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牛馬從不說不會，牛馬什麼都能去學！

立下目标後，林悠然火速制定了每周每月每日的學習計劃，開始埋頭苦學。

每天，林悠然白天上班工作積累項目經驗，晚上下班回家學習财務知識，卷得讓陳煦都自愧不如。

為了捍衛“沈硯最得力助手”的地位，陳煦與林悠然暗暗較勁，每當仨人吃過晚餐，林悠然一回房間，他就同步沖回自己的卧室學習。

察覺到這種詭異的現象後，沈硯既莫名又欣慰。

有這樣的下屬，老闆一定會成功的。

·

二月下旬，沈念之轉崗倒計時，賀明骁拿到了視頻，第一時間約沈念之和林悠然碰面。

沈氏大樓隔壁咖啡廳，仨人坐在靠窗位置面面相觑，三杯咖啡中間放了一部黑色手機。

林悠然幾番欲言又止，終于是問：“你看了嗎？”

“我當然……”對上沈念之那澄澈未被世俗污染過的目光，賀明骁心虛地咂摸了一下，然後昂起頭顱：“沒看啊。”

沈念之疑惑：“那你怎麼知道這是雲陵的視頻？”

賀明骁一秒投降：“好吧，我看了。但有一個問題，我隻見過那隻醜小鴨的照片，沒見過本人，我也沒看出來這到底是不是他。”

視頻必須要核驗。

如果拿給Amy看時發現主角不是雲陵，Amy一定會覺得他們有病。

“我來确認吧。”林悠然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并推開沈念之湊過來的頭，側身倚着椅背，讓手機背面正對沈念之。

見她對沈念之如此保護，賀明骁對她生出幾分好感，打了個響指，提醒：“這視頻真的有點血腥殘忍暴力。”

雖然林悠然實戰經驗為零，但她飽讀言情小說，多大的場面都見過，是絕對的理論專家。還有什麼她不能接受的呢？

她鼓足勇氣，按下播放鍵。

“啊——”

高聲嬌吟驟然爆發。

登時，整個咖啡廳的人都轉了視線望過來。

有那麼一瞬間，林悠然覺得自己好像又死了。

她慌亂且迅速地關閉音量，爾後面紅耳赤地瞪向賀明骁。

賀明骁張開手掌擋在額前，低聲：“抱歉抱歉，昨晚在家看，沒注意音量大小。”

“叮咚~請各位就餐者文明休息，請勿在公衆場合外放視頻……”

咖啡廳上空響起播報。

“……”

“……”

“……”

帶着一腦袋的窘迫，林悠然靜音查看了視頻。

那是一間卧室，不大，約莫是出租屋，裝修簡單。

片頭視角正對着床，一個赤.裸的男人在上，身下躺着一個皮膚白皙四肢修長的女人。

男人身材健碩，背部肌肉線條硬朗，這……這不是雲陵啊。

完了，白白辣眼了。

林悠然剛要退貨，男人換了位置，女人的臉露出來。

那個“女人”是雲陵！

雲陵恹恹的，白得毫無血色，臉上是生無可戀的頹唐，雙手被綁在床頭，若不是偶爾因痛苦皺眉，與一具死屍沒什麼分别。

很快，畫面裡出現了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第五個人……

雲陵始終平躺，那些男人嗤笑着交流着什麼，換了各種姿勢，甚至會幾人一同動作。

林悠然按滅手機，緩了幾秒才從震撼中抽離，說話時嗓音變得不易察覺的啞：“嗯，是他。”

她愣愣地再看向賀明骁：“他這是被……”

賀明骁攤手：“就是你想的那樣。”

“這……”

在支持把雲陵不雅視頻拿給Amy看的時候，林悠然沒想那麼多，以暴制暴，不也是一種方法嗎？

可眼睜睜看過，她隻覺得心口發悶，産生深深的懷疑。

“算了。”她喘了口氣。“暫且算了吧。”

“為什麼？”賀明骁饒有興趣地審視着她。

沈念之亦是好奇。

“我原以為要呈現的是他身為渣男的證據，可現在的……這……這是他的苦難的見證。”

賀明骁靠向座椅，“林助理，心軟的人……隻會被欺負哦。”

他翹起腿，“這位醜小鴨可不像你這麼心軟，他可是把他的苦難強加給别人了。”

林悠然呼吸一滞，沈念之懵懂地問：“什麼意思？”

“難道你們真的覺得這隻醜小鴨全靠外表就能讓女生們心甘情願地為掏錢？那些女生又不是又蠢又瞎。”