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日後定能再遇到一個更喜歡的人。”
她拒絕的很明确,比起傷害他池淺更不想欺騙他。
眼前的女子一席紅衣,膚色被這紅衣襯得雪白,可能是因為這兩日養傷的緣故,那張小臉少了些紅潤更為白皙。
除了裴承謹,蕭宿言想不到任何池淺拒絕他的理由,“阿淺,你是不是對裴承謹動了情?”
池淺忽的一笑,再往剛剛那城樓看去,裴承謹已經不見了蹤影,“和他有什麼關系?”
“不論是你還是他,都不會是那個和我共度餘生的人。”
“那會是誰?”
蕭宿言問的有些急,幾乎是池淺話音剛落就接了上來。
池淺微怔,蕭宿言自己也是一愣,自知自己失了言,往後退了一步。
池淺覺得好笑,她倒是第一次見蕭宿言這番模樣,原來這就“情“的魅力。
扯唇笑了笑,沒有告訴他是誰,隻說:“你若非要和他比,在我這裡自然是師父更勝一籌的。”
蕭宿言也笑了,他無所謂那個人是誰,隻要他還在池淺身邊,那個人就不可以出現。
他擡起溫熱的大掌在池淺頭上揉了揉,“那我便等你願意我成為那個人。”
這場盛大的告白,聽到的不止池淺和黎黎,沈清歌他們趕到時也聽到了一部分,從那句是不是對裴承謹動了情開始。
她沒忍住站在裴靖身邊去看裴承謹的臉色,一下比一下沉,她想應該是吃醋了,可之前昔柔被其他男子也是這樣表白時她從未見過裴承謹這副模樣。
“娘娘?”
黎黎眼尖發現了她。
池淺這才把視線移到他們這裡,沈清歌哈哈笑了兩聲,她的身後是裴承謹和裴靖。
“好巧,阿淺。”沈清歌莫名覺得這個氣氛有些尴尬。
池淺:“确實很巧。”
裴靖其實他也感受到了他的堂兄情緒有些不大對,上前打破尴尬,“之前一直聽說上官家有個二小姐,我還想見見呢,不曾想這二小姐就在身邊啊!”
“陛下不覺得我這是欺君?”
他哪敢呐,看見那道聖旨後面自己老爹的印章時他都一抖,哪裡還敢怪池淺欺君。
裴靖哈哈笑兩聲,“這有何妨?你要是願意,就算把阿謹家底兒騙走我都不反對。”
反正又不是騙他……
池淺看一眼裴承謹,笑了,“我可沒那個本事,騙不了世子殿下,單是替姐姐嫁過去都漏洞百出。”
沈清歌越看越覺得裴承謹臉色沉的厲害,一把拉過池淺挽着,“我剛剛差人去前面茶樓點了幾壺茶,阿淺,咱們去喝茶好不好?”
“娘娘有陛下和世子殿下陪着還不夠?”
沈清歌皺眉,哪裡是裴靖和裴承謹陪着她啊,根本就是她陪着裴靖和裴承謹,這一路上兩人隻聊了些治國理政的東西,根本她就插不進話。
“是你要陪你旁邊這位公子嗎?”她問。
池淺一愣,她有些時候真的不太理解裴靖是如何選了沈清歌做皇後的,她是怎麼問出這個問題的?
她想了想還是順着沈清歌的話說:“是啊。”
她的嗓音輕柔,輕輕的兩個人飄進裴承謹和蕭宿言的耳朵裡,前者覺得刺耳極了而後者卻欣喜極了。
沈清歌仔細看了看蕭宿言,長得溫潤如玉和裴承謹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型,原來池淺喜歡這種類型的,那剛剛為何要拒絕呢?話本裡說的欲擒故縱嗎?
她是不懂,但兩人看上去十分相配,“這位公子一表人才,很配阿淺。”
“多謝娘娘誇獎。”蕭宿言拱手作揖,溫柔極了。
裴靖:“當着我的面誇他一表人才嗎?”
沈清歌往回縮了縮,她隻是客氣客氣啊,不過人家長得确實不錯嘛。
裴靖聽到前半句而卻裴承謹聽到了後半句。
可沈清歌完全沒注意到裴承謹的神色,還沉浸在池淺的幸福當中,“這位公子也不要氣餒,上元節本就是未婚女子和男子的節日,許多公子姑娘都是在這個日子結緣的。”
裴靖看着沈清歌,滿眼寵溺,就知道今天帶她出來沒錯。
“多謝娘娘,借娘娘吉言。”蕭宿言客氣回她。
沈清歌擺擺手,向他示意不客氣,偏頭又看到了河道上的河燈瞬間眼睛放光說河燈終于開始了要去放。
裴靖拉住她語氣寵溺:“不是點了幾壺茶?”
“現在喝燙嘴,我們放完河燈就可以喝了。”
裴靖無奈搖搖頭,隻能跟上她。
池淺本想趁着現在回府,她一轉身撞上了來往的行人,那人塊頭很大,她被撞的悶哼一聲,險些沒站住,剛好蕭宿言上前拖住她的腰,隻是她被撞得仍疼。
蕭宿言看她表情不對問:“扯到傷口了?”
黎黎也是一驚,“二小姐!”
可池淺卻沒說話,那雙好看的眸子眼裡泛光。
蕭宿言又說:“我給你找個地方先看看傷口吧。”
不知道裴承謹什麼時候到自己面前的,他的力氣說不上大,更多是因為猝不及防,池淺下一秒被拉進了他的懷裡,“我不記得何時同你和離了,要看也是我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