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掌打向了葉鼎之,轉身一下子飛掠出了高閣,喝道:“還有,帶上銀兩來。你今天聽到的消息可都是要錢的。”
葉鼎之擡手捏住了一根輕薄的竹簽,下意識咂了咂嘴。
“這百曉堂主,好酒又愛财,真的是神仙人物嗎?”
……
經曆了兩個時辰的對決,金武場的武試已經過去了一大半,但是蘇長安和百裡東君都還沒有等到他們想要等的那個人。蘇長安想等邀月,百裡東君想等諸葛雲。
“我想看完這兩個人就去喝酒的,怎麼還沒有輪到。”百裡東君四處張望着。
“哪兩個人啊?”葉鼎之忽然從百裡東君背後冒了出來。
百裡東君猛然一驚,跳腳道:“葉鼎之?吓死個人啊你。”
葉鼎之笑了笑:“這就能吓死了啊?那大考上面對敵人豈不是不戰自敗了。你們等到要看的人了嗎?”
“沒有。”蘇長安轉過身道,“你來了正好。我跟百裡東君對于武功都沒有你熟悉,有些也不一定能看出來門道。”
她歎了一口氣,“還得要多虧你講解啊!”
“怎麼無精打采的啊?”葉鼎之拉過了蘇長安的胳膊,有些奇怪道。他摸了摸蘇長安的脈搏,臉色謹慎道,“失血過多?”
蘇長安眨眨眼,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脈搏,噗嗤一聲笑出來:“失血是有點兒。不過不至于。”
“我最多是為别人考慮的太多,結果有人答案都糊到眼前了,卻一點不自己動手翻翻書,有點兒心累。”
百裡東君知道蘇長安是在含沙射影他,輕輕咳嗽了兩聲。
心中隻道:接下來一定要好好查查,至少要把事情都知道的水落石出才好啊!
葉鼎之看了百裡東君一眼,有點疑惑打算後面問問。轉頭看向蘇長安,歎息一笑道:“既然心累就不想那些事情了。我跟你說件令人愉悅的事。”
葉鼎之清咳了一聲,用内力傳音給蘇長安。
“竟然真的能找見他?”蘇長安暗自蛙趣了一聲,喃喃道,“我隻是随口一猜……”
葉鼎之繪聲繪色的跟蘇長安講述了一番,他在高閣之上跟姬若風的所有對話。百裡東君隻看着葉鼎之嘴唇輕動卻沒有聲音發出,而蘇長安的表情一會兒驚詫一會兒含笑的,一下子生動極了。
“武功高強了不起啊?”
百裡東君長歎一聲,目光繼續看向了場上打鬥。
葉鼎之這邊也是同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隻見台上正好輪到了秦路上場。
“在下洛陽秦路,多多指教。”秦路穿着一身黑衣,微微垂首,神色謙恭。
而秦路的對手?
隻見對面一個身着錦衣的公子,手持一把材質不凡的折扇走上了台。那公子渾身的秀雅之氣,翩翩執扇一禮:“在下邀月,多多指教。”
葉鼎之忽然開口:“這個莫不是就是那個初試時琴藝特别高超的?”
“你倆說完了啊!”百裡東君歎了一口氣,眼睛直直的盯着台上人看,“對。這位就是蘇姑娘覺得值得注意的邀月公子。”
“這人的對手用的是毒。”葉鼎之看了一眼另一個人,對百裡東君說道,“毒和暗器,都是最難防的,所以這個秦路也需要注意。”
“我可不怕毒。”百裡東君聳了聳肩。
“你是羅漢金身不成?”葉鼎之撇了撇嘴。
“也差不離了。”百裡東君得意的一笑,心中暗道,我可是溫家家主的外孫,天下毒術,溫家稱第一,連唐門都隻能稱第二,這個什麼洛陽秦路,在用毒上哪裡排的上位。
不過蘇長安上次在千金台中煉的毒,後來用到諸葛雲的仇人身上的那個“長安樂”,他倒是覺得有幾分忌憚的。
隻聽蘇長安忽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可聽說過唐門唐憐月?”
“九江琵琶亭中,三道暗器名揚天下。”
百裡東君一愣:“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