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妍考慮了很多,由于那個夢的時間說的很清楚,她不得不做預防。
姞妍給好友們發了信息,讓嬴妗越帶上她放在家裡的防護服,又旁敲側擊讓姚姹想到帶上地圖冊。
在訂機票時,她猶豫了。
在夢中,飛機墜毀了。
她是否應該選擇早一點的航班,避開表盤上的13點33分?
最終,姞妍還是選擇了那班發生意外時正好會在上空的航班。
她很好奇,事情會不會真的如同夢中一樣發展。
她也很好奇,病蠹入侵時,從飛機上看,會不會看到特别的東西?
坐上飛機後,姞妍看到夢中的男人就坐在鄰座,戴着熟悉的表。
13點30分,姞妍往窗戶外看。
窗外,除了白色雲霧,什麼也看不見。
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看到了什麼,但隻是太陽光的折射。
之後就來不及觀察了,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手機滋的閃過電火花報廢,飛機失去控制颠簸下墜,機艙中驚叫連連。
随後,頭痛讓驚慌戛然而止,所有人陷入昏迷。
醒來後,姞妍看到了夢中破碎的表盤,爬出飛機、聽到了夢中的全球廣播。
*
聽完姜世娠的複述,嬴婥重點偏移:“我覺得這不叫沒有能力。”
嬴妗越無奈看她一眼,對姞妍說:“太冒險了,你怎麼能用自己的命去試?萬一墜機……”
姞妍吃完飯,蓋上蓋子:“我覺得風險不大,如果夢是真的,我不會死,如果夢是假的,就不會有世界末日。”
姜世娠說:“之後還會做夢嗎?姚姨能在夢中預知第二天的事情,感覺你們的能力類似。”
“沒再做過類似的夢了,所以我認為我沒有能力。”姞妍搖搖頭,“和我說說,姚姹會夢到什麼?”
*
“我昨晚夢到了我的房車。”
姚姹忽然說。
在嬴婥等人前往雨歇市中心後,姚姹帶着兩個小的出來挖土,好在民宿裡種菜。
蹲在田裡挖土的文姝擡起頭,看向姚姹,說:“房車怎麼了?”
姁也擡起頭看來。
姚姹說:“有一群人進入房車拿了東西。”
“你想回去看看?”文姝問,她知道姚姹很在乎房車。
姚姹搖頭:“算了,回去要走幾個小時,回來又要幾個小時,一來一回,天都黑了。”
“我覺得離天黑還是有一段時間的。”文姝中肯地說。
“不帶太多東西,速度可以提高。房車裡還有物資,我們可以走這一趟再帶點物資回來,并不是一無所獲,如果天色晚了,在遊客中心住一晚再回來也可以。”
聽了文姝列出來的理由,姚姹有點動搖,她會說這件事,本身就是代表在意,隻是理智告訴她不應該為一己私欲浪費時間和精力。
“‘夢有所兆’,想去就去。”姁引用了姚姹小說中的一句話。
姚姹看着支持自己的兩個小朋友,笑着說:“先把土帶回去吧,我想想。”
三人一人拎着一個桶,走出菜地,從後門進入院子,姚姹向正在射箭的巫疏狂道謝:“我們裝好了,謝謝你讓我們拿土。”
箭咻地離弦,巫疏狂放下弓,回頭說:“小事。我聽到你們想去求雨山?”
耳力真好。姚姹說:“還在考慮。”
“求雨山裡有人隐居,你夢到的可能是她們。”巫疏狂并不覺得自己是偷聽,坦然地說,“她們穿白色衣服,袖子上有藍色水珠。”
“如果她們拿了你的東西,你可以直接報我的名字,讓她們還東西。”
“謝謝。”姚姹說。
巫疏狂放下弓箭,喝了口水,說:“如果真的是她們,幫我說一聲,她們可以回鎮上來住了。”
文姝說:“她們是古鎮的人?為什麼在求雨山隐居?”
“因為……”巫疏狂的話被從屋中走出來的中年人打斷:“疏狂,她們的事應該讓她們自己說。現在去收拾東西,準備去看你藥姨。”
中年人的右臉上有道一指長的疤痕,眼神帶着刀割般的鋒銳。
“别命令我。”巫疏狂神情不滿,大步走入屋内。
“不好意思。”中年人對姚姹等人說,“如果你們對她們的事情感興趣,就在遇到的時候問她們吧,她們雖然固執,但并不難打交道。”
氛圍不宜久留,姚姹等人與中年人道别,離開巫疏狂家。
文姝說:“那就是巫疏狂的母親,鎮長巫行夜?名字還挺配她的。”
姚姹說:“她的态度讓我對那些人更好奇了,也許這個夢代表我們應該和那些隐居者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