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淮眼前一亮,一躍到了蘇長安身邊,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妹,成交成交。”
蘇長安擡手抓住了她的手,臉上露出幾分笑容來:“有個問題很有必要探讨。為什麼我是妹妹?我比你小嗎?”
白鶴淮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因為我會看骨相啊!不信的話說出來比比?你哪一年出生的?”
蘇長安道:“乙巳年八月二十九。”
蘇長安這個到沒說謊,她生日農曆是八月二九,而這個世界的“蘇長安”生日則是八月二十六。其實相差倒是不大。
白鶴淮得意的笑了起來:“我是癸卯年三月十六。比你大兩歲,果然很準吧?怎麼樣,要不要叫聲白姐姐來?”
蘇長安輕笑一聲,擡眼瞧了她一眼:“白姐姐。”
她一笑,臉上就露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來。白鶴淮忍不住上手捏一捏她的臉頰。蘇長安就一下子收了笑。
“既然姐姐也叫了。這兩個人就交給白大夫了。”
白鶴淮臉上明顯浮現起可惜:“哎,再叫一聲呗。”
蘇長安轉身,看着空蕩蕩的藥廬開口:“白大夫這麼好的醫術,怎麼卻見來找白大夫的人并不多。”
“我剛剛出來,選了在這江南之地開藥廬,名氣還沒有打開嘛!人家見我年紀小,又是個姑娘家,都不相信我醫術很好呗。”白鶴淮啧了一聲。
“怎麼選在江南之地?”
“選在江南這地方,便是圖一個這裡溫暖繁華,見的人也多啦。”白鶴淮轉身過去,一根根把葉小凡身上的針拔了,問她,“我看蘇姑娘你也像是個江南人?”
“不,我是北方人。不過是在江南待久了,便也很像是個江南人了。事實上我一直很懷念北方的大山大河,爽朗大方,就連四季都分分明明的向人湧來。那種包容力和力量哪裡是這盡是水鄉錦繡的溫軟江南能比的。”
白鶴淮聽她的說法倒是稀奇。她沒去過什麼地方,江南也隻是她的第一站,想了想她到底還是沒想出來,便搖了搖頭:“江南春日久,北方到底苦寒。”
蘇長安擡頭看向了天空:“在有家的地方,苦寒又算得了什麼?在我心裡,那是最宜居的地方。”
她默默在心底歎了一句:隻可惜,她卻再難找到她的家了。
“江南這地方,是要酥了人的骨頭了。”蘇長安皺眉好似輕輕有些埋怨。
“就像是太過甜膩的糕點,終究是隻能淺嘗辄止。”
這會兒的蘇長安隻是單純歎息在書外的世界裡,她離開北方的家身在南方,每年好歹還有那麼三四次能回家跟家人見面。完全沒有想其他的。可是巧合的就在很久以後,她在選擇留在真正苦寒的天外天的時候,同樣也說出了這一句話。蘇長安更是巧合的笑自己是:一生都在北上了。
“北方的人終究還是要到北方的風雨霜露中才自在。那才是我們的正餐。”
蘇長安心中忽然就有些開朗,就好像是一下子從茫茫天地間找到了一片屬于自己的歸宿一樣。
而現在的蘇長安還沒有意識到,還有同樣在這個世界上的“蘇長安”,她的家本也應該是在偏北一點點的無劍城,卻也被迫南下南決。或許這正是穿書的原因也說不定呢?如果仔細分析,她與這位“蘇長安”不僅名字一模一樣,生日日期相差不大,性格有部分相似,就連家居背景也有相似重合的地方。如果蘇長安一意識到這點了,也或許她可能會再挖掘出一點别的秘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