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暮裡,醒醒。别睡得跟豬一樣。”
山崎暮裡是被有栖川一腳一腳踹醒的,她幽幽睜開眼睛直愣愣盯着有栖川看了一會兒,太陽穴狠狠跳動了兩下,然後一下就從床鋪上彈了起來。
“有栖川,你腦子沒病吧,你告訴我你沒事吧?你真的沒事吧?你真的别逼我揍你。”
有栖川不在意地撥了撥頭發,挪開了自己的腳,“我是在叫你起床,你沒看到現在已經天亮了嗎?而且我已經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青學的教練不是說今天送我們回去嗎?”
“你自己是不會說話嗎?你就不能自己去找龍崎教練嗎?啊?你告訴我,有栖川,就你這種智商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山崎暮裡惡狠狠的磨了磨牙,然後十分暴躁的開始整理自己的床鋪。
“你以為本小姐沒有出去找過嗎?但是現在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那幫一年級的小鬼人都不見了,現在這棟房子裡除了我們大概就隻有鬼了。”有栖川瞪了一眼山崎暮裡,“我們一晚沒有回去,這邊甚至連信号都沒有,景吾那邊肯定派人在找我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被狼叼走了。”
山崎暮裡直接沖着有栖川的臉丢了一個枕頭,“閉嘴吧,說到底你就是想迹部了,有栖川,承認吧,你就是迹部的跟屁蟲。”山崎暮裡說完還扮了一個鬼臉,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就直接出了門。
房子裡面确實是一個人都沒有,就連旁邊的網球場都空無一人 ,荒涼的就好像沒人來過一樣。
“前輩,你們起來了嗎?”和尚頭的小男生從一旁的抱着一大堆的食材從旁邊的倉庫裡走了出來,“我們準備了飯團,前輩來吃一點吧。”
山崎暮裡看着搖搖欲墜的食材堆,伸手直接拿過了最上面快要掉下來的東西,“學弟,你潛力還挺大,一次性能搬這麼多東西啊。”
水野勝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為其他人都出去了,所以我隻能一個人搬了。”
山崎暮裡挑了挑眉,“他們都出去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我看龍崎教練也不在。”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情,今天的訓練内容要到樹林裡面去,堀尾和加藤他們也去幫忙準備東西了。至于教練,我也不太清楚,早上的時候網球周刊的織紗小姐來了,之後就是教練開車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你說什麼,你們教練不在?她不在誰把我送回去?我是已經在這裡待不下去了。”有栖川從後面一把拉住了水野勝雄。
水野勝雄被扯得一個踉跄,手上拿着的東西也差點飛出去,“教練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前輩你們不要着急,我先帶你們去吃飯吧。”
“本小姐不想吃你們這些平民的東西呢,簡直是......唔。”
山崎暮裡毫不留情的給了有栖川一腳,幫着水野勝雄把手上得東西一個一個卸下來放到桌上,“有栖川,你别忘了昨天可還是青學收留你的。你現在這種行為就是白眼狼的行為知道嗎?”
“山崎暮裡,誰允許你踢我的?本小姐真是......算了,懶得跟你計較,這些事等我見到景吾再說。”有栖川瞪了一眼山崎暮裡,氣沖沖的就奪門而出了。
“山崎前輩,剛才那個前輩好像生氣了。”
“你别理她,讓她自己待着,等她餓了自己就回來了。”山崎暮裡滿不在乎道,有栖川那個大小姐脾氣這兩天也是摸透了。
等到山崎暮裡幫着水野勝雄整理完食材以後已經過去了半天,看時間青學那幫訓練的小孩估計也要回來了,龍崎教練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山崎暮裡和有栖川如果再不回去,估計迹部那邊真的以為她倆被狼叼走了。
“你們以為隻有你們在為比賽做準備嗎?啊嗯?”
霧草,山崎暮裡都要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她剛原路返回網球場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這是迹部沒錯吧一定是迹部吧。
“你們青學集訓竟然在這種地方,話說這種地方真的可以住人嗎?”
忍足标志性的帶着關西風味的嗓音又進入了山崎暮裡的耳朵裡面,山崎暮裡激動的都有些想搓手了,腳下跟生了風一樣往前走。
“啊,景吾,有青蛙。”
“迹部啊!”
山崎暮裡的聲音和有栖川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來,有栖川那邊正往迹部懷裡縮,山崎暮裡這邊高舉着手在半空,看到有栖川這麼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躲在迹部的懷裡為自己狠狠尴尬了一把。
迹部皺着眉推開了有栖川,順着山崎暮裡的聲音看了過去,兩個人的視線短暫的交流了一會兒,随後迹部語氣不善的開口道:“山崎暮裡,給本大爺過來。”
“哦。”山崎暮裡看着迹部并不好看的臉色,有些心虛的慢慢挪了過去,“其實也不能完全是我的錯,就是一不小心你懂嗎迹部?”
“山崎暮裡,你有沒有看到本大爺發的簡訊?這麼多條你都不知道回複一條嗎?還有昨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你知不知道早上要不是青學的教練告訴我們你和有栖川在他們這裡待了一個晚上,本大爺差點報警了。方向感差,就不要像個笨蛋一樣亂跑。”
山崎暮裡剛開始還非常虛心受教,聽到後面就開始虎着臉梗着脖子回道:“山裡又沒有信号,我肯定收不到簡訊啊,那我有什麼辦法嘛。而且又不完全是我的錯,迹部你怎麼不說有栖川。”
“景吾,如果不是山崎她說了一些過分的話,我是根本不會跑出來,你了解我的。”有栖川有些可憐的拉着迹部的袖子。
山崎暮裡一看有栖川那一副做作的樣子更來氣了,媽的小東西跟她說話的時候那嗓門多大,一到迹部的面前就開始小鳥依人了。
“好了,本大爺沒那麼閑聽你們吵架,其他事情等到回去以後再說。今天來這裡是接受了青學教練的邀請來打友誼賽的。”迹部從有栖川手裡扯出了自己的袖子,轉過身看着青學來的人,“就讓本大爺來看看你們集訓的結果吧,如果連我們都打敗不了,更别說立海大了。”
比賽規則由青學制定,采取抽簽形式的一局制,青學率先發球。第一局由桦地對戰菊丸,日吉對戰乾。
山崎暮裡背着手站在忍足的旁邊,看着一旁的迹部像個大爺一樣坐在遮陽傘下面喝着果汁不由得有些腹诽,出來打比賽還帶着管家女傭的也就隻有他了吧。
“喂,山崎,你們昨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忍足突然湊了過來問道。
“迷路了,遇到了青學的人,幫他們抓了一個小偷,然後他們收留了我們。其他沒了。”
“啊,這樣啊。不過你和有栖川也實在是太冒失了,竟然擅自跑出來,迹部他可是派人找了你們一個晚上。”
山崎暮裡摸了摸鼻子自知理虧,但還是有些不服氣,“這麼說是沒錯,但是也不完全是我的錯啊,有栖川那個家夥才應該負主要責任吧。但是迹部從剛一開始就一直罵我一個人。”
“忍足,好好看比賽。”迹部瞥了一眼竊竊私語的忍足和山崎暮裡,直接敲了敲桌子。
“是是。”
冰帝和青學的友誼賽的最後一場可謂是重頭戲了,由迹部對戰越前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