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
有栖川第一次見還有人是這種操作的,捂着額頭愣在那裡要哭不哭的。
迹部扶了扶額,對着桦地招了招手,“呐,桦地,把有栖川送到醫務室去。”
“是。”
有栖川本來還想再掙紮一下讓迹部送她去,結果就是被桦地無情的扛走了。
山崎暮裡偷瞄了一會兒以後立馬就直起身,“突然就感覺不暈了,忍足,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忍足:......
這時候再場外看了許久的香取早就忍不住了,從另一邊的鐵門繞了過來,拉着山崎暮裡的手就打算走,“山崎,我帶你去擦點藥。”
山崎暮裡用指節輕輕蹭了蹭左臉,有些鼓鼓的發熱,确實還是挺疼的,而且有栖川那個傻逼還不剪手指甲,肯定給她抓出血了。
“迹部,那我先去擦個藥了,要缺席一會兒部活了。”
迹部沒應聲,在山崎暮裡經過身邊的時候直接扣住了手腕,“直接去本大爺的辦公室吧,那裡有藥。”
香取笑的有些勉強手上也不願意松手,“這樣也太麻煩你了,還是我帶山崎去擦藥了好了。”
“本大爺不覺得麻煩。”
山崎暮裡瞅了瞅香取又瞅了瞅迹部,一下直接甩開了兩個人的手,“真是墨迹,想想也是迹部的辦公室更近一點,我先走一步。”
香取伸手還想重新拉着山崎暮裡,但是山崎暮裡早就一溜煙跑了出去,回頭就和迹部對上了視線。
迹部摸了摸淚痣,瞥了一眼香取以後大步跟上山崎暮裡。香取低垂着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扭頭也直接走出了網球部。
“香取見,本大爺知道你在想什麼。”
迹部剛才經過香取身邊低聲說了這麼一句話,音量小到香取差點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事實就是,迹部早就把他看透了。
山崎暮裡比迹部要先到學生會,但此時此刻她無比希望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裡,這樣就不至于她現在蹲在地上和那盆摔一地玫瑰花大眼瞪小眼了。
“夭壽了,怎麼辦啊。迹部過來會不會殺了我啊,誰知道我隻是想摸摸花瓣而已,怎麼就把它弄倒了。我現在從花園裡拔一株玫瑰花種上去還來不來得及啊。”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在做什麼?”迹部一推進門就看到的是山崎暮裡繞着沙發轉來轉去。
山崎暮裡表情一僵,“哈哈,我在找那個藥在哪裡,怎麼會找不到呢,真着急啊。”
迹部頗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山崎暮裡,随後就朝着辦公桌走去,從後面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醫藥箱,“本大爺怎麼也不可能會把醫藥箱放在沙發那裡”
山崎暮裡背手立正站得筆直,有的隆重的開口道:“對不起,迹部,我剛才一不小心就把放在窗台的那盆玫瑰花摔了,我很抱歉。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補償你的。”
迹部拿醫藥箱的手一頓,表情确實是輕微扭曲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以後對着山崎暮裡開口道:“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到底什麼時候能讓人省心,本大爺真是服了你了。”
山崎暮裡摳了摳手指,“真是抱歉啊迹部,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補償你的。要不我還是先走了吧。”
迹部敲了敲醫藥箱,“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是不是忘記了過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過去坐好了,不然可别怪本大爺親自拎你過去。”
山崎暮裡一臉乖巧的坐在沙發上面也不敢多說什麼其他的廢話了,更别提犯個賤什麼了。畢竟這位大爺的心情陰晴不定,萬一又跟她計較起來了,她就完了,還是好好坐在這裡上藥吧。
“哎呦我去,怎麼怪疼的。”
山崎暮裡龇牙咧嘴的叫喚,迹部一把就摁住了她的腦袋,“本大爺可告訴你了,你要是再亂動,臉上會留下什麼東西,本大爺可不敢保證。”
山崎暮裡這下可不敢亂動了,本本分分坐在那裡讓迹部上好了藥。
“迹部,有沒有鏡子啊,讓我看看。”
迹部順手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面小鏡子撇給了山崎暮裡,山崎暮裡還有些小震驚迹部這個家夥竟然帶着鏡子這種小玩意兒,轉念一想這個家夥這麼注重自己的形象确實也合理。
“我靠,有栖川那個家夥下手好狠啊。我這裡還破皮了,留疤了得多醜啊。嗚嗚嗚嗚,完了,以後嫁不出去了怎麼辦。”山崎暮裡看着鏡子裡自己左臉上那一道痕迹有些悲傷。
迹部嘴角一抽,摸了摸自己的淚痣,“真是個不華麗的女人。你那一道痕迹隻破了一點皮,好好處理根本不會留疤。”
山崎暮裡嚷嚷完以後自己也好了,看到角落裡那盆慘兮兮的玫瑰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迹部啊,我記得這盆玫瑰你之前說是特地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珍稀品種,很難種植的吧。真的好對不起。”
迹部靠在沙發上,道,“本大爺是愛玫瑰,花沒了,本大爺再種就是了。怎麼,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沒了,也能再種是嗎?如果是這樣,本大爺不介意你為本大爺的花殉葬。”
山崎:......不太清楚,有些滲人。說的很有道理,下次不許說了。
“還有,山崎。”迹部突然開口叫住了山崎暮裡。
“啥?”
迹部似乎醞釀了一下,“沒事。”
山崎:“......迹部,你這樣怪吓人的。”
“本大爺想問的是......”迹部欲言又止。
山崎暮裡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好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了。你是不事想問我和有栖川發生了什麼。其實就是這個小姑娘氣不過給了我一巴掌,我也氣不過就給了她一闆凳。”
迹部眸光閃爍了一下,“知道了,本大爺不是想問這個。”
山崎暮裡掰了掰手指有思考了一會兒,“我懂了,你說的是有栖川嘴裡說的我做了惡心的事,那些事是假的我沒做過。”
迹部:“你覺得本大爺想問的是這個?”
山崎暮裡洩氣了往沙發上一坐,“那我真不知道了,我今天已經很倒黴了,先是碰到有栖川那個家夥擋我的路差點撞個人仰馬翻,要不是lucky拉我,我都要爬着回來了。後面還被扇了一巴掌,臉到現在還是腫的。就連我最愛的那塊滑闆也被有栖川以你的名義搶走了。”
迹部摸着淚痣的手一頓,“有栖川把你的滑闆搶走了?”
山崎道,“她上來就說我不配擁有這塊滑闆,說是你送的我不配拿走,天地良心啊,我當時可是付出了勞動才換來的這塊滑闆,迹部你說對不對啊。”媽的那段時間她可是切切實實被迹部壓榨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勞動力啊。
“知道了,本大爺會幫你拿回來的,本大也送出去的東西,要不要收回來也是本大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