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微微一笑。卻并不接邀月的話,去表明自己對學堂是什麼想法。
“不管各人目的如何,至少這一段路大家都是同路人。”
她輕啟唇瓣,無聲的用口型說了一句:姐姐,你覺得呢?
邀月已經早就看了出來,一隊考生不過四人他們要搶百裡東君還好說。如今兩隊考生似乎已經隐隐站在了一起,七八個人一同對外再加上學堂的人。不管他們要搶誰,都是勝敗失衡的場面。得不償失。
“如今也隻有先走完大考終考這一條路了!”邀月轉過身。
諸葛雲手中玉笛一轉,場中幾人方位便頓時轉化。
葉鼎之正在跟鐘飛離打鬥,眼前一花,便熟悉的看見眼前的景象變化:“蘇長安?”
“怎麼回事?“王一行和尹落霞也不見了自己的面前的對手,身在陣中面面相觑。
隻見白發仙和紫衣侯飛速反應過來,一劍一扇同時回轉向這邊攻來。
鐘飛離的判官筆也找準方位再次落下。
幾人下意識再次跟各自的對手交手在一起。
卻隻見自己擡手揮出的劍氣竟好似有一股冥冥之間的助力一般,一下子威勢頓增。
“先前的孤虛不過困陣,如今入陣之人衆多,這次才是真真正正的兵陣。葉鼎之、百裡東君,王道友,尹姑娘,還有段公子,諸位盡可盡情出手了。”諸葛雲揮袖傲然道。
“什麼意思?”尹落霞喝道。
王一行眼前一亮:“原是如此!”
“我道是何謂兵勢?兵者勢衆。孤虛陣本就是可助兵勢的陣法,自然是堂堂正正用在對敵之中,人越多,勢越強!”
王一行手中桃木劍一劍斬出。
再一劍劈來。
一劍橫掃。
瞬間便領悟到了這兵陣的妙用。白發仙猛退數步,最後還是被一劍劍氣打倒在地。
白發仙驚駭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麼!”
“劍中有大道,任世事詭谲,我自可一劍斬之。”葉鼎之落地,随即落地的還有魂官鐘飛離的手中判官筆。
同樣領悟這陣法妙用的當然不止王一行。葉鼎之袖中劍回落,眼看便要鐘飛離的胸膛,但鐘飛離一躍便避開了葉鼎之的袖中劍,毫不猶豫地往後退去。
葉鼎之也不再追,隻是收了兩柄袖劍,笑道:“搞定。”
“我也來試試!”
紫衣侯一扇擋住尹落霞的攻擊,隻見百裡東君興奮的提着不染塵一道劍氣打出。劍氣清嘯,快速至極。
“瞬殺劍法!”紫衣侯一扇打過。目光匆匆與陣中的邀月對上一瞬,也一把拉着白發仙就要向後退去。
他心中還有許多疑惑想要問一問這兩個人。百裡東君忍不住向前追去兩步,忽有一隻袖子揮來壓住了他的肩膀,邀月目光淡淡。
“莫追。”
“邀月公子??為什麼不能追啊!”百裡東君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邀月,眼中凝出疑惑。
蘇長安忽然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她臉色隐隐有些凝重。
天上明月當空,葉鼎之擡頭看了一眼月亮的位置:“還有半個時辰到亥時。”
蘇長安也擡起了頭,卻并不是去看月亮,輕輕歎了一口氣,竟是有些疑惑:“都到了這會兒了。那人竟還不來嗎?”
百裡東君壓下自己上一個問題,好奇道:“誰啊?有什麼人要來?”
蘇長安笑了一聲,擡手把百曉堂的一個竹簽扔了出去:“一個敵人。或許是膽小鬼吧!”
“黃毛丫頭,不知所謂!”忽然天地間一陣陰風刮起,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此到長街上響起。
一個灰袍老者目光陰鸷,一掌就打向了陣中心的蘇長安。
卻霎那間有兩柄袖中劍飛旋而至擋下一掌。葉鼎之一揮袖,便虛攔着蘇長安的腰身把人護至身後。
段白衣的驚鴻劍根本來不及反應。
葉鼎之認出了蘇長安扔出去的那根竹簽,那正是來自姬若風的那根,上面他記得寫着一句:或有雙生,四中存五。大考生波,夜中魈魑。
陣中,諸葛雲眼中頓時迸射出仇恨的光芒。邀月也是神色大驚:無作使?不過一驚之後,也是在意料之中,無相使譴魂官鐘飛離來,他譴白發紫衣大考中尋機策應。大家都是一樣的目的。
隻是百裡東君,不管是他還是無相使,亦或是無作使,都不會想讓人落在除自己以外的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