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大賽拉開帷幕,靈劍宗的仙劍大賽每十年才有一屆,雲檀不趕巧,她才入門一年就遇上了仙劍大賽,論資質論閱曆都不是甯清歌的對手。
因此,今年仙劍大賽除了與往屆一樣之外,還額外召開了一場在宗門弟子之間的押注,押的就是雲檀能不能完成賭約成功留在靈劍宗。
在祠堂開押寶賭局的是靈劍宗唯一的女長老,花雪青。花雪青平日裡名不見經傳,比起淩霄真人、沖虛真人、玄微子這幾位真人,花雪青甚至絕大多數時間都不在靈劍宗。
花雪青說白了就是靈劍宗的挂名長老,主要負責靈劍宗的賬務以及在靈劍宗的山下開着酒肆花樓,愛财如命才是花雪青的真面目,今年她可是特地趕了回來開了這場賭局,不為别的,就為了撈點油水進自己的口袋。
很顯然,押雲檀輸的票數遠比赢的票數多了不止幾百倍。
花雪青賣力地站在木箱壘成的高階之上吆喝着,花雪青身着大紅色燙金襦裙,露出她那香豔的肩膀,頭戴繁雜的發飾,手上戴着金镯玉镯,一身富貴迷人眼,一隻手拿着煙鬥,殷紅的口脂正喋喋不休地輸出着,叫嚣着更多的人買定離手。
雲檀看着自己那邊零星的那幾個票,着實感歎還真有人相信自己能赢啊,連雲檀自己都沒有把握。
雲檀和蘿衣看着一衆人争先恐後地押寶,對于他們來說,這可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蘿衣手裡緊緊攥着錢袋子,她站在雲檀身邊欲哭無淚,雲檀扶着額看着蘿衣蠢蠢欲動的樣子便開口問道:“你也要參加?你要押寶誰啊?”
雲檀以為,依着自己和蘿衣的關系,蘿衣怎麼着給個情面都要押寶自己,沒想到蘿衣慢悠悠地從雲檀面前飄過:“對不起了雲檀,我實在是需要賺點靈石……”
雲檀苦澀,看着蘿衣押寶了自己必輸的那一票,雲檀這才深深地歎了口氣,果然,倒數第一怎麼可能看好倒數第二。
要想雲檀,入門第一年的資質考核可就摘得了最不受長老期待名額之一的桂冠。
忽然,押寶的祠堂大門被嘭的一聲打開,一個身着華麗,雖然穿的是外門弟子服制,但那衣服的布料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的。梳着高馬尾還不忘編着一股長生辮的少年走了進來,他右手握着手中的劍柄,左手叉着腰,大搖大擺地就走了進來。
這人雲檀有印象,比起雲檀這人才是實打實的仙門關系戶,名喚季雲霄,他是仙好幾代,隻不過宗親并不是靈劍宗的人,宗親隻是為了季雲霄的練劍天賦和大好前程,才将其送到了靈劍宗拜師學藝,礙于和其他門派的情面,靈劍宗的幾位長老對季雲霄的任性自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據雲檀所知,這人富得流油,平些日子的零花就不知道是多少人一年才能獲得的靈石數量,隻是雲檀有些疑惑,這季雲霄來這裡作甚?
隻見季雲霄身邊的下人推開賭盤前的衆人,他一腳橫踩在花雪青的木箱之上,一隻手揩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隻見他橫眉一挑,對上花雪青那雙妩媚的狐狸眼:“擡上來!”
隻見季雲霄身後的下人擡來了整整三箱滿滿三百萬靈石,花雪青看的眼睛一下子都亮了,在場的人看到那亮晶晶的三百萬靈石時,不少人都感歎季雲霄好大的陣仗,花雪青剛想要去摸一摸就被季雲霄一柄橫劍擋在了面前。
“我要擡平整個賭局,有多少靈石押雲檀輸,我就押多少靈石賭雲檀赢,不夠我還能再加。”季雲霄輕哼一聲,“我這人生平最喜歡刺激,不好玩的賭局不參與,花長老意下如何?”
“成成成,自然是成的。”花雪青吞咽一口口水,季雲霄這才收了劍,看着花雪青讓人将那靈石擡走清點。
季雲霄轉身就走,忽然,雲檀攔住了人,前世她和季雲霄沒什麼交集,季雲霄被人這麼一攔,自然停下了腳步,他看向眼前的少女,雲檀一身紅衣着實惹眼。
“你就是雲檀?”季雲霄挑了挑眉。
“你認得我?”
“全宗門就你擅改服制,一身紅衣惹眼闖出了名聲,認出你不算難吧。”季雲霄看向雲檀,就好像在看自己押寶的一件物什,“怎麼,攔着我有事?”
這倒也是……雲檀想了想,終于還是開口問道:“我與你非親非故,你何故将身家全押在我一人身上。”
季雲霄聞言轉頭看了看熱鬧的賭盤,他指了指身後:“那點靈石,身家,算不上。何況我支持你隻是覺得我們是一路人,我早就看那個沖虛真人不順眼好久了,一整天仗着長老身份頤指氣使,實際就愛挑軟柿子捏,期待你狠狠地打他的臉。”
季雲霄說的憤恨不已,雲檀卻不由得輕笑出聲,少年看見雲檀失笑的模樣這才收斂一二:“笑什麼,難不成還說錯了?”
“你怎麼這麼恨沖虛真人啊?”雲檀擡眸看向季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