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在甚至在上車之後又立馬折返了回來,指着山崎暮裡開口道:“兩天彙報一次網球部的情況,有事發簡訊告訴本大爺,本大爺看到了就會回。昨天的事榊教練已經上報了校領導,之後遇到雜碎别逞能。”
山崎暮裡看似乖巧的點了點頭,推搡着迹部上車,“了解了,迹部,你快走吧。”迹部一走她在網球部就是她的天下了,想怎麼擺爛怎麼擺爛。
“本大爺特意找了人監督你,如果剛才那些事沒有做到,等本大爺回來以後你自己看着辦。”迹部瞥了一眼山崎暮裡勾着嘴角笑了笑,随後就直接上了車。
曹尼瑪。
山崎暮裡磨了磨牙,真騷啊還特意找人監督她,還要兩天打一次報告,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别。
“山崎暮裡,我真看不懂你,你就一點都不難過嗎?你既然不在意當初為什麼還要和我搶經理的位置?”有栖川喪着臉看着大巴車開出老遠。
山崎暮裡伸手拍了拍有栖川的臉,“中國有句話叫做,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而且愛他就要給他自由,要讓他勇敢去追夢。”山崎暮裡煞有其事的這麼胡扯着,摟着有栖川又展望了一下冰帝大門,“我也很難過,我也很不舍,但是一看到冰帝這閃閃發光的大門,我的悲傷就一掃而空了,因為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回來。”
“......”
“你真是有病。”有栖川滿臉無語的推開了山崎暮裡,大步就走進了校門口連個眼神都沒賞給她。
山崎暮裡無所謂的拍了拍衣服,在大門口又展望了幾分鐘以後才悠閑的晃悠了進去。
不過說真的,迹部雖然走了但是把網球部的活動安排的還是完整的,山崎暮裡坐到網球部裡面也就跟迹部平時在的時候一樣,當個有能力的廢物。
網球部這些正選一走啊,說實話還是會讓人不習慣。以往她在網球部,迹部總瞅她抓她把柄,忍足和向日也老是對着她嘴賤。一下都走了,還是有些冷清了。
山崎暮裡本來以為這次自己會擁有一個輕松又愉快的周末,畢竟迹部走了網球部也沒啥事了,而且她的爹媽又出國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總算是想幹嘛就幹嘛了。
“摩西摩西,這裡是山崎。”
“暮裡,是你親愛的媽媽哦。還記得媽媽走之前拜托你的事嗎?”
“不記得,挂了。”山崎暮裡一臉冷漠的打算摁斷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山崎宥人的聲音。
“暮裡,注意你的态度。既然是媽媽拜托你的事情,答應了就必須要做到,懂了嗎?”
山崎女士樂呵呵的聲音跟着從電話裡傳出來,“沒錯,你爸爸說的對,所以一定要去哦。我一會兒把具體哪個方位發給你。”
“......是是是,知道了。我會去的。”山崎暮裡無可奈何的捏了捏拳頭,果然這種時候就知道把她老爹搬過來,就是拿準了她很慫山崎宥人這種類型的。
山崎女士最後發給山崎暮裡的地址信息就是一張很簡明扼要的地圖,而且是她本人親手畫的,極其的簡略和粗糙,一整張地圖看下來,山崎暮裡隻看到了最頂上畫的一座房子可能是廟,其他的屁都看不懂。
山崎暮裡十分冷靜的撥通了山崎女士得電話,語氣淡定的說:“我親愛的媽媽,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能看懂你的這張地圖,我覺得你們肯定是畢生知己。”
“诶,這不是很好懂嗎?這個是進去之後的路線了,暮裡你到時候直接打個車,把地圖給他就行了,司機肯定能看懂的,安了。”山崎女士說完以後就趕不及要挂了電話,“我現在要去商場了,先挂了哦。”
山崎暮裡還想說兩句什麼,電話已經被無情的挂斷了,“靠,挂的比誰都快。”
“東京的司機這麼厲害了嗎?就這玩意兒會能看懂?”
當然是不可能的。
家裡的司機放假了,山崎暮裡打了個車,司機很好,好到把她直接撇到了山腳下,說是裡面的路沒開過而且這裡已經是樹林了,車不好開進去,讓她自己走。
好在山崎女士後來又發了消息過來,說是到了山下以後從旁邊的小路上去,沿着小路一直到頭差不多就能看見那座廟了。
山崎暮裡在林子裡七拐八拐終于找到了一條上山的小路,沿着小路爬了半天了,别說廟了就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按理說這種廟一般不都是會有人來參拜的嗎,怎麼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而且越走路就越窄,周圍的樹就更多了。
路的盡頭最後結束在一條湍急的河流前面,目前的情況就是除了越過這條河以外就沒有其他可以通過的路了。
“媽的,什麼鬼地方。”山崎暮裡憤怒的把那個裝着符的紅袋子往地上一扔,“就是因為這個沒啥用的破玩意兒,浪費了我寶貴的周末時間,累死姐了。”
媽的已經快四個小時了,她已經在這個林子裡轉悠了快四個小時了,從大白天走到太陽都快下山了,就連根毛都看不到。
山崎暮裡扔完東西以後轉身就走,沿着她來的小路打算走人了,大不了回去以後就直接告訴山崎女士已經還回去了,反正這事兒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結果沿着小路走了半個多鐘頭以後她發現竟然他媽又回到了那條河前面,她走之前扔的紅袋子特别顯眼的躺在河邊,一模一樣沒動過。
簡直不信邪了,山崎暮裡這次加快了步子往進來的路走,結果繞了十幾分鐘以後又回了河邊,依舊是一模一樣的地方,一摸一樣的紅袋子。
“你妹啊,我這是鬼打牆了嗎?”山崎暮裡欲哭無淚的蹲在河邊畫圈圈,這他媽眼瞅着就要天黑了,連太陽都看不到了,再出不去就真的要在樹林裡過夜了。
山崎暮裡實在沒辦法了,掏出手機直接撥了電話給山崎女士,語音“哔”了一下以後顯示不在服務區内,意思就是這裡根本沒信号。
草。
“曹尼瑪,這裡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信号都沒有啊。”山崎暮裡此刻悲憤的就差把手機扔了,餘光掃到了早就被她扔在河邊的紅袋子,隻得猛沖過去對着紅袋子又狠狠踩了幾腳。
“日你媽,要不是因為你這個破東西,我能來這個地方嗎?什麼破玩意兒的符,你要這麼牛逼怎麼不把我一下就變走。”
“撲通。”
“靠。”
你媽啊,說是變走沒讓她進河裡被水沖走啊。
山崎暮裡剛才由于踩的過于投入了,一個腳滑直接摔進了河裡,河流很湍急,在水裡一時半會根本站不住腳,又因為毫無防備的落水就直接被河流沖走了。
“喂,嶽人,到底是誰說的根本一點問題都沒有啊,結果橋還不是斷了,遜斃了。”宍戶瞪着眼對着向日大叫。
向日呲着牙揪住了宍戶的衣領又伸手指了指田仁志,“這是我的問題嗎?這還不是那家夥體重的問題。”
真田黑着臉厲聲開口道:“太懈怠了,這個時候吵架還不如多保留一點體力!”
真田一句話下來這兩人也是偃旗息鼓了,一堆人坐在好不容易點燃起來的篝火旁修整。
“嘩啦。”
河裡突然就傳來了響動,坐在河邊的金色小春被吓了一跳,低頭湊近打算仔細看看,沒想到一隻慘白的手直接就伸了上來。
“啊啊啊啊啊啊,有水鬼啊!”金色小春被吓得連滾帶爬跑向了大部隊,扯着人就直接躲到了後面,“我看到了一隻手。聽說在河裡溺水的人會變成水鬼,抓住每一個在河邊的人下去陪她。”
“假的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越前龍馬饒有興味的走上前打算一探究竟,直接被身後的遠山金太郎給扯住了,遠山金太郎可憐巴巴的拽着衣角,“太危險了,超前,我聽白石說這些東西都是真的,我們快走吧。”
“到底誰去看一眼是什麼東西啊。”
“太危險了,我不去。”
“那個河水一看就很湍急,掉進去可不得了。”
“說不定真的有水鬼呢,那邊太黑了,什麼都看不見。”
“......”
山崎暮裡被水一路沖到了這裡,好不容易扒拉住了東西才停了下來,攀住岸邊以後半邊身體剛從水裡爬出來,就聽到有人歇斯底裡的叫了起來。
“真的是水鬼啊啊啊啊!她爬上來了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向日被吓得差點哭了出來,一個猛跳直接到了好遠之外的地方縮着。
山崎:?
現在所有人都被向日的鬼叫搞得警惕了起來,一個個目光如炬的盯着山崎暮裡,這架勢好像是馬上一個兩個就要過來把她踹下去。
“我是人,不是水鬼。”
“鬼都不會說自己是鬼,你不會得逞的!沒有人會下去陪你的,你快走吧!”遠山金太郎縮在越前龍馬的背後義正言辭的喊道。
“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不過這聲音聽起來還真是耳熟呢。”日吉就站在一旁,摸着下巴有些若有所思,“難不成水鬼還能模仿人的聲音嗎?還真是厲害呢。”
山崎暮裡嘴角一抽,一隻手用力扒拉住了河岸,空出一隻手撩了一把糊在臉上的頭發,指着最近的日吉道:“日吉,你好好看清楚,你看我像不像你最愛的經理。”
日吉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山崎學姐,你怎麼會在這裡。”說着還打算往前。
“我聽說現在的水鬼都會假扮成身邊的人,她肯定是想引誘你過去,千萬别上當!更何況山崎她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日吉,千萬别過去!”向日在後面大聲嚷嚷,顯然是還沒相信。
“吵死了,這有什麼好怕的,讓我來。”田仁志大跨步往前走到了河邊,一隻手很輕松的就把山崎暮裡從水裡拎了出來,“這有什麼問題嗎?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
“......”
山崎暮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岌岌可危的襯衫扣子,戳了一下把她當個玩具一樣拎在手裡向大家展示的田仁志:“嘿,大個子,把我放下來呗。”
田仁志回頭看了一眼山崎暮裡,臉突然就紅了起來,一把就直接放開了手,“你衣服扣子開了。”
山崎暮裡被放下來以後打算擰擰自己的頭發,沒想到幾十雙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盯出個洞。
“嗨,你們好啊。”山崎暮裡尴尬的笑了笑,對着面前這一大幫人招了招手,“真是好巧啊,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桃城打着哈哈笑了兩聲,“哈哈哈,還真是山崎桑啊,我就說哪有水鬼會長成這樣啊。”
宍戶走上前打量了一眼山崎暮裡,“喂,山崎,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向日在後面觀望了很久以後才慢慢走到山崎暮裡面前,摸摸頭發又掐掐臉,“有溫度,還真是你啊,山崎。”
山崎暮裡一把拍開了向日的手,“除了我還會有誰?我來這是為了找一座廟,路上不小心掉進河裡,要不是會遊泳差點淹死在裡面。我才要問你們,你們不是集訓去了嗎?怎麼在這種地方瞎逛。”
場面一下就沉寂了,突然誰也不說話,山崎暮裡挑挑眉環視了一圈以後才發現有部分人在這裡還有部分人不在,主要是越前龍馬也在這裡,這裡是又有什麼劇情嗎?
“嗷嗚。”
旁邊的灌木叢裡突然就傳來了響動還伴随着狼叫聲。
“這種地方不會有狼吧?不會吧。”
“大家不要慌亂,保持警惕!注意周圍!”真田舉着火把頗為威懾力的大吼了一聲。
“這種地方會有狼嗎?這也太扯了吧,真是倒黴。”山崎暮裡嘀嘀咕咕的吐槽道。
結果最後出來的也并不是狼,而是四天寶寺的一氏裕次還有财前光,就是那個一氏裕次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正常。
“裕君,是我啊,我是小春,你不記得了嗎?”
後面就上演起了肉麻兮兮的苦情橋段,一氏裕次恢複神智了,兩個人直接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山崎暮裡歎為觀止的看完了這個粉紅色的小劇場,然後開始擰自己的襯衫,想把衣服裡的水給擰出來,擰了半天以後才發現這樣根本就沒啥用,于是就準備把身上穿的藍色襯衫脫下來。
直接距離站在山崎暮裡最近的田仁志看到她解扣子的動作一下就結巴了,“喂,你在幹什麼!這裡還都是人,你就算要脫衣服也要到沒人的地方吧。”
山崎暮裡一臉莫名奇妙,“我裡面還穿了一件啊,外面這件太濕了,要烤幹才行吧。”她裡面配着襯衫還穿了一件黑色抹胸,就算脫了也看不到什麼東西。
“喂喂,山崎,你這是做什麼?”向日捂着眼睛就别過了頭,“你好好的,脫衣服幹嘛?”
山崎暮裡行動迅速的把襯衫一脫,然後毫不留情的甩到了向日的身上,“我不脫掉怎麼晾幹?我裡面這不穿着一件。還是你想謀害我?想讓我感冒?沒門。”
向日拿下了身上的襯衫,沖着山崎暮裡做了個鬼臉,“你就仗着迹部他不在,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等會就凍死你。”
“快點滾。”山崎暮裡擡腿就給了向日一腳,“你就仗着迹部不在吧,不然我保證找迹部告你一狀讓你回去加訓。”
“切。”
向日不屑的切了一聲,山崎暮裡對着他也不屑的切了一聲。
“兩個人真是遜斃了。”宍戶對着這兩個人的幼稚行為忍不住吐槽。
不過向日有句話說的還是對的,這會兒的時間溫度還是挺低的,山崎暮裡光着個肩膀,穿着短褲,坐在火堆邊瑟瑟發抖。
媽的這個地方怎麼風這麼大,之前上來的時候怎麼沒覺得風大呢,簡直凍死人了。
山崎暮裡這邊還拿着自己的衣服在火上烤,主角那邊已經準備要啟程幹嘛去了。
“我們走!”
“卧槽。”山崎暮裡被真田這一生吓得一個哆嗦,手一抖衣服直接掉進了火堆裡面,很快就連根毛都看不見了。
幹。
山崎暮裡這邊也生怕自己掉隊了,也不管什麼衣服了趕快就跟了上去,還好自己手長腳長的能跟上這幫人,畢竟眼下也隻能跟着這幫人走了,讓她自己走也走不出去。
“喂,小妞,我的外套先給你穿吧。”在山崎暮裡懂得想死的時候,田仁志扭扭捏捏的把自己的外套遞了過來,“看你太冷了,穿完記得還給我。”
山崎暮裡絲毫不客氣的接過了外套立馬就套了上去,雖然這外套大的就跟裙子一樣了,但是好歹抗凍。
“謝謝你謝謝你,我太感恩了。還沒請教你叫什麼名字,我下次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田仁志慧。”
“幸會幸會,田仁志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