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結婚之後,明閣下好像越來越喜歡撒嬌了。
雖然自己也很吃這一套就是了。
嗯?明閣下的手好像……
不知道身上哪一塊軟肉被掐了一下,戈柯原本挺直的腰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順應着重力,兩隻蟲雙雙地滾入了柔軟的大床。
雖然這個房間的面積并不是特别大,至少和首都星某些雄蟲住的宮殿的房間進行對比,這個房間可以說是小的可憐了,但是令蟲驚奇的是,一張柔軟的床占據了這個房間足足一半的面積。
這才是這所房子主人們真正的愛巢。
柔軟的床墊凹陷了下來。
雄蟲撐着手臂卻難以在柔軟的床墊上形成有力的支撐。
兩蟲之間的距離隻有幾厘米,溫熱的呼吸相互噴塗在對方的臉頰上、眉眼上、唇瓣上。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是雙方中誰先開始行動的。
房間中響起歡愉暧昧的聲響,連空氣中也彌漫起蟲族交歡特有的香味。
于現在的大衆蟲族不知道的是,這是現代蟲族們很少擁有的,但在舊時代的蟲族之中卻很常見的一種氣味。
往往隻存在于肉/體與精神及其适配的雄蟲和雌蟲之間。
……
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
在論文們被我完全“消滅”之前,我先收到了戈柯懷孕的消息。
直到數十年之後我仍然能記起這一天發生的場景。
當日,因為一大堆論文将自己的頭發撓成雞窩頭的我待在自家的書房中,我毫無形象地坐在地面上,周圍堆了一大堆不知名的資料。
戈柯敲了敲門後推門而入給我送下午茶。
我在知識的海洋中聽見敲門聲渾渾噩噩地擡起頭,卻看見戈柯格外蒼白的臉色和搖搖欲墜的身體,吓得我一個滑鏟滑到他的身邊趕緊扶住他。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
我還以為戈柯的身體出了什麼嚴重的問題,立馬開車将他送到了就近的醫院檢查身體。
結果卻得出了戈柯懷孕的消息。
當醫生蟲一臉喜氣的告訴我這個令蟲驚喜的消息時,我被震驚地一臉空白。
這麼容易就懷上的嗎?
我倆才在一起五個月?
在這個蟲族社會一般七八年才會孕育出一個孩子的頻率,就算是放在我天才的雄蟲大哥身上,他孕育第一個孩子也花費了四五年的光陰。
蟲族要是想我倆這樣子怕不是要搞計劃生育,要麼就是繼續擴張領土,否則資源都不夠養小蟲崽的。
“那為什麼戈柯的身體會受這麼大的影響呀?”
被我倆造蛋的速度短暫地震驚了一下,我繼續為戈柯的身體擔憂起來。
一般來說,懷孕并不會嚴重地影響到雌蟲的身體。
要知道雌蟲中的軍雌們甚至能邊懷孕邊在太空中遨遊痛擊敵人。
按戈柯過去的體質來說,單單懷孕不應該對他造成過大的影響才對呀?
“的确,單單懷孕并不會影響到這位雌君的身體。但是這位雌君的身體之前應該是受過嚴重的傷吧?”
醫生蟲在屏幕上點開了黑白的影像圖片,指了指影像上的一部分。
戈柯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醫生蟲指的部位正好是他原本骨翼所在的部位,在黑白的影像圖片上還殘存着兩條極高密度的條狀影,昭示着這裡原本存在着什麼東西。
“雌蟲的蟲翼擁有着許許多多的腺體,其中一種負責分泌孕期所需要的激素。但并不是說雌蟲身體的其他部位完全不能産生這種激素了,就是需要給身體一段适應的過程,等身體其他部位的腺體能提供足量的激素時,這位雌君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醫生蟲耐心地解釋了起來,并且告訴我們不用太擔心。
“需要注意的就是,在這段适應的時間當中,不要太過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