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息提醒以前,山崎暮裡還真的沒想過,這裡的這些人會是npc。不過她覺得太絕對了,如果連一言一行都是根據劇情來的,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真的。所有人的反應無限接近于現實,這些不該被劇情影響。
“借過一下。”
山崎暮裡想得正出神,眼前突然來了人擋在前面,她沒管打算繞過,現在還要去找齋藤至一趟。
“喂,山崎,低着頭做什麼呢?”
迹部擋在山崎暮裡的面前,勾着嘴角笑得一臉......邪魅?
我靠,迹部這是發病了還是被附體了?怎麼笑得如此......嗯,不懷好意。
“我有點事,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迹部撩了一把頭發,笑得更加燦爛了,“本大爺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說完還勾起了山崎暮裡的頭發。
見鬼了。
山崎:“......迹部,我怎麼覺得今天你有點不對呢?”
“啊嗯?本大爺會有什麼問題嗎?”迹部聞言還拉起了山崎暮裡的手,“怎麼了,和本大爺一起度過的時間,你不開心嗎?”
山崎暮裡陡然生出了一種詭異和毛骨悚然的感覺,一下就把手抽了出來,往後再退了兩步。
“迹部,我看你今天不正常。你要不先去吃點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山崎暮裡說完就打算開溜了,沒想到迹部突然上前了兩步,摁着她的肩膀來了個壁咚。
“......”
“山崎,和本大爺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山崎暮裡盯着迹部湊過來的那張臉,一時間覺得這個世界好魔幻,迹部這小子是不是今天吃錯藥了,在發什麼瘋啊,真的好鬼畜,她都要懷疑是不是本人了。
“迹部,我好像看到你了呢。”站在迹部身邊的幸村突然輕笑了一聲,搞得正在摘護腕的迹部是一臉懵逼。
“本大爺不就在你面前,需要看到什麼?”
幸村含着笑指了指不遠處,“這邊的才是你的話,那邊的會是誰呢?”
迹部順着幸村指過去的方向看了過去,臉一瞬間就黑了,護腕都懶得卸了大步就趕了過去。
“仁王。”
迹部咬牙切齒的聲音比他的人先到達了目的地,他的人也是怒氣沖沖的就往這邊趕。
“噗哩,被發現了。”
眼前的迹部撒開了手,搖身一變變回了仁王,而後沖着山崎暮裡眨了眨眼睛,“下次再見吧,山崎小姐。”
媽的,是幻術。為什麼仁王這家夥模仿的别人一模一樣,這哪裡是魔術,這是魔法吧。
“仁王!你這家夥!”山崎暮裡伸手想抓住仁王,結果連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山崎暮裡有些懊惱的大喊了一聲,“喂,仁王,教教我啊!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啊!”
剛趕到的迹部瞬間啞了火,“山崎暮裡,本大爺看你還真是什麼都想學。”
“嘿嘿,迹部如果你願意教我的話,我也是很樂意的。”山崎暮裡扭捏的笑了笑,“我就說今天的你怎麼跟忍足一樣這麼多騷話,原來是仁王啊。”
“山崎,我聽到了。”忍足不知道什麼時候斜靠在了牆上,斜眼看着山崎暮裡,“我平時做事不好嗎?”
山崎暮裡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尴尬和愧疚,一臉的正義凜然,“都是實話罷了。好了,我不耽誤你們的訓練時間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沒有仁王那個小插曲,山崎暮裡本來早就找到了齋藤至。一路上問了很多人以後,兜兜轉轉才知道了齋藤至白天一般都在水塔旁邊的那棟小洋樓上面。
山崎暮裡敲了敲門,在裡面的人說了進之後才推門進去。屋子采光還算好,放着幾台大型電腦和監控設備,基本上集訓的各個角落都被實時監控了起來,更不用說選手們得訓練情況了。
屋子裡看起來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張背對着門的滑輪椅,上面坐着個人,隻露出了半個黑色的後腦勺。想想也知道以齋藤至的身高不可能窩在這麼一小把椅子上。
“教練,您好。我想請問一下,齋藤叔叔在哪兒?我想請教他一些事情,拜托您了。”
山崎暮裡頗為恭敬的鞠了個躬,面前的滑輪突然轉動了一下,然後傳來了一些窸窣的響動,緊接着一雙運動鞋就出現在了山崎暮裡眼前。
“既然有求于我,那就多拜托我一下吧。鞠的躬不夠标準哦。”
這聲音,這态度,還真是讓人熟悉啊。這就是前兩天被她踹了一腳的觀月嘛。
山崎暮裡擡起頭果不其然就看到了觀月那張笑得一臉欠揍的臉,丫的,怎麼哪哪都有觀月。
“山崎同學,怎麼不說話了。”觀月慢悠悠繞着頭發,“多尊敬一點,我就告訴你好不好。或者你現在跑到人群裡大喊一聲,觀月初比任何人都要厲害,我就給你提供線索,就連上次的賬我們也一筆勾銷了。”
山崎暮裡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觀月,“我懶得陪你玩,我反正不着急,還真是哪哪都有你。以後走路小心點,說不定哪天情景再現了。”
觀月面部表情抽動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笑道:“山崎同學,你之前不是說不在意那件事被宣揚出去嗎?那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好了,我幫你。”
觀月說着把手摸向了操作台上的麥,山崎暮裡面色一僵,迅速開口:“哈哈,觀月同學,你說我們也沒必要做得那麼絕是吧。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啦。”
大丈夫能屈能伸,服點軟不算什麼,更何況她是個女的。
“山崎同學看來還是很介意這件事的嘛,我的條件也很簡單,你隻要跑幾個球場大喊觀月初比誰都厲害,那這件事久到此為止。”觀月靠在操作台上,一手繞着頭發一手摩挲着按鈕,“或者還有更簡單的,從這扇門出去以後見到的20個人你都要喊,觀月初是最強的。”
山崎暮裡緊了緊拳頭,面上依舊挂着和善的微笑,挪了挪步子,“觀月大人,您看這種要求太簡單了,你本來就很強,哪裡需要喊出來。”
觀月看起來是挺受用這一套的,閉着眼睛搖頭晃腦了一會兒後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了山崎暮裡兇惡的表情,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她以一個餓狼撲食的狀态直接撲在了椅子上,把他整個人按在了椅子上。
集訓的廣播毫無預兆的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一道聲音清亮的女聲從喇叭中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朵裡。
“看我今天不收了你這個小妖精。”
然後就是一頓噼裡啪啦的響動和衣物摩擦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集訓地。
“......”
“我怎麼聽着這聲音,這麼像......山崎?”忍足拿着球拍手上的發球動作都停了,站在原地深思了一會兒,然後扭頭又看了一眼迹部。
迹部皺着眉看起來也是在仔細辨别着廣播裡的聲音,聽到忍足的話以後眉間的褶皺肉眼更深了。
“廣播傳出來的聲音會和真人有區别,我倒覺得這不是山崎桑的聲音。”幸村披着外套站在迹部的身邊适時開口。
鳳摸着下巴道,“我覺得山崎桑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況且她沒有這麼做的.....”
結果鳳的話還隻說了一半,廣播裡傳來了比之前更加清晰的聲音和一些驚人的句子。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粗魯的女人,你這麼做,不怕迹部罰你嗎?”
“哈,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世界上最粗魯的女人,我告訴你,今天就算迹部來了,我連他褲子一起扒。”
“......”
死寂,整個集訓地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死寂當中。剛才幫山崎暮裡說話的幸村和鳳,這一刻也是遭到了猛烈的打臉和前所未有的尴尬。
被提到的迹部本人更是臉快黑得跟鍋底一樣了。
山崎暮裡這邊顯然沒有意識到這麼多,一頓操作猛如虎和觀月纏鬥了一翻以後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
觀月綠着臉被壓在地上,一手要扯着自己的褲子一手還要去推搡山崎暮裡,一時間也是有心無力。
“笑死我了,觀月。能被本大神制服那是你的榮幸,别像個小媳婦一樣拉着褲子了,本大神看多了,你這算什麼。我告訴你,你今後要是再敢惹我,我就把你喜歡穿粉色褲衩的事情宣揚出去。”
山崎暮裡現在的樣子就像個強搶民女的土匪面對一個柔弱無力的小媳婦,惡霸味十足。
“你兩個小鬼在做什麼?瘋了嗎?非要在這種地方談情說愛嗎?”
一個穿着緊身綠背心的健壯男人突然破門而入,眼疾手快先去操作台那裡關掉了麥,然後怒着臉直接把觀月和山崎暮裡一人一隻手提了起來,一把就扔到了牆邊。
兩個人都懵了,後面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
“觀月,你這家夥剛才把麥打開了?”
觀月擰着眉毛仔細思考了一瞬,“我不知道。”
“兩個小鬼,你們告訴我不知道?剛才的事情一字不落都通過廣播出去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了?”拓植龍二叉着腰語氣極沖,看面相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
山崎暮裡表情空白了一瞬,扭頭看向觀月,發現了他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迷茫,一時間兩個人的心情頗為沉重。
觀月冷哼了一聲道,“你這個女人當時在做什麼,如果不是你哪會按到那個按鈕。”
“說到底要不是因為你話這麼多,會發生這樣的事嗎?”山崎暮裡瞪着眼睛看着觀月,“你這個笨蛋,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