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身形一頓随後又恢複了正常,“本大爺沒有心情不好,隻是在疑惑你是什麼時候和千歲發展成這種關系的,畢竟你确實是沒有時間去發展這一段關系。”
山崎暮裡一拍腦門,就知道是楊息那個家夥說得話讓人誤會了,“你們都誤會了,我和他就是朋友,而且還是很多年沒見的朋友。沒有發展過多的關系,就連以後都不會發展。”
“本大爺很好奇你今天保溫桶裡面放得是什麼東西,竟然還直接喂到了面前。千歲那個家夥不是有手有腳嗎,這種不華麗的舉動他也是真能做出來。”迹部冷嗤了一聲,對千歲要人喂的行為感到不恥。
“那個叫什麼,這個怎麼說好呢,可能就是馄饨一類的東西,但是又不太一樣,它的餡和皮都很特别,還有就是要調的湯。”山崎暮裡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表達,“這個也是一種特色的美食,不過不是日本這邊的特色,迹部你大概會吃不慣。”
迹部驟然停住了腳步,注視着山崎暮裡,“不要試圖挑戰本大爺。”
山崎:“......”
“下一次,記得拿過來。本大爺來品鑒一下過不過關。”
山崎:“行。”
本來以為下一次和其他學校的見面要得等比賽了,而且最後一場比賽也以為場地問題被推遲到了三天以後,好巧不巧的是青學那幫人在烤肉店慶祝的事情一傳出來,大家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紛紛都要去湊熱鬧。不過迹部那個家夥竟然率先失蹤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這麼趕不及去見青學。
“話說,不就是吃個烤肉而已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山崎暮裡是被向日硬扯到烤肉店裡去的,她沒那麼喜歡吃烤肉,但如果是吃火鍋的話,她還能考慮一下。烤肉店二樓此刻坐滿了人,比嘉中六角中四天寶寺青學都在,整得跟要幹仗了一樣。
“喂喂,這是到底是什麼party嗎,啊嗯?”
迹部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坐下了,拿着一個裝着紅色液體的高腳杯晃着,最奇怪的還是他竟然發型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
山崎暮裡驚歎的扯了扯迹部的頭發,用力拔了一根下來,“這就一個小時的功夫,迹部你竟然長頭發了。”
迹部偏頭瞪了山崎暮裡一眼,“閉嘴。”
等到所有人都坐齊以後,不知道是誰提議要比賽看誰吃的烤肉更多,看樣子這些小孩一個比一個躍躍欲試,畢竟網球場上輸了比賽,比賽吃飯總不能再丢了面。
山崎暮裡無語的扶了扶額,果然還是一群小屁孩啊,連迹部這個家夥都想參與,而且忍足竟然直接上台當上了主持人開始介紹,少年你ooc了吧啊喂。
最讓人奇怪的還是在每一輪開始吃之前還必須要先喝下青學那個數據狂魔特質的飲料。
“這媽的是什麼東西?我草?”山崎暮裡盯着眼前綠油油的一杯東西不禁想是不是有毒。
“嘁,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隻是這種東西而已。”
向日不在意的撇撇嘴然後拿過杯子就灌了下去,下一秒他的臉成功變成了和那杯飲料一樣的顔色,一邊yue一邊往外沖。和他是一樣情況的還有千歲,嘴角還挂着綠色的液體就沖了出去。
山崎暮裡憐憫的看了一眼跑出去的千歲,然後夾了一塊烤肉蘸着自己的碟子幸福的吃了一口,“可憐啊,楊息。”
冰帝這邊主攻的是桦地,拿着架子一堆一堆就往嘴裡塞,完美模仿的是比嘉中的那個黑大壯田仁志,胡吃海塞的吃法讓人簡直擔心他們的胃。
進行到第二輪擺上桌的是一杯顔色鮮紅的懲罰茶,看六角中學喝下去差點噴火的情況來看,大概率是一杯放了很多特辣材料的飲料。
“我來喝吧。為了冰帝的勝利,不能讓桦地被淘汰。”宍戶擺好了一個帥氣的pose,看着非常有氣魄的打算喝下。
鳳握着拳十分觸動,眼裡的崇拜都快化為實體了,“宍戶前輩,你的那份男子氣概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再見了,長太郎。”
宍戶一副裝飾扼腕的樣子,兩眼一閉就打斷一口悶了,山崎暮裡都快沒眼看了,出手直接截住了宍戶的動作,拿過那杯懲罰茶面無表情的就喝了下去。
“天呐,冰帝這邊竟然由他們的經理喝下了懲罰茶。”菊丸揉了揉眼睛,“而且竟然還什麼事都沒發生,真是太厲害了。”
“喂喂,山崎,你不會在強撐着吧。這麼辣的東西你就這麼喝了?”鳳頗為擔心的看着山崎暮裡。
迹部撩了撩碎發,倒了一杯水直接放在山崎暮裡面前,“喝不了就别逞能,冰帝還沒到無人可用的時候。”
山崎暮裡接過水喝了一口,碎碎念道,“什麼玩意兒,這點辣度在重慶根本不夠看。”
往後兩輪是越來越多的人淘汰了,其中還有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之後才知道原來又是比嘉中那幫家夥在蘸料裡面放了他們特質的辣椒。冰帝這邊的鳳、慈郎和宍戶都不幸中招了。
結束一輪過後,又是新的懲罰茶被端了上來,不過這一次的是看起來還不錯冒着熱氣的咖啡。
“本大爺來喝,不過是一杯咖啡而已。”迹部端起杯子,才剛剛喝到一小口,整個人直接就僵住了。
山崎暮裡低頭湊近聞了聞,确實是咖啡味,但看迹部這表情好像又不是很簡單的樣子。
“迹部,即使坐着也要君臨天下嗎?”
看得出來,手冢那個家夥真的是被迹部深入洗腦成king了。
山崎暮裡懸着手剛想給迹部一個腦瓜崩,他一個大喘氣突然就回了神,一下力道沒收住就往迹部腦門上彈了重重的一下。
山崎:......完了。
迹部緩緩轉過頭,雙目微眯,額頭上被山崎暮裡彈過的地方已經透出了微微的紅,“山崎暮裡,你是活膩了嗎?”
山崎暮裡打了個冷顫,擡手立馬按住了迹部的腦袋,一邊揉一邊吹氣,“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迹部,不要生氣了,我給你揉揉,吹吹就不痛了。”
迹部冷哼了一聲,任由山崎暮裡揉了一會兒以後才把她撇開,“行了,本大爺不是小孩。”
“好的好的,你别生氣了昂,生氣對身體不好。”山崎暮裡讨好的笑着夾了一塊烤肉送到迹部的眼前,“來來來,吃塊肉吧,我親自監督烤熟的,絕對剛剛好。”
迹部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油膩膩的烤肉,手已經打算拿起筷子接過了,但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直接放下了,張開嘴直接吃了下去。
“......迹部啊,就是說呢......”山崎暮裡震驚的看着剛才那一幕,我草啊剛才迹部是不是直接上嘴咬了,夭壽了以前可是給他拿水都要嫌棄的啊喂。
迹部支着腿抿了一口飲料,淡淡開口道,“怎麼了?”
“......沒事。”
比賽到了最後一輪,各個學校該陣亡的都陣亡了,尤其是青學的那個乾,陣亡的樣子那叫一個慘烈,最後一杯懲罰飲料下去就連主角都歇菜了,同樣喝下去的還有四天寶寺的白石和六角中的黑羽,這兩位喝下去就不一樣了,直接脫了上衣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山崎暮裡努力控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假意用手蓋住眼睛,實際上手指中間留了一個很大的縫看得是目不轉睛,“我草啊,身材真好。”
這才看了不到幾秒,另外一隻手直接扣住她的手腕按在了上面,把縫隙堵的是嚴嚴實實,光一個手掌就直接蓋住了她的整隻手。
“不該看的東西别看。”
迹部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山崎暮裡忿忿的想要揮開,結果發現對方是紋絲不動。
山崎:曹尼瑪。手大了不起,力氣大了不起啊?......行,确實了不起。
烤肉店的比賽徹底結束以後,已經沒剩幾個人是清醒的了。就連山崎暮裡最後也差點被乾汁浸泡過的烤肉熏死,出了門口才被眼前的壯觀景象震撼住了。
“來個人告訴我這裡其實叫亂葬崗吧我去。”
“今天剛改名字叫亂葬崗。”千歲看起來已經在門口坐了很久了,看到山崎暮裡出來以後非常自然的就把手放到了她的後頸處,“還以為你會早點出來呢,畢竟你以前可不習慣這種場面。”
山崎暮裡縮了縮脖子,拿手肘頂開了千歲,“人都是會變的。還有楊息你這家夥剛才跑出來是裝的吧,看你一點事都沒有。”
“也不全是,那個蔬菜汁确實是讓人受不了,不過還沒到失去意識的地步,主要目的這不是為了留着肚子吃你做的抄手嗎?念這口很久了。”千歲笑着伸手想要繼續去摸山崎暮裡的後頸,“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以前脖子後面這裡是有一塊圓圓的疤。”
“撒手,誰允許你摸老子的脖子了。”山崎暮裡一個側身直接到了離千歲兩步遠的地方,瞪着千歲道,“楊息,你是不是找削?我看今天不削你一頓你難受是嗎?”
千歲捂着嘴悶笑了一聲,“在削我一頓之前能不能先帶我去吃抄手呢,就當是斷頭飯行不行?”
“當然......”山崎暮裡話還沒說完驟然又被人拎起了領子,熟悉的感覺熟悉的人。
“當然不行了。”迹部一手拎着山崎暮裡一手扯着自己的領帶,“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最好看看已經幾點了。本大爺叫了車過來,順路帶你。”
千歲眸光閃爍一下,眼裡透着探尋,似乎是在透着表面在審視迹部的内裡,這個家夥突然橫插一腳,很明顯他是聽懂了他們的話,也就是說他懂中文。
“那個千歲啊,抱歉了,今天太晚了,下次吧。”山崎暮裡沒發覺有什麼不對低頭看了一眼表才發現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去就過了家裡的門禁時間了。
“嗯好。”
千歲注視着兩個人離開的背影,最後視線停留在了迹部拎着山崎暮裡的那隻手上。最大的不一樣果然不是疤消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