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婥扒在樹上,看着下方。
多頭豬在養殖場的圍欄裡橫沖直撞,頭頭有半人高,肉沉甸甸的,跑起來能看到晃動的幅度。
很适合做烤肉的樣子……
不對。
嬴婥收回對豬肉的遐思。
長這麼大,是吃什麼變異了?
她看着下方的戰況。
隻有幾個人能和豬對碰,師妹就是其中之一。
巫疏狂身手敏捷,在豬撞過來時側身躲過,一個肘擊将其擊倒壓住,給豬打一針睡眠香香藥。
她動作很快,但豬也實在是多。
有人不慎摔倒,就要被幾百斤的豬踩踏,而此時巫疏狂正在農場圍欄的另一邊。
其她人解救不及,但仍然驚聲跑來。
好像隻能她動手了。這麼想着,嬴婥跳下樹,剛好踩到豬身上。
砰的一聲,豬腿彎折,幾百斤肉落到地上,地面仿佛也随之震動。
豬肉離倒地的青年的腳隻有一厘之差。
其她人松了口氣,青年也急忙縮腳站起來,感激地說:“謝謝你。”
一看救命恩人的臉極其陌生,青年又有點警惕起來:“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裡?”
還好還好,踩穩了踩準了。嬴婥心下慶幸,看了眼鞋上的泥,慊棄地跳下豬背,在豬皮上挑了塊幹淨地擦了擦鞋。
擦完鞋,她才答說:“我是疏狂的師姐,偶然路過。”
聽起來像是自己人。青年朝巫疏狂看去。
跑過來的巫疏狂給豬打了針,對青年說:“對,我師姐,沒事,姐,你去忙吧。”
青年點點頭,拖着地上打了針的豬走了。
嬴婥看着地上被拖出來的一道痕迹,說:“你們這豬,還真大個。”
人,也很大勁。
巫疏狂轉了轉手中的針,慢吞吞地說:“師姐,你跟蹤我。”
“是啊。”嬴婥坦然承認,又說,“你要去找咪咪,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大晚上的,森林裡有很多動物,你一個人也不安全。”
嬴婥毫不避諱、開門見山地說:“作為回報,你們要負責我們的一日三餐,還有别的條件,之後再說。”
巫疏狂看她一眼,說:“行。”
帶着嬴婥進入養殖場,巫疏狂對正在搬豬的中年人說:“媽,這是我師姐,她和我一起去找咪咪。”
中年人把豬放下,看過來。
嬴婥與中年人對視,笑着說:“又見面了。”
中年人正是下午在森林裡帶隊找貓的那位。
“是你啊……你是疏狂的師姐?”中年人摘掉手套走過來,帶着疤痕的臉上有一雙鋒銳的眼睛,她說,“你不是下午才來鎮上嗎?我們鎮的事情,怎麼好麻煩你?”
巫疏狂不耐煩她們要說一些彎彎繞繞的話:“哎呀别廢話了媽,等會兒豬又暴動了。師姐說陪我去找咪咪,你拿一套裝備給她。
“她下午打赢了我,她陪我去,你應該能放心了吧?”
中年人的話吞了回去,無奈地看着女兒,搖了搖頭,她走到牆邊拿了一套衣服一個背包給嬴婥:“那就拜托你了。”
“好了,快走。”巫疏狂拉着嬴婥就跑,衣服也沒讓她穿。
離開了中年人的視線,才停下腳步讓嬴婥換裝備。
“這衣服很方便啊。”
嬴婥穿上寬松但不累贅的連體衣褲,跳了跳,打了打拳,又爬了爬樹。
和沒穿似的,一點不枋礙動作,特别方便。
“那當然。”
巫疏狂又給她示範背包裡東西的用處,有驅蟲藥粉、去味噴霧、标記熒光粉、麻藥……
“你會用長槍嗎?”咔的一聲,巫疏狂甩開折疊長槍,說,“這個槍頭塗上藥粉,即使老虎也分分鐘倒。”
嬴婥看了眼長槍不簡單的材質,說:“我喜歡近戰。”
巫疏狂折疊長槍,背在背後:“我也是,那就拿刀吧。”
兩人把背包中的折疊刀甩開,拿在手上,走向森林。
嬴婥說:“你們背後有個資助人啊。”
巫疏狂:“是啊,等找到咪咪回來,我就告訴你是誰。”
嬴婥說:“我也沒有很感興趣,不過她怎麼不資助你們獵槍。”
巫疏狂:“那種違法的事情怎麼能做?”
嬴婥笑:“我看那些藥粉也不是很正當啊。”
“不說這些了,我先和你說一下咪咪的情況。”
師妹轉移話題了。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