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浩浩蕩蕩到了一處懸崖底下,四天寶寺後來的财前光的意思是要想找到出路必須要爬上這座懸崖才行,他繞了很久目前除了這條路也别無他法。
山崎暮裡望了望看不到頭的山,實在是憋不住了,指着自己開口發問道:“那個我想問一下,我應該往哪裡走?這裡附近哪裡還有通道可以出去嗎?”他們是來訓練的,她可不是啊。
“......”
“山崎,你自己不知道來的路嗎?”宍戶問。
山崎暮裡十分真摯地點了點頭,“我也是在這個樹林裡迷路了,後面掉進河裡就更不知道在哪裡了。”
“真是太松懈了。那麼看看能不能嘗試聯系到外面的人。”真田叉着腰開口道。
“呃,這個好像更不行了,山裡沒信号,而且......”山崎暮裡說着從褲帶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展示了一下,此刻因為進水連打開都是困難。
“啊嘞啊嘞,這有什麼啊,和我們一起爬上這裡不就好了,到了上面以後再說嘛。”遠山金太郎看起來很興奮抓着山崎暮裡就打算往上爬。
真田疾言厲色的制止了遠山金太郎,“不可以!這樣做太危險了!她是女生,和我們一起爬實在是太冒險了!”
柳蓮二閉着眼睛拍了拍真田的肩膀,說出來一串數字,“真田,讓她一個人在這裡會有危險的幾率是85.7%,短時間内能獲得外面援助的幾率是25.60%。權衡之下和我們一起走的安全幾率會高一點,而且這裡已經沒有其他的路了。”
乾推了推眼鏡道:“我計算出來的結果和蓮二一樣,目前的情況隻能由我們帶她一起上去。”
“噗哩,最大的問題其實應該是她在爬山的過程中會遇到危險吧。”仁王揪着自己的小辮子适時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有誰可以帶這位小姐上去呢?”
山崎暮裡撓了撓臉頰,然後默默舉起了自己的手,“其實我學過攀岩,要上去的話可以不用擔心我。”她就是單純的不想摻和而已。
“既然學姐都沒問題了,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出發吧。”越前龍馬拉了拉帽子第一個出發了。
“學姐,小心一點,如果上不去了記得喊我們。”日吉頗有些擔心的開口道。
山崎暮裡其實壓根就不想上去,他們上去是為了訓練網球,她上去能幹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除了爬這座懸崖就沒有其他的出路了。這幫人也是幫她預測了哪種方案最可行,比起碰運氣還是相信那兩個數據達人的話好了。
“造孽啊。”山崎暮裡默默把田仁志的大外套脫了下來遞還給了他,“還給你,穿着外套爬山不太方便,還是謝謝你了。”
“小妞,你一個人爬這座懸崖沒問題嗎?需不需我帶你上去?你這點重量帶你還是輕松的。”田仁志穿上外套後頗為頗為自豪的拍了拍胸膛。
“哈哈,謝謝你啊。”山崎暮裡活動了一下手腳,一個跨步就躍了上去,在上面沖着田仁志招了招手,“我覺得我自己還可以。”
笑話,她還小那會兒,山崎女士不給她報琴棋書畫那些興趣班,淨給她整一些遊泳攀岩擊劍類的班報,當然了球類運動除外。就攀岩這塊兒,她還是青少年組的冠軍,就現在定期也會去攀岩館練練。這會輕裝上陣,冷是冷了點,好歹是比較方便。
山崎暮裡一腳一個坑爬得是相當迅速,一會兒就領先在了前面,剛想回頭看看這幫人什麼情況,就看到了從頂上砸下來了很多網球。
“你媽,整這一出。”山崎暮裡躲避不及被砸了好幾下,雖然都不痛,但是這玩意兒确實阻礙前進。
“混蛋,是把我們當傻子耍嗎?”宍戶的聲音帶着些許憤怒和不耐煩,“這也是對我們的考驗是嗎?可惡,為什麼我們就一定要遭遇這種事。他們一定坐在哪裡看我們的笑話吧。”
山崎暮裡在上面停了好久大緻是聽懂了,這幫人大概是比賽輸了才會來這種地方,看現在的樣子是懷疑自己開始灰心了是嗎?喂喂你們看看主角好不好,隻要跟着主角之後肯定是一路裝逼啊喂。
“喂喂,宍戶,你也太慢了,簡直遜斃了,你不要告訴我你連我都比不過吧。如果被我一個女孩子超過了大概會很丢人吧。”山崎暮裡沖着下面大喊了兩聲以後,不理其他人又開始往上爬了。
越前龍馬勾着嘴角笑了一下,随後直接超過了山崎暮裡,“學姐,不賴嗎?不過你還差得遠呢。”
山崎:......你牛逼。
本來在山崎暮裡後面還落了老大一截的一群人,也陸陸續續開始趕了上來,一個比一個有勁兒,顯然是不想被山崎暮裡一個女的給比下去,不然也太挫自尊心。這幫小屁孩果然還是要激一激才行。
最後也是終于爬到了崖頂,山崎暮裡上來的時候直接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了,崖頂上有一個看起來不怎麼平整的網球場,還有一堆人四仰八叉跟死了一樣躺在那裡。
“他們不會都死了吧?”
“不,應該都隻是暫時昏厥過去了。”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後面。
目前的懸崖頂上,除了他們剛上來的,還有就是那幫躺在網球場上的高中生了,就連教練都不知所蹤了。他們剛上來人生地不熟的也隻能先原地休整一下了。
山崎暮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鐘了,現在慶幸的是這塊電子表防水,不然真的連時間都看不了。
“好倒黴。”山崎暮裡靠着牆直接坐了下來,搓了搓自己手臂就感歎今天的出師不利,現在身上穿的這些東西是都已經幹了,但頂不住是真的冷啊。
“給你。”
山崎暮裡剛坐下沒多久,一件外套就直接蓋住了她的頭,掀開了以後才看到桦地木着長臉站在她的面前。
“桦地,我簡直太感動了。”山崎暮裡哆哆嗦嗦的穿上了他們冰帝的隊服外套,“雖然你平時隻聽迹部的話,而且總把我丢出去,但是我就知道你跟迹部不一樣,你是個好人。”
桦地依舊是冷着一張臉,一字一句的說:“迹部學長是好人。”
哇哦。果然是真愛,明明平時跟她一個屁都不放。
山崎暮裡歪着腦袋睡了好久,就差沒直接睡地上去了,突然就被一聲中氣十足穿透力極強的吼聲給震醒了,一骨碌就站了起來,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圍。
天已經亮了,手表上的時間顯示的是五點半。網球場的兩邊已經分别了站好了初中生和高中生,小木屋的前面還站着一個看着留着絡腮大胡子邋裡邋遢但身材十分魁梧的大漢,身上穿的破破爛爛十分兇神惡煞,更誇張的是額頭上還有一道可怖的大傷疤。
“我是三船,是你們的教練。”三船入道說着還拿着葫蘆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真是麻煩啊,還要來教你們這幫廢物。”
“好了,馬上開始訓練。把你們的衣服換下來。”
山崎暮裡拖着步子剛挪到三船入道的旁邊,直接被三船入道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唬住了,一時間連個屁都不敢放。
三船入道上下掃視了山崎暮裡一圈,粗着嗓子說道:“今年的集訓就連小丫頭片子都招進來了嗎?”
山崎暮裡咽了咽口水,“大叔,我不是來訓練的,我不小心迷路了過來的,我就想問問哪裡可以出去。或者您可不可以找人來帶我出去?”
“嗯?出去?怎麼來的就怎麼出去。”三船入道仰頭又喝了一口酒,“我可沒多麼閑工夫來找人,還有先把你身上的外套脫了挂在上面再走。”
什麼廢話文學,她要是知道怎麼出去還需要來問嗎?大叔你是搞笑嗎?就連身上這件外套也要上交嗎?你這是什麼收集外套的癖好?
山崎暮裡滿臉悲催的把外套脫了挂在欄杆上面,然後又退回了三船入道的身邊,可憐兮兮的賣了個慘,“大叔,您看我這樣,也不适合待在這裡對不對?帶我出去吧,要不找人帶我出去也可以。”
三船入道瞥了一眼山崎暮裡以後,指了指木屋裡面,“你既然是跟這幫剛上來的廢物們一起來的,既然都是認識的,他們什麼時候走你就什麼時候走。裡面有衣服,去換上。”
曹尼瑪,這幫人要走得等到什麼時候,這不是夭壽了嗎?她在這啥都幹不了,每天挖土吃土嗎?
“不是啊大叔,我要是不回家,我的家人會找不到我的。你看......”
“事真多,那就等你的家人找過來再說。”
“......”
行,你厲害。
山崎暮裡認命的走進了小木屋,裡面确實有衣服,不過都是統一的白t短褲,所有人穿的都一模一樣。
等山崎暮裡出來以後發現,高中生已經不知所蹤,而他們初中生拿着個大鐵鍬在那裡挖洞,挖的一個比一個賣力。
“這在門口挖個大坑是幹嘛?不會要把我們都活埋了吧。”山崎暮裡蹲在坑邊看了看深度,挖的已經蠻深了。
“是啊,山崎,那個大叔讓我們挖個大坑把你埋進去哦。”向日拿着鐵鍬還有空開山崎暮裡的玩笑。
“我這麼品德高尚溫柔體貼的大善人,那個大叔怎麼可能要埋我,你沒看見他剛才已經被我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了。”山崎暮裡臭屁的看了一眼向日,然後就坐到了旁邊。
“你還真是不要臉,我明明都看到了那個醉鬼大叔不搭理你,還讓你自己解決。”向日略帶鄙視的看了一眼山崎暮裡以後就開始專心挖土了。
“向日,我勸你晚上别睡得太死了,我一定把你先埋了。”
等到那個大叔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淡淡掃了一眼以後讓他們停手,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坑邊,開始往裡面噓噓。
“6。”山崎暮裡默默把臉撇開了,這個大叔還真厲害,知道怎樣才能最輕松的激怒這一幫人。
不過後面最奇葩的還要是要把坑重新填回去,等到填回去以後才告訴這幫青少年他們那些引以為傲的隊服都已經被埋在了坑裡,難怪一開始那個大叔讓她把外套脫了,原來目的在這裡。
等到弄完這一切以後,又開始指揮這幫人去山下打水然後再從懸崖上爬上來,樂此不疲。
山崎暮裡站在懸崖邊看了一眼就又退了回來,真是折磨人啊。
“喂,小丫頭,你既然在這裡了就别給我閑着,老夫不養閑人。”三船入道叉着腰低頭盯着山崎暮裡。
山崎暮裡立馬就立定站好了,“我也這麼覺得,閑人是最沒用的。所以請您立馬送走我吧。”說完還虔誠地雙手合十。
三船入道“哼”了一聲,直接拽住了山崎暮裡的胸前的衣服,直接把她淩空拎了起來,“老夫可以滿足你,那就從這裡下去吧。”
“我錯了,大叔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山崎暮裡扭頭看了看後面的懸崖立馬抓住了大叔拎着她衣服的手,“我特别厲害,您吩咐什麼我就做什麼。”
三船入道慢慢又把山崎暮裡放回了平地,“隻要這幫初中生小鬼還在,每天的飯就由你來準備。”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幹。”
我幹你嗎。
這個破地方要啥沒啥,就連食材都少得可憐,倉庫裡堆着最多的就是壓縮餅幹還有一些能儲存很久的面包,除此之外就剩下了一缸密,看米的分量估計從拿來以後就沒煮過幾次。
到了午飯時間以後,山崎暮裡從倉庫裡先拖了一箱的壓縮餅幹出來,也真的是沒辦法了,早上剩下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架個鍋的時間都沒有。
“午餐不會就吃這個吧?”
“真的要餓死了,就吃這個啊。”
“什麼鬼地方啊。”
“又餓又累啊。”
“......”
一堆人嚷嚷着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看。
“孩子們,我們隻能有什麼吃什麼了。大家就把它想象成好吃的,保證吃得香。”山崎暮裡站在台階上頗有号召力的招了招手,“快來排隊一個一個拿,總得吃飯,不然下午都沒體力接受教練的魔鬼訓練了。”
越前龍馬不愧是主角,第一個就上來拿了兩塊壓縮餅幹走,也是毫不介意的就啃了起來。
越前龍馬,活該你是主角。
後面陸陸續續的大家也都過來了開始領壓縮餅幹,雖然嘴上都在抱怨,但是好歹也是都吃了。
“山崎,你不是會做飯嗎?能不能快點做一頓啊。”
山崎暮裡踢開了向日伸到她面前的腿,“我變出來給你吃。你知不知道有一句古話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意思就是做飯手藝再精湛的人,沒有東西沒有材料也是做不出來好東西的。”
“這話說得不錯,很有意義的一句中國古話。”真田突然出聲給予了點評。
“哇哦,真田同學你竟然知道這是一句中國的古話。”
真田正經的點了點頭,“曾經研習過一些中國的曆史,也練習過中國的漢字。”
山崎暮裡比了個大拇指,毫不客氣道,“真厲害啊,真田同學。我略懂很多有些不得了的東西,真田同學有問題可以請教我。”
宍戶扶了扶額忍不住吐槽,“喂喂,山崎,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哪有人這麼不客氣的。”
真田也才反應過來,拉了拉帽子,“太松懈了。”
說實話還有錯了,她以前雖然學的理,但是文科也不錯,特别是中華上下五千年這個曆史,那可有研究了,是個中國人都應該了解吧。
U17訓練營餐廳内,忍足一如往常端着盤子坐到了迹部的身邊,撐着下巴打量着迹部:“呐,迹部,這裡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吧。”
迹部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忍足,“還算華麗,不過比起本大爺家裡,确實還差的多了。”
“既然不是因為飯菜,還是最近比賽的問題?”
迹部終于放下了叉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忍足,“忍足,你到底想說什麼?本大爺難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迹部學長,忍足學長,中午好。”鳳端着盤子示意了兩人也坐了下來。
忍足笑着看向了鳳,“鳳,迹部竟然問我他最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你覺得呢。”
鳳被這麼一提醒直接開始認真得思考了起來,“說起來迹部學長最近确實比較煩躁,有的時候說話都要反應半天。不過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前兩天的那場比賽。”
迹部摸了摸淚痣往椅背上一靠,“本大爺從來不會拘泥過去。本大爺隻是在好奇,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手機一直關機,發消息石沉大海。”
忍足扶了扶眼鏡道,“要麼是手機恰巧壞了,要麼就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迹部你說的是山崎吧,怎麼走之前她答應你的事沒有做到嗎?”
“哼,何止沒有做到。”迹部冷哼了一聲,拿出手機直接劃到聊天頁面,“這一個星期她甚至根本不回簡訊,連SNS上的消息也不回。”
“據我了解,山崎桑應該不會是那種看到消息不回的人,估計是出了什麼事情,或許是手機壞了一直在修吧。”
“鳳,你還是不了解山崎了。”忍足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聲,“她就是那種看到會故意不回迹部消息的人。”忍足說着還特意加重了迹部的名字。
迹部:“......”
“千歲,你最近有沒有和山崎暮裡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在聯系?”在飯後的球場上迹部叫停了正在自主訓練的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