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淺踮起腳,借了些她搭在裴承謹肩膀上的力,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池淺感受到自己腰上多了一道力,那道力輕輕把自己往他懷裡帶,他另一隻手扣住自己後脖頸,漸漸的開始回吻她。
他的吻漸漸下移,褪去了池淺身上的黛青色大氅,他的手極其不老實的從她的後腰移到了她的前腰,拉住了衣服的帶子,輕輕一扯就能開。
但他停住,俯身。
他在她耳旁,重重吐着粗氣,“我們——”
池淺的耳朵被他這粗氣烘的有些紅,裴承謹戲谑一笑。
“還未圓房。”
池淺也笑,“殿下想要的道歉是這樣?”
提起道歉,裴承謹眼底泛起些冷意,他對上池淺含笑的眸子,說:“你要聽話,待在我的身邊哪裡都不要去,你想要的你和我說,我都能給你。”
池淺一愣,這是在生氣她偷偷跑出去了?
可她也不過是去給他找藥啊。
他說這話時極其認真,直直的盯着池淺,對上他的眼神時池淺下意識的點頭。
她解開他的衣領,在他胸膛上落下一個吻。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說起情話來真的有那麼幾番姿色。
裴承謹放在池淺前腰的手輕輕一拽,衣服散開,他能看見裡面的一抹春色。
池淺被他輕輕抱起,把她放在了身後的圓桌上,而他的吻和他的手卻一路向下……
這一夜,是翻雲覆雨……
*
池淺第二天醒來是在裴承謹的房裡,而她的身側卻已經空了。
起身,很輕易的就看見了前方的圓桌,桌上原本的東西已經散落在了地上,淩亂不堪。
她又想起來昨晚……
很累很累,她最後甚至不知道是怎麼跑到這張床上的。
她推開門,門口灑掃的宮婢見了她,立馬走到她面前,“世子妃。”
“世子殿下已經備好了回上京的馬車,叫您醒了就可以先啟程了。”
“殿下呢?”
池淺問。
那宮婢搖了搖頭說自己不清楚。
池淺隻能先獨自坐上了回上京的馬車,馬車走了半日,在端王府門口停下。
黎黎早已在門口等着,見馬車停下,立馬上前攙扶池淺下車。
“夫人。”
“父親今日可有出府嗎?”
“沒有吧,王爺最近好像都一直在府裡待着。”
池淺點點頭,“那殿下呢?可曾回來過?”
“沒有。”
裴承謹不在,那麼這端王府就隻剩裴文遠一個人了。
黎黎以為池淺問這話是多在意裴承謹。
“不過殿下特意吩咐了要我來門口迎夫人呢,我還以為你還需好幾日回來呢。”
看黎黎的樣子好像不知道九宣宮裡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
“京中沒傳來消息嗎?”池淺試探着問。
黎黎被問的一臉懵,這兩日京中有什麼消息被自己略過了嗎。
“什麼?”
她問的一臉認真。
池淺見她确實不清楚,這事黎黎知道了也不會是一件好事,她笑着搖搖頭,“沒什麼。”
她不知道也挺好。
*
裴承謹還沒回來,池淺倚在長廊旁,夜色漸濃,天邊挂出一輪明月,她在這裡可以直接看到王府門口。
今日裴承謹安排她回府了那也就是說今日承德侯回宮的可能性很大,她與其去派人打聽消息,不如就在這兒等着裴承謹回來親自問他。
門口傳來腳步,這腳步大概率來自裴承謹。
池淺往門口看去,出現一抹熟悉的玄色身影,果然是他。
他也一眼就看見了一旁倚在長廊看月亮的池淺。
本來應該急着去找端王講明情況,他的步子卻拐了個彎。
“這麼晚了,怎麼在這兒?”
“殿下今日很忙嗎?”
池淺晨起的時間不算晚,自那時起裴承謹就不在,如今月亮已經在這空中挂了好一會兒了才見他回來,可見是真的很忙。
不等他回答,門口傳來馬車的響動,不一會兒,谷枝進來了,手裡還提着個箱子。
池淺看到裴承謹的視線往門口,“谷枝姑娘的住處安排在王府了?”
“嗯。”他回。
池淺卻突然笑開,裴承謹不明原因。
直到她斂了些表情,“殿下或許知道谷枝姑娘愛慕你嗎?”
她問的很認真,似關心似看戲,隻看着他怎麼答。
裴承謹卻對這問題沒什麼好掩飾,“知道。”
“那——”
裴承謹微微一挑眉,他倒是期待她接下來的問題。
“殿下可曾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