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小心死了,那她隻能表示遺憾然後接受。問題是現在她沒那麼容易死,那她就不會輕言放棄。
哪怕未來再痛苦,她也想再堅持一下,她可以死在追尋的路上,但不能死在自己随便的放棄上。
沉默,良久的沉默,太宰治突然别過了臉。
抵在沈庭榆頭頂的槍被收起來了。
“……好惡心的話,實驗室裡真的能成長出你這種腦袋壞掉的人嗎?”
太宰治摸了摸胳膊,露出了一種被惡心到了的表情。
“有件事情說來一直很奇怪啊,榆,你認識我吧,畢竟在實驗室你醒來後,你見到我的表情可不像是初次遇見的我樣子。”
沈庭榆聳了聳肩,“誰知道呢?看那個實驗員對你的狂熱态度說不好在我睡夢對我時天天喊你的名字呢。”
“早晚會知道的……你現在是什麼計劃?”
沈庭榆轉移話題。
太宰治被“天天喊名字”這個猜想哽了一下,沒理會她的轉移話題,掏出通訊發了幾條訊息。
“啊啊,本來計劃是把「切割師」引過來解決的,畢竟他的異能對我不起作用。現在的話……”
森鷗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煽動的人,現在她還沒死,加上最近的壓迫和追蹤,“博士”要不了多久就要自投羅網了吧。
遲早會弄明白那些矛盾的地方,不急于現在。
放長線釣魚,這是太宰治最熟練的領域。
通訊設備在指尖優雅的翻轉、回旋,又被重新握在手中。
“現在,該結束這個苟延殘喘的組織啦~”
太宰治語氣輕快,似乎隻是在談論一件輕松愉快的事情,而不是為一個組織宣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