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琳看着他，眨了眨眼，嘴角輕輕彎起：“嗯。”

兩人沿着雪後的校園小路慢慢走着，腳下的積雪踩出輕微的“咯吱”聲，空氣裡彌漫着獨屬于冬夜的靜谧。

楊琳看着前方，忽然輕聲道：“你還記得上次下雪的時候嗎？”

沈奕側頭看她，目光溫和：“記得。”

“那時候……你說，要是雪不下了，就等下一場。”她輕輕吸了口氣，鼻尖被冷空氣凍得微微發紅，聲音卻透着一點認真，“可我沒想到，下一場雪，會這麼快。”

沈奕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她，夜色映在他深邃的眼底，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那你失望嗎？”

楊琳怔了一下，輕輕搖頭：“不會。”

她的聲音很輕，卻透着一種毫不猶豫的笃定。

沈奕看着她，沉默了一秒，随即輕輕笑了一下，嗓音低低的：“那就好。”

風吹過他們之間，帶起一片輕盈的雪花，在昏黃的燈光下緩緩飄落。

楊琳擡頭望着夜空，心裡忽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個冬天，比她想象的還要漫長。

但也，比她想象的，還要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