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找個人。有點事情大概還需要對一個人說抱歉。”

葉小凡一愣，順着蘇長安的視線扭頭看去。

宋雁回？

城門口，宋雁回一擡頭，就看見幾乎是标志性一身藍衣的蘇長安向他走了過來。當然，還有着一身白衣的葉小凡一起。

葉小凡擡手為宋雁回笑着介紹道：“宋兄弟。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蘇長安。你沒怎麼見過她。乾東城裡的一切也都是她出的主意。”

蘇長安來乾東城匆匆，還沒幾個時辰就開始了正事，第二天又要離開。的确，宋雁回是沒有怎麼見過正式她的。不過兩個人也不算是全然不認識彼此就是了。

宋雁回有些拘謹的向她點了點頭：“蘇姑娘。”

蘇長安向他微微欠了欠身：“我之前聽葉小凡說，宋公子來乾東城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見一見古先生的大道朝天。我在這裡要對宋公子說聲抱歉。宋公子全力幫忙出手，卻還是讓宋公子心願落空了。”

宋雁回微微一愣，完全沒想到的撓了撓頭：“啊？不用。不用道歉。怎麼能讓蘇姑娘對我道歉呢？況且，能看到劍仙一招大道朝天是潑天運氣，看不到也是正常。”

“這，這怎麼也怪不到蘇姑娘身上啊！”

蘇長安輕輕笑了笑，但是若是沒有她的擾亂，宋雁回按照原本的時間線卻是能看到的。隻是她怎麼也不能讓古塵用出那一劍。那麼她阻攔了宋雁回本身的一個機緣，自然是要說生抱歉的。

“道歉還是需要的。不過凡事福禍相依，有利有弊。宋公子也許也能在乾東城的這一行獲得些許自己的提升？”

宋雁回蓦然笑了下：“說到這個，那我在乾東城也不算是全無收獲。我本來想要一睹那大道朝天，其實也是想要找到自己的路在哪裡。不過找自己的路，也不是隻有看劍仙一劍這一條路，與強者打鬥也是一樣。在昨晚與那兩位天外天尊使對戰時，我也已經隐隐有些名悟了。”

“此外，我也是走出來，才能看到這世界上還有如此的少年風采啊！此次來乾東城足以稱得上一句不虛此行。”

他見到了那位貴氣逼人的九皇子殿下，見到了性情真摯的侯府小公子，還跟他拼了酒。也見到了武功高強随手助人的葉兄弟，還有聰慧通透心腸柔軟的蘇姑娘。

他忽然心念一動，說道：“以後也非常歡迎蘇姑娘和葉兄弟來無雙城做客啊！兩位若來了我無雙城，我必好好招待。”

葉小凡微微一愣：“沒想到竟然能收到去無雙城做客的邀請。若此後有時間……定當前往。”

說着，蘇長安本以為是客套話，沒想到宋雁回竟然就已經掏出了一塊兒無雙令，擡手遞給兩人。

“進無雙城需要無雙令。我知兩位品行，也是真心與兩位相交。這一枚無雙令也送給你們，希望二位往後有機會也一定要來啊！”

“……既然宋公子誠信相邀，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蘇長安愣了愣後很快回神，跟葉小凡對視一眼，一起接下了這枚無雙令。

接着，蘇長安看着宋燕回忽然想到了一句話，她說道：“離别在即，那我送宋公子幾句忽然想到的話吧。”

“别盲從、别被裹挾、别自我囚困。也說句不中聽的話。我自我感覺無雙城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你以無雙城為師，不若以天下自然為師，以自我求索頓悟為師。未來說不定也能成就劍仙之名！”

……

重新回到馬車上，與宋雁回道過别了，也自然需要等着與剩下的那幾個人道一道别。

“葉小凡。我剛剛說的好吧！”

“你活的倒是真潇灑。就這麼直說，是想讓我誇你？”

“我現在是早就過了在意别人的話的年紀了。因為曾經太在意，太不舒服，後來也就慢慢學會了悅納自己。我自己就是最好的。”

葉小凡看着窗外宋雁回離去的身影，回頭悠悠念着蘇長安說過的話。

“以天下自然為師，以自我求索頓悟為師。說起來這是應該是你自己吧！未來說不定也能成就劍仙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