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去上海已經快兩周了。

這段時間裡，他們的聯系依舊存在，但也明顯變得零散了起來。沈奕的日常被工作填滿，白天開會、做項目、寫報告，晚上有時候加班到深夜，偶爾發來的消息也是簡單的幾句話。

楊琳漸漸習慣了這種節奏。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期待對話能持續很久，也不會因為對方沒有及時回複就感到失落。他們都在現實裡努力生活，而不是沉浸在手機屏幕的另一端。

她知道，他在忙，他也知道，她在等。

這就夠了。

——

那天晚上，楊琳剛自習完，裹着厚厚的圍巾走出圖書館，南京的冬天已經快要走到盡頭，夜風不再像前幾周那樣徹骨，但依舊帶着微涼的氣息。

她随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原本沒抱什麼期待，可下一秒，她的腳步頓了一下——

沈奕的未接電話（1）

沈奕：到宿舍了嗎？

她怔了一下，指尖有些微微發熱，趕緊撥了回去。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就被接通，沈奕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帶着一點淡淡的疲憊：“怎麼這麼久才回？”

楊琳被他這句話問得愣了一下，随即輕輕笑了一下，語氣帶着點無奈：“剛自習完，路上慢了一點。”

沈奕沉默了一秒，嗓音低低的：“那現在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