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考試時間是十一點。離考試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就有各國大名和貴族的轎子陸陸續續進入會場。至于普通觀衆席,早已是人聲鼎沸。
鳴人頂着腦袋上一個大包,蔫巴巴地和溫斐玉一起進了會場。阿斯瑪小隊已經到了,鳴人看見鹿丸,忍不住想過去訴個苦,被溫斐玉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領子拽回來。鹿丸皺着臉看着這倆,沒看懂這又是演哪出。倒是井野,蹦到溫斐玉身邊,元氣十足地給她加油。
鳴人喪氣地跟鹿丸打了個招呼,左右看看:“佐助呢?卡卡西老師呢?”踱步過來的鹿丸癟癟嘴:“誰知道呢,我也在想佐助那家夥怎麼還沒來呢。”溫斐玉望了望天:他們還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要來還早着呢。
我愛羅看到鳴人,也微笑着過來打了招呼。鳴人有些擔憂他:“你今天的對手是佐助,他可不是太好打啊,你的力量會不會又失控啊?”
溫斐玉瞥了他一眼,心裡猶自有氣:呵,男人真是容易變心的生物,一個月前擔心佐助的也不知道是哪個。
我愛羅盯着鳴人的眼睛,他很喜歡這雙碧藍的清澈的眼睛,就是這雙眼睛,當初真誠地看着自己,鄭重許下了一生的諾言。我愛羅至今還有些不敢相信那夢一般的發展,便總想盯着它們,這樣這雙眼睛裡就會隻有自己的影子,告訴他鳴人确确實實是他的朋友了。
握起鳴人的手腕,我愛羅語氣溫柔地開口:“别擔心,鳴人,如今我已經不會失控了。”他學着夜叉丸——雖然那男人背叛了自己,但當初那些裝模作樣的行徑确實是打動了自己,如今應當也會打動鳴人——的樣子,将鳴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這裡,現在是完整的了。”
饒是慣會打直球的鳴人,也被這種程度的剖白搞得臉紅起來。抽回手,鳴人讷讷地說:“啊,不會失控就好。”
溫斐玉警鈴大作,生硬地說了句不好意思,就把鳴人連拖帶拽扯遠了。
鹿丸皺眉站在原地,覺得有些不對。這女人今天怎麼回事?怎麼好像在阻止他們接觸鳴人?今早又發生了什麼?
打鬧閑聊間,已經到了開考的時間。非考生陸續走向觀衆席,考生們留下,站成一排。
擡頭看見圓形會場的看台上人山人海,人們都在激動歡呼,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鳴人擡手慢慢撫上胸口,覺得自己的心跳漸漸快了起來。
簡短的開場儀式後,甯次和鳴人作為第一場考生,留在了場内,其他人都走向選手區看台。鹿丸回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承認鳴人的實力很強,但日向家的柔拳不是能硬碰硬的東西,隻願鳴人别傷得太重。
場内,氣氛凝重。
“你好像有話對我說啊。”甯次抱着胸,微微昂頭。
“哼,”鳴人看不慣他那高傲的樣子,握緊拳頭徑直伸向甯次朝他宣戰,“我之前說過的吧,我一定要打敗你!你很擅長肉搏戰是吧,那我就用這個來赢你!”
“呵,有意思。你的體術是不錯,可惜想要赢我還早得很。”甯次歪了歪頭,眼裡滿是玩味,“你要替代雛田是嗎,事先告訴你,既然落到我手裡了,你就别想着全身而退。希望那個時候你還能有這麼漂亮的眼神。”
主考官不知火玄間手向下一揮:“那麼,開始!”
一隻苦無率先飛向甯次,被他一下格擋開來。趁着這空檔,鳴人欺身上前,直接展開攻擊。隻是鳴人與甯次的體術确實不是一個級别,甯次對上他,完全是遊刃有餘,畢竟木葉的強者從來都沒有浪得虛名之輩。幾招過下來,鳴人被甯次一下點在肩膀。一陣刺痛傳來,鳴人心知這是點穴,不敢戀戰,幾個後翻拉開距離。
不行,近身戰自己沒有優勢。鳴人捂着肩膀,決定還是用影分\身。雙手結印分出四個分\身,一起沖了上來。
“呵,不錯嘛。這招連我的白眼也看不出哪個是本體。但是,無濟于事。”甯次扯開一個不屑的笑。
甯次的信心不是白來的。雖然四個分\身把攻擊時間拖長了點,不過也隻有這點作用了,最後還是被他輕松幹掉。鳴人自認自己的體術也不算特别差了,分\身居然在他手下過不了幾回合,三百六十度視角了不起嗎?
……好吧,确實了不起。
甯次語帶嘲諷:“早就告訴你了,每個人生下來,所有事情就被确定了,包括才能。
“你好像說過要成為火影吧?看看現實吧,成為火影的隻有那麼幾個人而已。他們從一開始,命運就已經被确定了。每個人的命運都不同,要說有相同的,那倒也有一樣,确實是所有人都共有的命運——那就是死亡。僅此而已了。”
鳴人懶得再聽他叽歪什麼命運論。四個解決不了你是吧,那就四十、四百個!鳴人們将甯次團團圍住,開始車輪戰。
甯次和這麼多影分\身打有點不耐煩,判斷了一下,找到沒出手的那一個,一招點穴點在他的腹部。“你害怕被點穴,所以本體從不出手,結果反而被我找到了。所以我說了,無濟于事。”
鳴人被點在了腹部的大穴上,刺激得咳出一口血,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影分\身們“砰”“砰”“砰”“砰”消失了個幹淨。考生看台上的溫斐玉看得揪心:這日向甯次,下手也太狠了吧!而另一邊的我愛羅,則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嘿嘿,”鳴人擡頭,眼裡滿是得意,“所以我說我會赢。”
“什……”
這個鳴人突然“砰”的消失,而埋伏已久的另幾個分\身從各個方向朝甯次襲來。
“你一開始就是拿影分\身來引誘我的?”
“錯了!我一開始就是全力以赴來跟你戰鬥的,隻不過你自作聰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