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灼随即退出去,關門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池淺。
“夫人!?”
池淺沖他笑笑,“殿下如何了,今日可有好一點?”
“好多了,殿下身子骨強,恢複的也快。”
影灼的視線看到了池淺手裡的食盒,“夫人這是又來給殿下送吃食?”
“殿下如今養傷,得吃的好點。”池淺拎着食盒,正打算越過影灼推門而入。
腳步一頓,“是了!”,她明媚一笑,轉身:“這裡還有影侍衛你的一份呢!”
“?”影灼一頓。
“那晚我見你傷的也不輕,便也給你帶了一份。”池淺魅惑一笑,她打開食盒,裡面确實有兩個碗。
她拿出一個遞給影灼,影灼卻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頓在原處沒動。
“也算是你護着殿下有功了。”池淺直接将碗塞進了影灼的手裡。
“多謝夫人。”影灼低低行了個禮。
“影侍衛這是要去哪兒啊?”池淺問。
影灼卻沒答她,将頭低了低,一副不能說的愧疚樣子
“罷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向來是不能打聽的。”池淺卻突然出聲,有些失落。
“夫人……”影灼想開口安慰她。
“無妨,你去吧。”池淺又是淡然一笑,剛剛那抹失落又消失了。
影灼又是一頓,随後給池淺行了個禮,向外走去了。
池淺卻看着他的背影一笑,轉身,推開房門,又是另外一副姿色。
“殿下。”池淺微微行禮。
裴承謹擡頭看她一眼,嘴角上揚,“怎麼來了?”
池淺一愣,虛虛一笑。
池淺将食盒輕輕放在桌上,打開,拿出裡面的另一碗湯,“這是我剛剛在廚房炖的湯。”
遞給裴承謹,她的手纖細白皙,好看的都不像是以後練武之人的手,“殿下嘗嘗?”
“辛苦了。”裴承謹放下手裡的文書,接過她遞來的湯。
池淺一雙眼睛直直看着裴承謹,見他喝了一口,立馬問:“殿下覺得如何?”
池淺笑着,她的笑向來單純無暇,可那雙眼睛卻最會騙人,裴承謹心一跳,又答:“手藝真好。”
池淺笑的更開心了,“若是殿下喜歡,我以後日日給你做。”
裴承謹也一笑,池淺在他一旁坐下,“我來陪陪殿下可好?”
他沒說話,隻是淡淡一笑,這是允許的意思,池淺驚喜一笑。
她在書架上随便抽了一本書,待在裴承謹書桌的一角看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被突然推開,一柄銀劍刺了出來,握着那劍的是一個蒙着面的刺客,池淺看清來人是個蒙面此刻時心上一緊。
她并不記得蕭宿言和她說過要行動兩次,那劍直直沖着裴承謹而去,幾乎是下意識,“殿下,小心!”
池淺想把裴承謹推開,但又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于是便來不及躲,那劍剛好刺在了她的背後。
池淺悶哼一聲,就要往下倒。
裴承謹一頓,順勢握住了池淺的腰,池淺不可避免的貼在了裴承謹的身上。
那刺客和裴承謹對視一眼,他眼中的殺氣和威懾力看的那刺客有些發怵,自知自己打不過他,倉皇而逃。
“影灼!”裴承謹此時抱着池淺,不好行動。
影灼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匆匆忙忙進來,看到的就是背後鮮血直流的池淺和正抱着她卻無比嚴肅的裴承謹。
“有刺客,追!”裴承謹的話向來不多。
影灼行個禮,“是!”
池淺在裴承謹懷裡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一拍一拍的,強勁有力。
“來人!”裴承謹的聲音裡有微微的怒氣和緊張。
“殿下……”進來的是一個小奴婢,沒見過這番場景,不免驚呼一聲:“夫人!”
“去找大夫來!”裴承謹有些急切。
“是……”那奴婢見池淺滿身是血也不敢耽誤。
“刀劍無眼!你怎麼這麼莽撞?”這話是對着懷裡的池淺說的,語氣有些急。
“殿下對我而言是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的人。”池淺在他懷裡,說話時能聽的出來她有些虛弱。
“若是殿下受傷了……我……”話還未說完,人直接暈在了裴承謹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