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總是安靜得恰到好處，風吹落最後一片黃葉，湖水泛起細小的漣漪，倒映着遠處教學樓的微光。

楊琳的腳步放得很慢，手裡握着漸漸變涼的紙杯，心緒卻還停留在剛剛那句“我想好了。”

她終于給出了答案。

沈奕走在她身側，步伐穩穩的，沒有刻意靠近，也沒有刻意拉遠距離，一如既往的從容。可她知道，他們之間的某種邊界，已經悄然消融了。

——

回到宿舍樓下，楊琳停下腳步，擡頭看向沈奕。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輕聲道。

沈奕輕笑了一下，語氣裡帶着點慣常的随意：“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低頭看了看她手裡的紙杯，問：“喝完了嗎？”

楊琳低頭，看着杯底還剩下半杯微微溫熱的奶茶，輕輕“嗯”了一聲。

“那就好。”沈奕微微側身，像是随口一問，“明天中午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