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打算再說幾句嗎?
我看着在我面前單膝跪地掏出戒指盒子正等待着我的回答的戈柯,最後還是無奈地笑出了聲:
“當然!”
我點頭同意了。
戈柯興奮地給我的右手無名指套上了戒指,同樣的我也給他的右手無名指套上了戒指。
真是神奇,我有些不習慣地感受了手指上的束縛感。
我倆着前後不過十分鐘的求婚和答應求婚流程震驚了在場所有關注着我倆的蟲子。
不是,你們倆這?!
這麼快,都破了沃雪星的求婚記錄了吧?
此刻不管是雄蟲還是雌蟲都有了一個念頭:你們怕不是來秀恩愛的吧?
我和戈柯才不管其他蟲子亂七八糟的想法。
求婚有什麼好糾結的?
但凡有一絲遲疑,那就是不想結婚呗,幹脆利落地拒絕讓對方有時間找第二春不好嗎?
拖拖拉拉地浪費的可是大把美好的時光啊!
極光雖然美麗,但是實在凍蟲。
被愛情的激素沖擊過後的我激動了一段時間忽略了周圍的溫度,但是很快地寒冷的氣溫就把我凍得瑟瑟發抖。
我還想逞能在外面瞎晃悠會,結果迎面而來的就是戈柯心疼地用超大的毛茸茸的毯子将我的全身包裹住,一把子将已經接近球型的雄蟲閣下抱起,搬入了身後不遠處的帳篷之内。
隔絕了身後所有蟲子的目光。
世界裡再次隻剩下我和戈柯兩隻蟲。
現在我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未婚伴侶了
等我從包繞着緊緊的被子中掙脫出來,戈柯已經舉着星腦上填完表格的婚姻登記所預約表來到了我的面前,一邊還睜着狗狗眼無辜地望着我。
我:真想知道是所有軍雌都有這樣的執行力,還是我家的這隻雌蟲特别牛逼。
我自然是同意的。
時間定在明天的正午,陽光最明媚的時刻。
真好,我和戈柯明天就要成為真正的伴侶了。
我會是一名好的雄主嗎?
從小到大我所接觸過的雄蟲在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遍:有我從小到大周身雌蟲亞雌不斷的雄父,有我成年之後就擁有了自己的子嗣的雄蟲大哥,也我曾經的朋友閣力。
要說我對于雄蟲在婚姻的角色的認識,最多的就是受以上着三隻雄蟲的影響。但是此時此刻,我卻并不想像他們對待雌蟲一般對待我的戈柯。
我記起那些個和萊納斯·奧利特在一起在萊特星上的日子。
“你為什麼要學其他蟲呢?你不就是你自己嗎?”熟悉的聲音仿佛就還像那個紅頭發的家夥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我放下思念,告别過去,決定做自己。
讓那些世俗對雄蟲的定義和規範去死吧。
是誰規定雄蟲一定是什麼樣子的呢?
明明雄蟲是最不守規矩的家夥們了,就算是我想要成為自己——一隻特立獨行、格格不入的雄蟲也應當是被允許的事情!
想通這一切,我咧開嘴開心地笑了起來。
笑聲驚動了原本已經睡着了的戈柯,他有些眼神呆呆得望了過來,似乎想要搞清楚我出了什麼事情。
我沒有解釋,這也太難用言語形容了。
沒事,明天起我就會是一隻已婚的、徹底獨立于家族、成熟的雄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