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南安城，我見你習劍也有了些自己的體悟和習慣，這裡面的劍法種類，你有什麼特别心怡的嗎？”

“重劍我不喜歡，輕劍又覺得單薄，慢劍之法倒還有點意思，隻是覺得缺點什麼。快劍，還是算了。”蘇長安一樣一樣大類認真數過去，她忽然笑了，“哥。你用的是什麼劍？”

蘇暮雨臉上的輕松神色忽然就淡了些，他低頭看向了她，輕輕一笑，卻是揉了揉她的頭：“長安。我跟你不一樣。我用的，是殺人劍。”

這句話直到現在蘇長安想起來還是生氣。

她手中重重扇了兩下小爐子的火，手指尖冰涼無比。她生氣當然不是對蘇暮雨，而是對現在她完全不可觸碰的暗河。深秋的寒意在雨水中肆意蔓延。蘇長安已經煎藥、練功、看劍譜重複了好幾天了。

而蘇暮雨當天就走了。蘇長安則打算在學堂大考之前把内功練到第二重霜降。她琢磨的藥方就是為内力輔助的。

直至今天，蘇長安終于打算去無劍城留存不多的劍中，挑一把，開始練劍。

離開青王地盤的葉鼎之沒有急着去見鄭虎。那個鄭虎給他的把柄，他還沒有想好怎麼用這個人。距離學堂大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他還需要去一個地方，拜訪一位勉強算是故人的人。

也算是個清淨地。

也可以俯瞰天啟，在旁了解着一些事情，不算脫離。

青城山。

青城山原本在江湖道派之中隻能勉強算是一流，但随着如今掌教呂素真的威望越來越高，就連天啟城的新任國師齊天塵也稱他為天外真仙，所以這幾年來在武林中的地位越來越高，與武當派一時同為道門魁首，不相上下。

在王一行跟呂素真一五一十彙報了在乾東城的事後。呂素真輕歎一聲：“果然古莫當年就已經死了，你說古塵跟誰走了？”

“是朝堂，也可以說是學堂的人，九皇子蕭若風。”王一行撇撇嘴，“但是古塵先生前去，可不是為了什麼朝堂學堂，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一個女子的信。”

呂素真思索了一下：“若是如此，也好。”

“百裡東君去了哪裡？”

王一行說道：“也一起跟着他師父走了，現在應該在天啟城了。”

“天啟城……”呂素真微微皺眉，“一行，你正巧也要去一趟天啟城。”

“為何！”王一行一驚，“我才剛回來！”

呂素真笑了笑：“學堂大考，你也要去！”

王一行愣了一下：“師父這是要我改拜師門，要我入學堂？這我一心隻想待在青城山啊，學堂什麼的……今年李先生收徒弟嗎？”

“呸，就你還想入學堂！學堂大考，要我們道門派個人，齊天塵送來一封書信，要我們青城山派個人。”呂素真伸手打了一下王一行的腦袋。

王一行一臉無奈：“那為什麼又是我？我這才剛剛從山下回來，徒弟也想認認真真修會兒道，裝會兒小神仙，認識認識漂亮的女香客啊。”

“因為你跟他們熟。你說的，乾東城見過了不少英才。比如那姓百裡和姓葉的兩個少年，你此番去天啟更要好好留意一下。”呂素真說道，“他們都去了天啟，天啟必定會掀起滔天巨浪。”

“可我為什麼要在意這些？”王一行不解。

呂素真雙手背在身後，望向遠處：“因為你以後若想問鼎武林，那麼他，一定是你的對手。”

王一行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問鼎武林……其實，師父我覺得隻有一個人才值得我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