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呢,隻說要出去玩兒。”蘇冷搖頭,說,“我讓她給我或者你緻儒哥打電話。”
傅堯禮雖然年齡小,但輩分大,和甯緻儒是同輩。
聞言,他若有所思,說:“那我到時候去接昭昭吧,您和緻儒哥不用費心了,我到家之後給緻儒哥發消息。”
“那也好,就是要辛苦你晚上還要出去跑一趟了。”蘇冷颔首,頸間的帝王綠翡翠珠鍊散着溫潤的光澤。
“沒事兒。”傅堯禮勾了勾唇角,說,“那您和緻儒哥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他應該快回來了。”
散場時,甯緻儒在宴會廳門口和人聊天。
說完,傅堯禮的視線落在那件搭在椅背上的白色小披肩,不知想起來什麼,眼神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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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昭跟着裴赫舟,一行七人到了AR俱樂部。
雖然他們各自的朋友都不少,但彼此認識且最為相熟的就七個人。
裴赫舟是AR俱樂部的常客,禮賓員帶着幾人走進玲珑灣。
玲珑灣是裴赫舟的長期包間。
他招呼大家圍成一圈坐在桌子前,道:“來來來,先玩點兒遊戲熱熱場子。”
酒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被醒好送了進來,裴赫舟在另外兩個男人面前各放了一隻高腳杯,又從酒架上先後拿起四杯已經被調好的雞尾酒,放到女孩兒們面前,說:“老規矩,你們喝這些度數低一點的雞尾酒,要不然醉了我不好交代。”
甯昭的是度數最低的莫吉托。
她窩在皮毛一體的沙發裡,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對裴赫舟說:“赫舟哥,我隻是沒來過酒吧,不代表我沒喝過酒呀。”
裴赫舟果斷拒絕:“那也不行,度數低擋不住你喝得多啊,我怕你一會兒喝多了。”
阮相宜提議道:“你先喝這個,昭昭,一會兒我和你調酒,到時候你想喝什麼自己調。”
甯昭一聽,眼睛亮了亮,應下來。
“來吧,先玩兒幾局大話骰。”裴赫舟給紀令則和蕭瀾沉滿上酒,說。
甯昭左邊是阮相宜,右邊依次是明歌和蘇見微。
她抿緊唇,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裴赫舟簡單介紹過規則後,開始第一局。
輪盤停在阮相宜面前。
按照順時針的順序,甯昭排在最後一個。
這個位置既安全,又不絕對安全。
阮相宜率先喊了“三個五”,等到甯昭的時候,已經被加到了“八個五”。
甯昭看了眼自己的骰子點數。
2,2,3,4,6。
沒有一個五。
如果要到九個五或者正好是八個五……甯昭在心裡斟酌了一下。
應該是一個小概率事件。
她小心翼翼地說:“開。”
衆人打開水晶骰盅。
裴赫舟一個,紀令則兩個,蕭瀾沉一個,明歌三個。
剛好七個。
甯昭那顆不知何時提起來的心瞬時落了回去。
蘇見微沖着甯昭比了個大拇指,幹脆利落地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昭昭可以啊。”
“運氣,運氣。”甯昭作勢捂住心髒,說,“我剛剛心跳都特别快。”
正如甯昭所說,運氣很重要。
七人一共玩了七局大話骰,是按照每人輸一局來的,但直至結束,裴赫舟和紀令則一局都沒輸,蘇見微和阮相宜各輸了兩局,甯昭和其他人分别輸了一局。
“來來來,再換一個遊戲——誰點的歌啊怎麼突然變這麼溫柔了,換一首換一首。”裴赫舟把每個人的骰子收走,換了六個杯子和一個骰盅上來,“玩一局俄羅斯輪盤吧,今天你們女孩兒在,我們就不加烈酒了啊。”
紀令則趁裴赫舟講規則的時候調了一首勁.爆的DJ。
整個包廂内再度被炸耳的音樂充斥,斑斓的燈光把每個人都籠罩在迷幻的光影中。
杯子上被标了号,一到三号是滿杯,四到六号是空杯。
搖到空杯加酒,搖到滿杯喝酒。
輪盤停在甯昭面前。
“來,昭昭先搖。”裴赫舟把骰盅往甯昭面前推了推。
“六。”甯昭一邊說,一邊從酒架上挑了一杯雞尾酒,“就這個吧,長島冰茶。”
說着,她把雞尾酒倒進杯子。
仍然是按順時針的順序來。
……
七輪過後,甯昭喝了三杯添了四杯。
按照遊戲規則,必須直到所有杯子都是空杯才算結束。
裴赫舟怕甯昭喝醉,便道:“行了,就到這吧,再喝都醉了,再換一個玩兒——誰給我打電話啊?”
他話還沒說完,手機在褲子口袋裡不斷震動。
裴赫舟一邊起身,一邊摸出手機看來電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