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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太宰小榆:一次特殊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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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空氣瞬間凝固。

一無所覺某種危險正在逼近般,沈庭榆用着絲毫不見陰霾的音調朗聲道:

“【沈庭榆】,我把價值5日圓的祝福送給你,作為回饋,叫我看看吧?”

“往生者直面被自己親手埋葬的故人亡魂,會展露什麼樣的神情?”

中原中也近期很忙。

說「近期」似乎也不準确,畢竟身為Mafia幹部,他就沒有不忙的時候,但是——

辦公室内,中原中也看着積壓滿桌的文件,深感頭疼。海藍色的文件夾彙聚成迫人汪洋,沉甸甸壓着實木桌面,幾乎快要流淌到地上。

新舊更疊,事務千頭萬緒,樁樁件件亟待處理。加之近期各大地下組織暗流湧動,頻頻尋釁滋事,中原中也隻覺分身乏術,快要被劈成八爪魚:一手抓穩定,要與各方勢力縱橫捭阖,周旋博弈;一手抓Mafia威嚴,得雷霆出擊,鎮壓那些不知死活、妄圖犯上作亂的暴動組織;另一手還要抓未來,還得着眼長遠,推動組織的發展壯大。

有那麼些時刻,中原中也真的很想吐槽:怎麼感覺偌大的港口黑手黨在真正幹活的就那麼幾個人啊!!

手指攥起鋼筆,就在港.黑勞模略感心累,以能夠把滿桌文件打包焚光的架勢——認命抽出辦公椅子。

就在雕花精美的筆頭剛在紙面洇出墨迹,辦公室的門被突然叩響。

蓦地,中也的心髒被一種相當糟糕而熟悉的預感攥緊,好比中胸肌肉健碩的蜻蜓關節被毒蜘蛛絲粘纏,發出有力卻徒勞的掙動。

在得到他的應允後,身着黑西裝的男子神情肅穆地推門而入,對着中也身形筆挺地深鞠一躬,聲線低沉如磐石般穩重:“中也大人,沈小姐與太宰先生已至樓下。”

“......”

銳氣眉宇蹙起,中原中也沉思:

沒有提前告訴他,且......在這個時候?

中原中也指尖無意識地抵了抵太陽穴,此刻他回憶起對方才那抹心悸的熟悉感從何而來——那是過去無數次任務之中,被太宰治坑陷的經驗叫神經推進化出的預警。

陌生人們腳步聲秋日打旋飄下的枯葉般,輕擦過辦公室外的地毯落來。

輕微按壓發頂的帽子,中也把筆丢進文件海洋之中站起身,钴藍色的眼眸繞過部下望向他身後的空隙。門框首先被碩大方正流動着的墨色擠填,随後及其富有煽動的長紅織物自那其後飛揚而出,隻見頸間橫着紅圍巾的沈庭榆推着碩大黑色行李箱突進大門,熨帖修長黑大衣衣袂猶如蝙蝠翅膀開合,把太宰面孔扇得隐現。

“good morning~中也!哇啊這劇增的工作量......看起來你要被文件海洋溺斃了呢?不要擔心弟弟,姐姐來了哦!看我現在就把你從工作惡魔手中解脫出來。”

無視那位名字未知黑手黨「您們為什麼這麼快就到了!」的眼神,手指輕輕敲打行李箱,漆黑眼眸在轉向桌面上那些文件夾的瞬間,沈庭榆用着能夠把天花闆灰塵震落的浮誇音量嚷嚷着。

站在她身後,鴉黑發絲微卷的青年擡起眼簾,鸢色瞳孔如脫離人體可以進行獨立呼吸的生物般輕微收縮着,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探究之意。

霎時,異樣的氣息萦繞鼻尖。如同高能機器人驟然被按下關機鍵,赭發男人邁向他們的皮鞋停拍在半空瞬息,随後中也仿佛毫無所覺般冷哼着:“——哈?工作增加也不看看因為誰啊,丢下堆爛攤子結果這時候才出現,現在來說‘解脫’未免有些叫人生疑啊。”

手指微動,下屬心神領會,退出這方空間,臨走前十分敬業地把門帶上。

金屬合頁運作,實木闆與邊框輕吻發出門鎖扣合的音響,作為某種事物的開幕式。

寂靜在三人之間流淌。

中也低着頭,神色被發檐遮得晦澀不明。沈庭榆攥着行李箱,單手插兜,很有風範地站着。太宰治往後微退幾步,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寒光粼粼的匕首如雪鸮振翅,自中也裹着黑色皮革的手指間飛出,以一種相當驚人的速度沖向太宰,于此同時,輪廓被紅光覆蓋的暗影滑過地闆,直直對向沈庭榆。

足以掀翻地闆的殺氣彌漫,中也那雙钴藍色的眼眸此刻冷到讓人覺得去北極海域裡遊幾圈也要比和他對視痛快,無視一旁的太宰,收臂握拳,懸河注火般砸向眉頭微挑的女人。

機械細密運作的聲音響起,蓦地,箱口向兩邊張開,女人眼眸彎成新月,足尖輕快提起行李箱叫它攔住拳風。

“碰”

巨大的聲響排山倒海,感覺被黑泥妖物吞噬,中也那裹挾着重力的拳頭深深陷進行李箱内部,緊接着他發現自己的部分異能如同被變色龍用濕熱長舌舐卷走蚊蟲般叫黑色行李箱吃進一部分。

而在冷兵器寒光驟閃的刹那,形如太宰的男人則如死神收鐮般從容擡手,虎口精準扣住匕首握把。鋒利的刃尖懸在離心口僅一厘米處,仿佛時間被定格,唯有金屬光澤在空氣中震顫,透着驚心動魄。

“你們是誰?”中原中也淡聲問詢,他試圖拔出手,無果,此刻自己的半個胳膊被黑色沼澤質地的行李箱内部吞噬。

“我是沈庭榆呀!”抱着行李箱的女人自我介紹,穩穩當當地站在原地,沒有被沖擊力逼退半步。

“她可沒有你這樣的反應速度。”而且也不會喊我弟弟。

後半句話沒說出聲,中原中也蹙眉,再次試圖把手臂抽出來,他看見女人手指側擊銀把手幾下,随後膠着指骨的力度一松。

聞言,女人面上挂着的笑容出現動蕩,像是得知什麼異常有趣的事情,嘴角弧度緩緩拉得更大:“雖說早有預料吧……但她菜到這個地步我是沒想到的。”

沒理解“菜”的含義,但結合語境推出這不是什麼好字眼的中原中也活動手腕,定定看着自己毫發無損、唯獨留存着被濕熱粘稠事情舔舐過觸感的手掌。

中原中也掀起眼皮,看向她身邊那位明明樣貌與太宰一模一樣、對自己手法、時機把握、,行動習慣也了如指掌卻散發着叫他陌生的支配者氣勢的男人——此刻他正漫不經心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不知自己在思索些什麼。

中也沉寂片刻,随後緩緩開口:“他們在哪裡?”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呀。”

女人輕笑着,她從衣兜掏出五指緊緊合攏的拳,用着吹散蒲公英種球的力度輕呼一口氣。

變戲法般,一張雪色紙條憑靠浮現,以遊動銀魚的姿态輕飄飄飛向中也的手心,那紙條上帶着他相當熟悉的晶藍色光輝——那是所謂「系統」的力量。

中原中也展開字條,隻見上面是他相當熟悉的那條青花魚的字體,雖僅寥寥數語,卻也足夠叫人火大:

「眼前這位我的同位體還是他們那個世界的黑漆漆帽子矮人的上司呢?哇喔,這樣想我們的世界我沒有命令中也的機會還真是叫人遺憾啊,噗嗤……」

字條的末尾,畫了個小而叫人惹火的笑臉,和某種作戰時他們會用的代号。

我把主線宰留給主線中也的訊息交給他,中也在看過後沉寂片刻,然後收起攻勢。

對此我略有遺憾,畢竟我是想和他來場酣暢淋漓的體術切磋的,可惜事與願違,中也在發覺一切都在主線二人計劃之中後,幹脆利落卸去殺氣。

這個人真是敏銳,僅僅寥寥數語就直接發覺了我和太宰并不是他記憶中熟知的模樣。

不得不說,他親自攻擊我這件事讓我感到十分愉快,這代表中也首先辨别出我的威脅性,相當認可我的能力。

“我來獲悉有關一個人的情報。”

我笑吟吟落在中也辦公室内設立的會客沙發上,太宰戴着慣有的琢磨不透的笑容窩在我身邊,那雙總講情緒埋藏的鸢眼此刻情緒複雜,我清楚他此刻心情的五味雜陳,要有一天我來到其他普通人世界發現那個世界的自己因高額獎學金而跳槽到隔壁二中而且姬令曦和明面決裂時,我隻會比他還要無奈寡言。

中也對我們的警惕完全正常,人唯獨對自己熟悉的人才會交付信任。再者,萬一陌生的「沈庭榆」和陌生的「太宰治」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裡和他是敵人關系呢?

隻能說感謝主線宰主線榆的口信叫他明白這其中另有隐情,以及,感謝他對于那兩個人的信賴。

大少爺和中也先生之間氛圍微妙,于是身為破冰小達人的我清清喉繼續:“中也呀,你還記得兩年前某次行動,有個叫米柔的美國政府機關人員去哪裡了嘛?他的異能力和鏡面有關。”

如同在深海工作的潛艇發出的幽藍探照燈一樣的視線被收回,中也用着平淡而帶着煩躁意味的聲音回複:“這個雜碎我有印象,自兩年前有關——”說到這裡,鋼琴曲驟然斷鍵般,他止住話頭,過會兒把語句連起來“自那件事後,明面上港口黑手黨僞裝出米柔假死的模樣好堵住燈塔方的嘴。實則把混賬「鏡中人」關押在Mafia地牢深處,以拷問出更多有利訊息、以及試圖是否可以加以利用。”

我清楚他所說的「那件事」是指“源泉”之藥的事情,在那場事件裡,我身為金牌輔助非常完美的把主世界的約書亞先生救了回來,美美成為幕後BOSS——然後被主線榆抓走打工。

細節尚且不必複述,我來到這裡僅為獲悉一件事情:在港口黑手黨看來,米柔的現狀是什麼?

核心疑惑是:為什麼他會被放出來?(當然後者我就不會對中也問詢出聲了。)

赭發青年煩躁撓撓頭發,提到這個人他似乎感到異常很頭疼,很沒好氣:“這個人起初意圖向森先生表明效忠,而森先生也同意他的加入。”

我并不意外,畢竟這就是那個人的風格:要把一切能利用的事物價值榨取幹淨,哪怕是路邊的野犬也等同。

何況米柔是個異能好用又貪生怕死的人,先天被利用聖體,他們兩個簡直一拍即合。

我示意中也繼續,而他則用那雙美麗蔚藍的眼眸靜靜看着我半晌,繼續: “可就在三個星期前,他被送飯的人發現自刎于地牢之中,與此同時,幹部ACE被險些發現斃命于自己充斥着碎裂紅酒瓶的地下窩點之中——彼時他的部下發覺他正要拿着電話線自殺,口重呐喃着什麼「是我赢了!」以及……”

“以及,「港口黑手黨下一任首領應當是我。」”

中原中也沒什麼感情起伏地把這句話從牙縫之中吐出。

他的視線落點,是我頸間的紅圍巾,此時此刻我尚未和森鷗外進行權利交接典禮,這身行頭隻是迷障敵人視線的煙霧彈而已。

我和太宰現在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毫無必要」的事情,畢竟擁有系統的我們理應立于“全知全能”的天際。

可實際上,唯獨不能叫鼠鼠發現的恰是我們“全知全能”這點。他可以發現系統,但絕對不能發覺系統的力量是壓倒性的強且完美的——不然被人家發現自己對手開挂開成這樣,直接不玩了怎麼辦?

也因此,我們一切“探案”都要有流程,米柔在兩年前被港口黑手黨抓住,我們了解情況就得先來這裡。

(至于鼠鼠怎麼腦補我們怎麼推理出是米柔幹的那是他的事情,再說了我們可是有亂步大人在的!)

總之,大家都在演。

熾熱的、色澤叫我想起鹹蛋黃的光球長在辦公室玻璃幕牆外的晴空中央,燦爛光線把室内抹得很幹淨亮敞。

太宰忽然扯開嘴角,笑容像是從幽冥深處滲出的黑霧。刹那間,我感覺連空氣裡浮動的陽光都被絞碎了,隻剩徹骨的陰翳在他眉眼間翻湧。

“真叫我吃驚,曾極速發展的港口黑手黨,如今竟然淪落到需要有着那樣乏味異能的人來做幹部了?”

太宰語調诙諧森冷,殘缺的拼圖集齊,并在他腦中嚴絲合縫蓋好,貓咪伸出利爪玩按着垂死掙紮的獵物。

我打賭,在對費奧多爾滲透進港.黑這件事表露出不屑的同時,他也感到了興味盎然。

鼠鼠,你啊……

竭力忍住心底逐漸翻湧而出的興味,我把立在身側的行李箱解鎖按開,攤在茶幾面前。

“中也啊,你能夠幫我為它充個能嘛?”

中也眨眨眼,顯然沒理解我的意思,于是我把大概的現狀和她解釋一下,包括自己暫時不能肆意使用異能的事情。

由于深谙語言藝術,加上中也似乎明白不少事情,他沒多問,隻是幹脆利落地接過箱子,按照我給他的方法向其中注入重力。

“話說,為什麼我現在敲動它沒事?”

中也并不掩藏自己對于行李箱的好奇,于是我貼心進行解答:“因為我使用了兒童模式。”

哎呦,蒼天可鑒,我絕無玩他身高梗的意思!

結果話音落下,房間内直接就陷進死寂。

中原中也的額角直接暴起青筋,而太宰則直接笑出了聲。

趕在中也發作前,我突然正色:

“中也,我清楚因為我們不是你記憶裡熟知的人,你此刻其實并不完全信任我們,但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他沒對此發表意見,隻是颔首示意我繼續,钴藍色的眼眸裡沒有暴露絲毫情緒。(喔除去“兒童模式”那個玩笑造就的幽微怒意。)

我垂眸深吸,胸腔在滞重的氣流中緩緩漲開,喉間像是卡着碎骨頭,字句落出來時帶着刺痛的艱澀:

“即使我們能保證你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風險依然存在。”

“在不久的未來,我們想要你啟用「污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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