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好有什麼用,結果是個暴力狂吧。”
“幸村他們是被她蒙蔽了吧,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在他們身邊竟然都沒發現。”
“這種人趕緊被勸退吧,太丢冰帝的人了。”
山崎暮裡低頭又擡頭,擡頭又低頭,越看越覺得自己剛才塞的那根冰棍簡直是暴殄天物,天殺的好心好意請她吃冰棍,咋還訛上她了,她看起來很有錢嗎?
而且就直接給她賽博定罪了?
在這麼多人的指指點點下,山崎暮裡擡腳飛快朝着脫下了自己的鞋子,直接丢進了人群裡,“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這黢黑的大腳印子和我的是一個嗎?”
這女生身上這麼大一個大腳印子,少說都得有四十碼了,能是她嗎?她這麼一個小巧玲珑的美少女匹配的上這四十碼的大腳嗎?他們瞎嗎?
呃,好像确實是這樣,難道是誤會了?雖然山崎暮裡朝他們扔鞋子這個行為确實不太文明。
到最後,摔下樓梯的女生被送去了醫務室,山崎暮裡和那個自稱目擊她的女生一起被帶進了辦公室。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隻是剛好路過那裡,并沒有和人發生争吵并且推了她是嗎?”
教導主任的臉色依舊有些難看,顯然是不信山崎暮裡的說辭。
“山崎同學,你怎麼可以不承認呢?良子現在還躺在醫務室裡沒有醒來,你竟然還不承認你的惡行。”
真依煞有介事的說着,眼裡還含着淚,要不是山崎暮裡是當事者,還真就相信了。
山崎暮裡翻了個白眼,再好的耐心都快被消磨完了,“那我問你,我的動機呢?我推她有什麼目的?你既然說我推的,拿出證據,誰主張誰舉證。”
真依下意識想到了良子那個蠢貨之前幹的事情,現在想想拿來作為理由再合适不過了,“良子說她前兩天不小心打碎了你一個很珍貴的杯子,所以你才……”
山崎暮裡嘴角一抽,敢情打碎杯子也是她們計劃的一環嗎?跟她鬧着玩呢,小學生才這樣吧。
“山崎同學,你的行為簡直給你們冰帝蒙羞,你這種……”
“停。”山崎暮裡打了個暫停手勢,深吸了一口氣,幹脆連敬語都不說了,“她說啥你都信,她是你學生還是你二奶。”
“給我查監控。”
“很遺憾,那個地方沒有監控。”
山崎暮裡冷笑了一聲,還想繼續說些什麼,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重重打開,一道紅色的身影來勢洶洶,奔着山崎暮裡就來了。
“惡毒的小雜種,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她怒目圓瞪的掄圓了一巴掌,狠狠朝着山崎暮裡扇了下來,結果居然掄了個空。
“咚!”
由于用力過猛,紅衣女人一個趔趄就跪倒在了山崎暮裡腳邊。
“你還敢躲!傷害了我們家良子還擺出這種态度!”
一旁的真依彎了彎嘴角,趕緊從地上把女人拉了起來,目光中的擔憂不似作假,“阿姨,你沒事吧?山崎同學你怎麼可以這樣?”
“哦,原來我不能躲是嗎?不好意思,那你們再來一遍。”山崎暮裡認真道,“我剛才以為是哪裡來的火腿腸成精了,實在不好意思。”
“……”
女人見此揮開了真依,龇牙咧嘴的又高舉了手,這次像是做足了準備,還微微将身體前傾以防再次落空。
“咚!”
令人齒酸的撞擊聲再次響起了,這次撞的聲音比前一次更重。
山崎暮裡像是不知道一樣,裝模作樣的系完鞋帶又站起了身,吃驚道:“不好意思啊,大嬸,我剛才鞋帶松了,要不再來一次?”
“你!!!你還敢躲!”
山崎暮裡用手指在太陽穴處轉了轉,一臉莫名其妙,“大嬸,你腦子沒問題吧?我看着跟你一樣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嗎?”
沉默了許久的教導主任這會才發話,“山崎同學,道歉!既然做錯了事情就需要接受懲罰,不可以對長輩口出惡言。”
“小雜種,給我下跪道歉!”女人的眼裡跟淬了火似的,“還有就是你最好想想後續該怎麼賠償我們,不然我讓你從這個學校消失!”
山崎暮裡小嘴一張本來還想繼續輸出,瞄到了女人臉上不加掩飾的笑容以後,雙手一抱,嘴角勾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你要多少錢?”
那姿态擺足了一副拿錢砸人的大小姐姿态。
“三千萬!”
紅衣女人脫口而出。
真依見着女人獅子大開口的模樣,暗罵一聲不好,“阿姨,我們要不要先問一下良子的意見呢?良子被傷害的那麼慘,肯定也想自己出口惡氣吧。”
紅衣女人少加思索了片刻,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過,“說的也對,把我們家良子害的那麼慘,三千萬太少了,四千萬!”
真依:……這女人是掉錢眼裡去了嗎?
“四千萬?我直接給你五千萬好了。”
這下教導主任的臉色都變了,瞪了一眼那邊站着的真依後,态度稍微緩和了一些,“山崎同學,老師還是相信你不會幹這種事情的。但是你現在還在交換生期間,發生了這種事情如果留在檔案裡,怕是對你以後會有影響。不過……”
他是教導主任,所有交換生的檔案都得先經過他這裡,再上交到上面。
話裡話外之意,明白人都聽出來了。
山崎暮裡冷笑了一聲,舉起了手裡的顯示正在錄音中的手機,“所以你們幾個根本就是一夥的,敲詐勒索嗎?”
“山崎!把手機交出來。”主任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情猙獰沖着手機抓了過去,“愣着作什麼!還不把她手裡的東西搶過來!”
“豬頭肉,忍你很久了!”
山崎暮裡飛起一腳把率先過來的主任踹了回去,緊接着對着後面撲過來的二人直接就是一個掃堂腿鏟倒。
兩個人摔作一團了還想爬起來繼續,山崎暮裡已經兩個跨步到了門口,旁若無人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然後淡定的打開了門。
門外站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還沒等幾人看清楚長相,山崎暮裡已經率先開口了。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