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很有權利?雖說不能為所欲為禍亂人間,但你想的話基本沒有人能忤逆你。
女人聳拉着腦袋,拉長聲音。
聽起來很爽。沈庭榆點頭。
嗯……還不賴。女人回複。
所以我考的怎麼樣?學生沈庭榆問出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不是,都有錢有權了為什麼還要在意這個?
女人不解。
這是執念。
學生沈庭榆很執着。
鋼管是你的。
女人歎氣。
OK那穩了。
學生沈庭榆爽了,她看見女人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還有一件事,你有老婆啦!
咯噔一聲,學生沈庭榆懵了。
我靠,我是女同?
她顫顫巍巍拿過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有着鸢色的眼眸,黑而長的卷發散落在身後,她穿着咖色的大衣,胳膊和脖頸被雪白的繃帶纏繞,身量很高,五官十分精緻,眼神妩媚,整個人像一隻漂亮慵懶的大貓。
沈庭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照片,咽了咽口水。
美女姐姐,她可以,彎就彎吧。
……不好意思,給錯了。女人把太宰治子的照片拿回來,重新給了她一張,眼神帶着鄙夷和嫌棄。
好像在說:你這個見色眼開的。
沈庭榆低頭看着青年的照片良久,臉頰爬上绯紅,開口:這個我更可以。
她摩挲着玫瑰花瓣。
總之恭喜你,成為了就職多元宇宙CEO、迎娶黑.道太子爺,走上人生巅峰的女人。
女人面上帶着溫和的笑,像是機器人一樣用着異常标準的動作拍手祝賀。
那麼代價呢?學生沈庭榆問。
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價格。
代價就是:你可以去駕駛EVA了。
沈庭榆突然爽朗大笑起來。
*
身穿白色拘束服的女人坐在車坐上,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廣播傳來電子音:乘客朋友們好!現在是乘務員沈庭榆在和你們說話,喂喂?摩西摩西?可以聽見嘛?
無人應答,過了一會兒,榆擡起頭,看着拿着麥克風的沈庭榆從駕駛室裡閃亮登場。
這裡隻有我。她神色冷淡的開口。
有你就足夠了。沈庭榆哈哈笑着。
現在是春天,窗外綠意盎然,暖色的光影混着樹蔭飛掠過兩人,她們對視着沉默無言,沈庭榆站着,榆坐着。
你為什麼要找我。
榆開口。
不是做什麼事都需要理由。
沈庭榆把玩着手中的麥克風,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不是乘客。
榆反駁。
我說你是你就是。
沈庭榆嬉皮笑臉,讓人火大。
……
好,我是乘客,終點到了,現在我要下車。
榆起身向外走,沈庭榆突然拉住她的手。
這裡不是終點,我們沒有終點,火車也不會停。
即使你想停,它也不會停。沈庭榆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她的手被自己用力甩開。
那麼我跳車。榆冷聲回答。
不許跳!沈庭榆對着麥克風大聲嚷嚷,廣播裡傳來她的聲音,榆煩躁的捂住耳朵。
貓怎麼辦!我們的小玫瑰怎麼辦!你不許跳!
那都是你的,不是我的。榆不耐的開口,她更煩了。
你不跳車就都是你的!沈庭榆油鹽不進,八爪魚一樣死死扒拉住她,榆“啧”了一聲,旋身回踹她。
沈庭榆瞬間避開,于是兩人開始像是小學生一樣扭打起來,混亂之中,榆抓住了沈庭榆的頭發。
沈庭榆瞬間不滿,開始嚷嚷:不許抓我頭發!!!打架不許拽頭發!
榆:……
榆松開手,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身前耍無賴的人,心說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幼稚。
二人又扭打起來,榆下手特别狠,沈庭榆下手雖然輕卻極有技巧。最終沈庭榆大獲全勝,把她按在了車座上。
有我沒我,都是一樣的,我隻會給你帶來痛苦,大腦保護機制,如果未來你一直沒有想起我,現在也不該用人格面具讓自己記起來。
榆輕聲說。
我們做什麼事幹嘛非要個什麼意義呢?痛苦就痛苦吧,不差你這一點。沈庭榆歎着氣。
春天來了。沈庭榆望着窗外,突然沒頭沒尾感慨道。
榆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沈庭榆笑了,她抱住了榆,輕聲道:春天來啦,榆。
這是萬物複蘇的時節。
*
沈庭榆抱着手臂審視着面前的少女,少女眼神遊移着,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自己。
你……
沈庭榆露出難辦的神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把通紅的臉埋進了手掌間。
你都在幹嘛啊!!面皮很薄很愛端着的管理者大人發出崩潰的呐喊。
你!在!幹嘛!啊!
沈庭榆抱着頭開始在車廂裡轉圈,啊啊啊啊啊啊她一會兒就要醒了,她一會兒就要醒了!
無顔面對太宰治了啊!
黑時榆紅着臉,開始死鴨子嘴硬:都是你的錯才對吧,我倒是想問你你要幹嘛啊!
沈庭榆開始扭曲呐喊:我在給你們一個逐步接受的過程啊!你哄哄他啊,為什麼要那麼撩撥他啊!
現在好了!
她的臉徹底紅透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潛意識如果被語言暗示影響會反應在身體上啊!你要毀了我嗎,我以後怎麼辦啊啊啊……
黑時榆的耳根已經紅透了,半晌,她冷笑一聲,嘲諷道:自作自受。
這真是自作自受了。
沈庭榆緩和了半天情緒,逐漸接受現實。
……知道真相後感覺怎麼樣?
黑時榆沉默片刻,開口:
最開始有些糟糕,但後來遇見旗會,再被這麼……
突然就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
謝謝你。
哎呀。沈庭榆拍了拍她的頭。
生分了小朋友,自己幫自己,應該的。
所以你鬧這麼一出是為了什麼呢?黑時榆不解的問。
我要自己給自己洗腦呀,如果最後被萬象宇宙查了,我就說:欸!是費奧多爾給我洗的腦,天五榆做的事情和我管理者沈庭榆有什麼關系!誰叫你們管不好這些危險世界的!
再說了沒有“書”大家都方便耶!
萬象宇宙是躺赢狗,沈庭榆是MVP!
你有沒有想過失敗的話,自己會怎麼樣。
沈庭榆獨自站在車廂内,這裡隻有她一個人。
她左手抱起那盆玫瑰,右手把麥克風放在嘴邊,像是宣判戲劇落幕的主持人般陶醉大喊:
“那麼!乘客朋友們,感謝一路見證,列車就要到達終點啦——”
“開個玩笑。”
“不會失敗的,因為我們沒有輸的理由。”
***
“……嘶。”
沈庭榆捂着額頭,眼皮灌了鉛般沉重,頭疼欲裂,她閉着眼整理着混亂的記憶。
太陽穴被人用手輕輕抵住,随後指腹按壓着穴位,疏解着她的疼痛。沈庭榆緩了一會兒,睜開眼,對上太宰治的眼。
兩人躺在床上,太宰治微蹙着眉,比寶石還要攝人心魄的眼中閃着憂慮,注意到她恢複正常,他松了口氣般笑了。
沈庭榆眨眨眼,擡手撫上他的面孔,太宰抓住她的手腕,臉頰親昵地蹭蹭她的手,然後側頭吻上她的掌心。
太宰治垂眸,沈庭榆被自己抓住的腕骨被鎖鍊勒的泛紅,鐵器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漂亮的蛇鱗狀硌痕,他落在她掌心的吻逐漸向下,溫軟的唇印在那些痕迹上。
沈庭榆脖頸間的掐痕已經變得青紫,太宰治伸手輕碰着那些傷痕,注意到沈庭榆因為疼痛而眼睫發顫,他抿了抿唇。
“……對不”
沈庭榆用食指封住他的唇,眼神自青年毛茸茸的頭頂掃到喉結分明的纖長脖頸。
真适合戴上貓耳和項圈啊……一定很可愛。
“沒關系,下次我會報複回來。”她眯起眼,笑吟吟開口,暗啞的聲音脫口的瞬間,兩人怔住了。
「至少讓自己舒服一點,好嗎?主人。」
「小榆,你的身體真的好适合被我……」
不能言述的記憶突然自腦海中湧現,太宰治和沈庭榆的耳根被火撩過般驟然開始發紅,莫名的羞赧在他們心底悄悄蔓延。
視線瞬間錯開,兩人像是毛毛蟲一樣蛄蛹到床的兩邊,像是被分界線隔開般拉開大段距離,他們背對着彼此。
沈庭榆捂住嘴,心髒狂跳,臉徹底紅透了。
太宰鴕鳥般慢慢把被子拉起來遮住臉,隻把通紅的耳尖漏在外面。
兩人都不說話了,很有默契地開始邊回味邊逃避現實。
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後,響起了沈庭榆細若蚊喃的聲音:“……下次别對我說那種引導暗示的話。”
和普通情.趣不同,她真的會因為這種話而變得奇怪,無論生理心理。
尤其他在進行精神誘導時用的是中文。
被被子蓋住頭的青年沉默,進行無聲的拒絕。
沈庭榆側身踢了踢他的小腿。
太宰極其不情願的蠕動着,随後暗啞的聲音從厚厚的被子下悶悶響起,被織物過濾的有些失真。
“嗯。”
他答應了,
但不太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