不怎麼會做飯,剛成為上忍就帶學生,因此也沒有那麼多錢。那這必然就是有人拜托他照顧鳴人了。本來溫斐玉猜是卡卡西,但是家裡也經常出現同樣的便當盒,還壓着“要好好吃飯哦”的字條,字體很是娟秀,甚至還會出現當季的衣服,很可愛的那種款式。這就讓溫斐玉比較疑惑了。尤其晚上屋子裡還會出現陌生人,她和鳴人在意識空間裡看得清清楚楚,這人帶着面具,從頭到腳裹得特别嚴實,坐在床邊盯着睡着的鳴人一看就是半天,還伸出過手,看着像是想摸摸鳴人的頭,不過一次也沒真摸上來。鳴人的身體睡覺不太老實,有時候會蹬被子,陌生人就會給他小心掖好被子。關鍵他/她還會把房間收拾幹淨,時不時還會拎着東西過來,零食水果牛奶什麼的,塞到冰箱裡,有時候居然還會送玩具。更詭異的是,這個面具人走了以後,很偶爾還會再出現一個面具人,毫不客氣地把之前送過來的零食順走一些,然後跟瞻仰紀念碑似的定定地看着鳴人好一會兒,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溫斐玉在吐槽好歹是村子最終兵器、怎麼屋子安保這麼差誰都能來逛一圈的同時,也深深地迷惑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毫無疑問的,鳴人也已經到了可以入學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