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世界賽正式開幕,被選中參與的選手已經提前出發去了澳洲。至于剩下的部分選手可以根據自身的需求決定去或者不去,不過對于這幫熱衷網球的人來說,大概率是不會錯過這麼一場世界性的網球比賽。
世界賽正式開始之前,會舉行一輪的表演賽,由抽簽決定比賽對手。
山崎暮裡是在日本代表隊剛離開日本的時候接到忍足打來的電話。
冰帝隻有迹部一個人被選上了,剩餘的其他人還滞留在訓練營裡。
“山崎,雖然隻有迹部一個人參加了比賽,但是他作為我們的部長,我們總不能不去給他加油吧。既然這樣,就一起去澳洲看比賽吧,我相信桦地也是很期待的。”
山崎暮裡小小的猶豫了一會兒,但轉念想到了桦地,作為一個網球選手怎麼可能會不期待世界賽。
忍足繼續說:“決定好了的話,晚上差不多可以收拾行李了。至于飛機票的話,迹部已經提前預定了,在明天下午兩點,和我們一班。”
山崎:?哇哦,這麼貼心的嗎?都已經決定好了的話還來問她的意見幹嘛。
“行了,我知道了。等着吧,明天見。”
忍足的電話前腳剛挂斷,千歲又打了進來。
千歲吊兒郎當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日本代表隊的選手已經出發了,終于要結束了。難得沒有其他人了,要不要跟哥出去玩啊。”
“玩屁,我要去澳洲看比賽了,明天下午直接飛。”山崎暮裡久違的覺得腦殼疼,歎了口氣道,“這段時間還真是到處跑,累死了。”
“那就别去,沒什麼好看的。”千歲懶洋洋的,“都說了,劇情快結束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總不能不管桦地了,大家都去了,不能把他一個人抛下。就權當去澳洲玩玩好了。”
“你真是多管閑事啊,要我說這個桦地的結果都是咎由自取罷了,況且一個npc的感受你在意這麼多幹什麼?”
“......”
山崎暮裡深吸了一口氣,手上整理衣服的動作都停了下來,語氣有些冷:“楊息,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給我收回去。你一遍又一遍想告訴我的東西,我不是不懂。”
“就這樣,我挂了。”
山崎暮裡摁斷了電話以後就把手機撇到了旁邊,仰面直接躺在了床上。
雖說她和楊息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但是桦地好歹也是她看着這麼長時間過來的,剛才那一番話真的是讓人火大。
隔天下午,東京成田機場。
桦地到機場的時候,忍足一行人已經到了有半小時了。
“喂,桦地。”向日招了招手,大喊了兩聲,“在這邊,在這邊。”
“桦地,怎麼那麼慢,還有半小時就要登機了。”宍戶說完還頗為奇怪的往桦地身後看了一眼,“山崎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等了她很久,但是電話沒人接,所以我先來了。”
“山崎這個家夥總不會臨時反悔不去了吧。”向日嚷嚷道。
忍足按住了向日,拿出了手機撥了電話,“再打個電話看看吧,山崎不是那種會臨時毀約的人,估計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腳。”
事實就是,在場的幾個人輪流了打了電話,山崎暮裡是一個都沒接。
機場廣播已經開始播報,催促還沒登機的一幫人檢票登機。一幫人無奈之下也隻好先行登機。
飛機降落以後,澳洲時間已經是深夜了。剛出機場,就有了專門大巴來接送,等到真正到了酒店以後已經是淩晨了。
日本隊和德國隊的表演賽就在第二天的下午進行。
“忍足君,你們的經理沒有和你們一塊兒來嗎?”
千歲看起來風塵仆仆的顯然是剛到也是為了看比賽,身上還背着網球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忍足旁邊的空位上。
“我們一直聯系不上山崎。”忍足擺了擺手,“千歲你和山崎的關系不是不錯嗎?你應該知道怎麼才能聯絡上她吧。”
千歲看着有些尴尬,“發生了一些事情,這兩天聯系不上她,以為是故意的。”
忍足挑了挑眉,随口說了一句,“還真是想不到。”
日本隊表演賽的對手是德國,第一輪比賽勝利以後,第二輪是由迹部入江對上德國隊的手冢QP。
手冢徹底治療好了手傷後就留在了德國,準備進軍職業網球領域,這一次更是作為德國隊的代表參加比賽。迹部和手冢也是時隔很久的一次正式交鋒了。
“6:0,德國隊勝利。”
日本隊落敗了,更明确來說是迹部慘敗給了手冢。
“真不愧是手冢啊,竟然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千歲勾着嘴角有些興緻勃勃的凝視着手冢,“真想和他再交一次手呢。”
“迹部學長他沒事吧,我看到他出去了。”鳳的目光追随着陰郁着臉大步離開的迹部有些擔憂。
忍足擡了擡眼鏡勸解道:“那可是迹部,他會想明白的,不用擔心。”
日本隊和德國隊的表演賽最終以2:1輸給了德國隊,作為現如今世網最強德國隊,要想完全戰勝他們是很困難的,更别說這次的表演賽打頭陣的還是國中生。
比賽結束以後回了酒店,但仍舊是沒見到迹部的影子,冰帝的幾人在包圓的那一層大廳圍着咋咋呼呼還在讨論之後的比賽進程,向日突然驚奇的出聲直接打斷了他們。
“哇,我剛才給山崎傳過去的比賽視頻竟然顯示已讀了诶,山崎那個家夥果然就是故意的吧,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她到底在幹什麼。”
聞言,幾人倒是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坐着等電話接通。
這次的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向日最先不滿的喊了:“喂,山崎,你在做什麼啊?那天到底為什麼臨時反悔不來了,還有你這兩天為什麼不回信息?你不是很想看比賽的嗎?”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瞬,緊接着傳來了一道輕輕柔柔的女聲,聲音聽起來已經很疲憊了,“你們是暮裡的同學吧,真是抱歉了,暮裡可能來不了了,因為生了病所以現在還在醫院裡。”
“......”
這話一出幾人頓時正襟危坐了起來。
忍足湊近了電話,關切問道:“山崎夫人您好,請問山崎現在怎麼樣了?是因為什麼才進了醫院呢?”
“暮裡現在......”山崎女士的話剛說了半句,另外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山崎夫人久等了,我是主治醫生。”
窸窸窣窣聽起來像是翻動資料的聲音傳來一會兒後,醫生繼續說道:“您的女兒由于病毒性感染神經導緻了現在情況,經過觀察已經引起了一系列的并發症,我們已經盡全力在醫治了,但目前的情況依然很糟糕。”
醫生頓了頓,聽着也有些惋惜,“很有可能她會撐不過這兩天,很抱歉,但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
隔着電話,山崎女士抽噎的聲音清楚的傳了過來,斷斷續續的還有幾句話。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放棄她。”
“我們暮裡是個很乖的小孩......你們救救她吧。”
一大堆的信息一下就湧進了在場的幾個人的腦海裡,比起脫線的玩笑,驚愕的事實更讓人難以接受。
向日深吸了一口氣,張着嘴想說兩句話一時間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
“這應該是在夢裡吧,我怎麼會夢到這種東西。”慈郎僵硬地抓了抓頭發,一下站了起來轉了兩圈,“真是太不吉利了,怎麼能夢到這種東西呢。醒了以後得請山崎吃一次蛋糕才能彌補她吧,希望她不要生氣。”
慈郎說完這一串話以後再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幾人繃着一張臉,一時間氣氛沉重到了無法呼吸。
救救她。
“啊嗯?你們幾個人坐在這裡是在做什麼?發生了什麼嗎?”
迹部頭發有些濕漉漉的,身上甚至還穿着标有英國國旗的外套,背着網球袋似乎準備走了。
“怎麼辦,迹部。怎麼辦啊。”向日低頭捂着眼睛悶聲道。
迹部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幾人,“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不華麗的事情?忍足,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也是這種不華麗的表情?”
忍足拿起桌上還沒挂斷的手機電話,電話裡還在傳着止不住的哭泣聲,還有漏出來的幾個熟悉的字眼。
“山崎她在醫院,是生病了。”忍足嘴抿成了一條線,看起來有些難以啟齒,“以後,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迹部瞳孔放大了一瞬,似乎是抽動了兩下眉毛,最後把視線放到了亮着的手機屏幕上。
他們還鮮少經曆過生離死别這種東西,等到真正出現在了身邊,也是讓人無法适從無法接受。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
救救她。
山崎暮裡做了個夢,夢到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說起來不算是一個美夢,是噩夢。
“小兔崽子,我讓你跑!你再怎麼跑都跑不掉!小野種,沒人會要你!”
葉玖一個猛得翻身,直接滾下了床,這下直接給她自己摔清醒了。
耳邊最先傳來的是貓的喵喵叫,一把掀開裹在自己腦袋上的被子以後,就看到了腳邊白色的小貓。
“燒餅,你起得也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