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嫌累。
部分雌蟲迫于壓力沒有再看我,當然也有一小部分根本不怕蔡斯的,似乎正躍躍欲試地靠經我。
蔡斯說他去幫我們仨占位置,讓墨菲陪我打飯。
聽他說很快就是就餐的時間了,待會餐廳裡回湧入一大批餓死鬼,等我慢吞吞地打完飯就會沒座位了,他得提前去占位置。
至于為什麼是他去占位置墨菲陪我打飯。
蔡斯看着一臉天真問出這個問題的雄蟲,舌頭舔了舔牙齒,說:“這可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争啊!雄蟲,這當然得靠厲害的家夥去赢啦!”
話畢,這家夥就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向就餐區,都沒回頭看我。
奇奇怪怪的,為什麼還要脫掉外衣?
嗯?他們是在扳手腕嗎?
嗯?不是1vs1嗎?
看着蔡斯一瞬間被一群蟲淹沒,我欲言又止。
但覺得蔡斯離開時很是自信,應該能解決。
況且這裡的蟲子可不會聽我的話。
我是自身難保。
我老老實實地排在了打飯的隊伍後面,很快就輪到了我和墨菲。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餐廳,也是第一次參與打飯衆人種活動。
所以我看着打飯蟲抖得跟帕金森一樣的手,心裡奇怪這個病不是已經可以根治了嗎?
也可能是其他的可能。
“他這是受傷了嗎?”我轉頭很小聲地在墨菲耳邊問道。
我很照顧打飯蟲的自尊心特意減低了聲音問問題。
但還沒等墨菲回我,打飯的蟲子就發出了一聲嗤笑。
打飯的勺子被他“啪”地扔在菜盆裡,濺起一些油漬在周圍。
“你說什麼東西呢?愛吃不吃,不吃滾!”
我有些尴尬自己的話被對方聽得清清楚楚。
也對,雌蟲的身體素質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沒事,他故意的。”
墨菲像是沒看見對方的怒火,眼皮都不擡地推着我向下一個窗口轉移。
我呆呆擡頭看向他。
他無視的态度明顯更加激發打飯蟲的怒意了啊!
真的不會在菜裡下毒嗎?
我從被墨菲向前推着走轉而主動拉起墨菲的手趕緊離開打菜的窗口。
“沒事的,之後就會換成機器打飯了。”
想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墨菲的低沉的聲音從不遠的後方傳來,成功阻止了我匆匆的腳步。
他抽出被我握住的手,拿起了被我端的盤子上被我撒了半碗的湯,另一隻手拿起勺子又加滿了。
我羞愧地低下了頭。
之前的生活裡,我從來沒有端過湯,這些都是機器管家或是其他雌蟲端到我的餐桌前的。
我才發現端湯是如此困難的一件事。
不,可能端湯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
我看着墨菲一隻手端着三碗疊起來的湯的操作。
有可能隻是我這隻蟲子太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