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雖然文姝隻喊了姜世娠一個人,但衆人一起朝文姝走去。
嬴婥第一個問:“草怎麼了?”
真是不見外,明明自己喊的不是她。
文姝看嬴婥一眼,又看姜世娠一眼,領着她們來到圖書館外,說:“你們自己看。”
正圍在一起蹲在階梯旁的年輕人們讓開一條路給她們。
下方,經過綠水澆灌的草地,格外青翠鮮綠。
比同一塊草地但沒綠水澆灌的草地高了足足幾厘米。
“上等肥料啊。”灰綠馬甲青年感慨地說。
嬴婥看向文姝,“你手裡的草有什麼特别的?”
如果不特别,就沒必要特意拔下來了。
文姝攤開手心給她們看。
在陽光下,這棵翠綠的草呈現微微的透明質感。
明顯不普通。
睡衣青年說:“看起來像遊戲裡爆出的特殊草藥。”
高個青年說:“但是也不可能随便讓人試效果。”
姜世娠說:“可以帶去醫學院的實驗室,給小白鼠試試。”
小白鼠?嬴婥眼睛一亮,她還沒見過。
嬴妗越說:“既然這樣,趁現在天色還亮,不如兵分兩路,你們去測試草的效果,我和阿佑去附近的市醫院。”
越女士還惦記着去醫院呢?嬴婥已經半點不記得當初自己也說要去醫院檢查身體了,她現在對身體沒問題非常自信。
嬴妗越掃了眼嬴婥,說:“我想去醫院搜刮些藥。
“就算皮骷髅傷不到我們,但我們還是有可能因為别的事情受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複供應,現在的藥可能是世界上僅存的藥了。
“另外,你們這麼多人,肯定也需要食物吧,不準備出去搜集食物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着文姝。
文姝對于她把自己視作這裡的代表而挑了挑眉,而後說:“這位阿姨說的有道理,那姜世娠你帶你的舍友和她們去吧,我會負責研究草。”
姜世娠猶豫了下。
文姝說:“怎麼,怕我把發現神奇草藥的功勞獨吞,還是覺得我知識不如你?”
姜世娠環視一圈,對衆人一笑,一把把文姝拉到一邊去說話了。
嬴婥不爽:有什麼事情是她聽不得的?
她豎起耳朵,試圖聽到兩人在聊什麼。
突然,窸窣如同蚊子嗡鳴的聲音變得清晰,響亮地傳入腦海。
姜世娠:“我不在,你要好好和其她同學相處,好好說話,不要那麼裝,小心她們套麻袋打你。”
文姝:“呵,笑話,我怕她們?”
姜世娠:“……你比阿佑還幼稚。”
文姝:“去找你的好阿佑去,我不用你操心。”
文姝推着姜世娠過來了,嬴婥莫名心虛,摸了摸鼻子。
同時,她也有點奇怪:為什麼她能聽到那麼遠的聲音?
這就是她的能力?
想到這,嬴婥就想把這件事告訴越女士和阿娠。
但想到激發能力的場景是偷聽說話,她還是決定之後再找機會。
推着姜世娠回來,文姝說:“你們最好在天黑前回來,停電了,晚上沒燈,不能開車。”
天色已經出現明顯的昏暗。
姜世娠對文姝笑笑:“你也快去實驗室吧,停電了,說不準小白鼠會不會生病。”
“用你提醒?”文姝轉身對蹲在旁邊吃瓜的年輕人們說,“同學們,别偷聽了,誰想和我去實驗室?我保證好好說話,如果我說話惹你們不高興了,你們可以向姜同學告狀。”
年輕人們大笑。
有人喊道:“世娠,早點回來啊,除了你,沒人受得了她的嘴。”
文姝沒好氣地拍她一把。
研究草隊進入圖書館,搜集物資隊在往停車場走。
嬴婥問姜世娠:“我記得你之前還說你們關系很差,現在關系那麼好了?”
姜世娠說:“大家在圖書館裡并肩作戰,就發現她隻是嘴巴壞,人挺好的。”
在場唯一的中年人嬴妗越:“她嘴巴壞?我看還好吧。”
衆人七嘴八舌地向嬴妗越介紹文姝的事迹:
上到諷刺男校長演講和老太監的裹裆布一樣又臭又長;
中到讓嘴糊說錯話的男老師滾回家練練再來;
下到讓挂科的男同學回去對着男祖宗的牌位哭哭學分費。
另有:讓在宿舍視頻聊天的女同學回家傢人,分開在餐廳座位上抱着親吻的女男朋友并賞男的兩巴掌……
“嘴壞嗎?我看是正義使者。”嬴妗越看了嬴婥一眼,“和我家這個挺像的。”
嬴婥不服氣:“我從來不耍嘴皮子功夫。”
姜世娠笑個不停。
睡衣青年說:“大家說她嘴壞的起因是男校長,被文姝說像老太監的裹裆布之後,男校長氣得發抖,哆哆嗦嗦地說她嘴巴壞……哈哈哈這段視頻被傳瘋了,大家都用‘那個嘴壞的’來代指她。”
高個青年說:“而且,她有時候說話的确不讨人喜歡。”
嬴妗越看了嬴婥一眼,有這種人怎麼不分享給她?
嬴婥假裝沒看到越女士的眼神。
嬴妗越問:“男校長沒懲罰她嗎?”
姜世娠擦幹眼角滲出的淚水,笑着說:“那是去年,她又是孤兒。”
衆年輕人聳聳肩,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嬴妗越了然地點頭。
去年,仇國發生一起震驚全球的槍擊案。
孤兒槍手在活動現場槍擊男總統成功。
即使她和同伴進入了監獄,她們發在網絡上的聲明依然使各國風聲鶴唳。
【我,妲克,槍擊男總統,是為反擊這該死的父權制和支撐牠的男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