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冠之後,ND隔天就從北市返回了南城。
餘朔接連幾天跑完了一些商務和拍攝,終于是重拾起了他的直播事業。
他那蒙塵許久的直播間,在總決賽後第三天迎來了這大半個月以來的首次開業。
晚上七點多,餘朔吃完晚飯,穿着居家背心懶散靠在電競椅裡,有些生疏地調試好聲卡,慢吞吞地打開了直播間的鏡頭。
【(吹口哨)(抛媚眼)帥哥晚上好~】
【真是太久沒見你開播了】
【North!!!我是新粉,總決賽看你那波守家,直接垂直入坑!】
【North在Peak打那麼久,沒想到還會漲新粉】
【粉吧,他除了有點懶、不愛說話、不愛笑,沒别的毛病】
【歪小車是不是給我們North送冠軍禮物了!!】
【好像是,就微博那塊表】
餘朔擡起頭喝了口水沒理會彈幕,他眼睫微垂,下颌線清晰而分明。
随着他下咽的動作,鏡頭精準抓住了他滾動的喉結,于是,彈幕瘋狂不純潔起來。
但餘朔好似什麼也沒看見一般,把水杯擰上推到一邊:“不要說和遊戲不相關的内容。”
【笑死,那你倒是播個遊戲啊】
【今天準備播多久?一把還是兩把?】
【這個直播間的直播時長,是用把來衡量的嗎?!】
【這可是North,誰管得了他呀,看賽後采訪就知道他不是個省油的】
“我喊個人雙排。”說着,餘朔又不管彈幕了,從一旁拿起了手機。
他低下頭打字,過了會兒再擡頭,神情都透露着愉快。
緊接着,大家就看到他拖動鼠标,熟練地先點開Peak再點開藍豆,最後點進“我的關注”,找到了歪小車的直播間。
然後他就光明正大地頂着大号,從原澈的直播間彈幕中招搖過市。
正拿着手柄在玩賽車的男生聽到特效聲,疑惑道:“這是誰又進我直播間視奸來了?别讓我抓到他。”
他的注意力全在賽道上,等沖過終點線,他放下手柄才發現那播報是餘朔看他來了。
原澈尴尬地笑了笑:“……那、那個,歡迎North來看我直播,有空常來哦~”
【嘴臉!】
【歪小車你快别摸魚了,上号雙排!】
【身位Peak分區的主播,歪小車今日播Peak的時間為:0小時】
【要不喊North一起去玩雙人遊戲吧,反正他是個逆子,藍豆不敢管他】
【這個可以!雙人成行!】
【期待一手雙人恐怖遊戲】
【餘隊會不會玩fps,主播可以喊North一起玩】
【他們這種玩别的遊戲算違規違紀嗎】
【休賽期不算吧,打個一兩把休閑娛樂而已】
【違規怎麼了,我們North看着也不像守規矩的人啊】
【小車——!餘隊叫你看手機!!!】
【快看手機!!】
感謝大家的刷屏,原澈才終于發現了自己手機裡的消息。
幾分鐘前,餘朔發微信來喊他上号雙排。
原澈現在看到,趕忙回過去了一個電話。
餘朔幾乎秒接。
“喂,餘朔。”原澈像往常一樣喊他,聲音好聽而歡快:“我們要雙排嗎?”
餘朔:“你定。”
原澈抓了抓腦袋,也不知道要玩什麼:“恐怖遊戲你玩嗎?”
餘朔坐在鏡頭前,挑了挑眉:“聽你的。”
于是,在彈幕的撺掇下,兩人當真都關掉Peak,玩起了魇。
“根據…真實事件和地點…改編…”原澈顫巍巍讀出遊戲開頭那一行字,生硬地幹咽了口唾沫。
小主播撓了撓鼻尖,有點慫地看向彈幕:“現在幾點?我會不會睡不着覺啊,到時候來點高能君救救我。”
耳麥中,餘朔忽而輕笑了一聲:“睡不着可以打電話給我。”
【啊啊啊啊啊North,誰允許你這麼哄主播了!!!】
【煮啵弱的跟脆皮一樣,餘隊這種一看就是恐怖遊戲裡的肉坦】
【感覺魇還可以,相較于港詭來說】
【是因為有隊友嗎】
【隊友是不确定因素,有時候也會增加恐怖系數,比如像煮啵這樣的】
原澈創建好房間給餘朔發去了房間号,兩人分配好角色一個扮演姐姐一個扮演弟弟,一起進入了遊戲。
雖然這遊戲操作鍵位有點離譜,兩個人還是很快上手,順利玩起來了。
接下去的半個小時裡,原澈是非必要不離開餘朔,緊緊跟着,嘴裡還一聲聲喊着“姐姐”。
餘朔往樓梯間一拐:“你别喊我姐姐了。”
原澈愣了下,随即奉承着變了稱呼,依舊追在餘朔屁股後頭,嚷嚷着“哥哥等我”。
一個恐怖遊戲,直接讓他變成了碎嘴主播,好像一秒不說點什麼,心裡就不踏實。
而每當他被餘朔趕去做單人任務時,他總會先站在原地挂機一會兒,打開他平時玩恐怖遊戲必備的bgm——奇迹再現。
兩人玩了将近半小時,原澈終于忍不住表明身份——
他是退堂的鼓,他不想玩了。
餘朔自然是遷就着他,沒什麼留戀地退出遊戲,重新登錄Pe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