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死的行為很快就被發現了。
不是洛斯或是洛斐。
是墨菲。
這個家夥在送飯的時候發現了我偷偷藏起來的左手。
往常沉默寡言的家夥當時卻一反常态地一把擒住了我的手。
“喂!你要幹什麼!洛斯和洛斐不會放過你的!”
我從來沒有對這艘星艦上蟲蟲子放下過警惕。
就算是表面上能和我唠嗑閑話的蔡斯還是接下了每天給我送飯工作沉默地不像星盜的墨菲。
我以為墨菲這家夥終于要暴露他的目的了。
沒想到這家夥卻是看着我的傷口皺起了眉頭。
“乘首領沒發現之前,你最好祈禱能這裡能長好。”
他從不知道哪裡摸出了一個金屬罐頭。
是修複噴霧。
這罐頭都掉漆了,不會是過期貨吧?
我擡頭看向墨菲,想要看看他現在的表情。
這家夥是在拿我開玩笑嘛?!
“你不會想要知道首領知道你做出這種事情時候的下場的。”
“禁閉室裡有的是固定器。”
他的兩句話就打得我失了分寸。
我顫顫巍巍得接過了修複噴霧,給左手燙傷的地方噴了噴。
冰冰涼涼的,沒什麼特殊的氣味。
然後我眼睜睜地看着墨菲拿走了那個金屬罐頭。
還……還要拿走的嗎?
不是給我的嗎?
不自覺地攥緊了睡袍好衣角。
我開始擔心僅一次的修複噴霧無法修複我的傷口了。
好在傷口在我吹晚餐的時候就結痂了。
到了晚上洗澡的時候皮膚和沒燙傷之前一模一樣。
我摸着那塊皮膚,久久不能言語。
……
酒吧裡的蟲子很多就是認識洛斯和洛斐的。
“洛斯這家夥不是說不行了嗎?”
“你看他這是不行了的樣子嗎?”
“不知道是哪裡傳出來騙蟲的消息。”
“你有沒有聞見……”
“唔~我還以為是錯覺。”
“别說了,洛斐那個家夥在瞪你了!”
談話的雌蟲趕緊低下頭假裝一直在喝酒。
洛斐不滿地巡視着那些聞着雄蟲香甜的信息素望過來的貪婪的目光。
3個月之前雄蟲身上寡淡卻隐隐約約帶着絲香甜的氣息,如今在他和哥哥的調教下已經變得奢靡而頹爛。
像是朵開得豔麗卻正在衰敗的花朵。
……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雄蟲雖然稀有,但是對于他們來說,一輩子的時光是如此的短暫。
短到從一開始就沒可能和雄蟲走下去。
不是沒有傻子嘗試過走這條路,最後的結局不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